她的小手再次去捏傅铮的手,這一次,他回握了她的手,力道,緊的讓她窒息。
周圍紛紛擾擾,他已經無暇去顧忌,溫涼的唇,堵住了她的。
他狂野的力度,吞噬着子瑜的器官,眼前是他模糊放大的俊臉,他的情緒,如此清晰明朗的傳遞給了她。
他在惱怒,他在難受。
肩膀上的大手在不斷的收緊,他的情緒緊繃着,她亦然。
子瑜唇邊被他咬的酥酥麻麻的疼,感官放大了無數倍,若不是他及時的放開她,她估計會忘記呼吸把自己憋得小臉通紅。
傅铮的神色,依舊莫辨,手劃過她的唇。
“殺了他,讓他去斷魂池,魂魄可殘存數年不散,隻要陰魂願意,這是其中一個方法。”
子瑜眼皮一沉,無力的靠在了傅铮的懷裏:“還有别的辦法嗎?”
“沒有,這種巫蠱之術沒有解藥,隻能配置,沒有解藥,下毒就是爲了讓對方迷失神智替下巫之人殺人。江止被活着放了回來。若是他化魔,殺的或許是戰魂,或許是容兮。”
“江止沒有九重天血脈,高層次的巫術對于他來說,無藥可救。”
“子瑜,你的鎮魂鈴也鎮不了多久,要麽,就封存他的意思,讓他永遠帶着呼吸睡下去。這樣,也可不死。”
子瑜靜靜的埋在男人的懷裏,悶聲道:“黴運以來,擋都擋不住,看來非死則傷了。”
……
夜疏離推開江止所在的房間,大步的走了進去。
少年躺在床榻之上,神智顯然遊離在了癫狂和理智之間。
雙手抓着床榻上的被褥,少年整張臉都泛着紅色,似有烈火不斷的在焚燒,難受的讓他咬舌。
“江止,撐下去。”
正在床榻上掙紮的少年殘存着殘留的意志,聽見這話,俊眉緊鎖着,怒吼道:“二哥,殺了我,難受,很難受。”
“江止,不許放棄。”
“不……”
少年忽然渾身一顫,掙紮的在床上縮成了一團。
而後,挺屍般的伸開四肢。
過了一瞬間。
江止睜開眼,眼中猩紅一片,忽然露出了一個妖邪的笑容。
他舔了舔唇,看向夜疏離,詭谲的眼波泛起幽光。
手,半懸在空中,他的聲音,粗嘎的像是從地獄裏拖出來的魂。
脖頸微歪,他笑的很邪惡。
“殺了夜疏離……還有容兮……”
“殺了,容兮……”
夜疏離聽見江止這話,太陽穴隐隐作痛,真他媽想揍人。
床榻上的少年,衣服已經被他折騰的淩亂,白皙的肌膚上有着明顯清晰的抓痕。
那抓痕,深深淺淺,有的已經有了血印。
手在空中胡亂抓動着,若不是他身邊有鎮魂鈴,怕是少年已經沖過來,試圖咬斷夜疏離的脖子。
“殺了我,或者,我殺了你。”
少年紅眸帶着譏笑的意味,像是在嘲諷眼前的人:“不殺了我,我就殺了容兮,殺了你們的孩子。”
實在是忍不了了。
夜疏離上前,一腳踹暈了江止。
拿了困獸繩,将昏厥的男人一圈一圈的捆綁住,将繩子的另一端從房梁柱子上丢下,将江止懸吊着,挂在了半空。
花瑾宇說是去看花顔,其實是溜出來來看江止,沒想到一來就看見這麽癫狂的場面,被吓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要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