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的話,讓在休息的夜疏離和容兮異口同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子瑜點頭,纖細的手被傅铮握在手心,她吐了吐舌:“不過呢,人現在被我用鎮魂鈴鎮住了,暫時死不了。不過他眉宇間已經泛着黑氣了,看來那巫術已經對他起了效果。”
夜疏離沉默,邪肆的容顔上滿是嚴肅的神色。
花瑾宇也在場,聽見這話,蹙眉:“真的假的,老五這麽弱。一個巫術就把他鎮住了?”*
容兮看着白狼在作畫,聲音放輕:“顔兒,你陪着白狼。”
傅顔剛才聽到了子瑜的話,心裏大緻知道了發生了什麽,連忙點頭:“兮姐姐你去吧,我會把燒好的茶水倒好的,你放心。”
*
“姐姐。”子瑜看着容兮,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江止是有些可憐,怎麽辦?那巫術我也沒有辦法。”
容兮垂眸,冷靜的思考着,巫術首先要對症下藥。
剛才子瑜說巫術已經起了效果,說明已經過了潛伏期。
下蠱的人的嫌疑範圍不大,多半就是寂家人或者江止舊敵人。
“姐姐你先坐吧,站久了會不舒服。”子瑜連忙将旁邊的軟凳子挪動給容兮。
容兮搖頭:“沒事。”
她朝着夜疏離走去,夜疏離自然的把自己的凳子空出來,讓她落座。
她不急着解釋什麽,隻是在分析思考,夜疏離也是一樣。
妖娆妩媚的桃花眸裏泛着危險,她手指敲擊着桌面,直把對面的花瑾宇吓得睜大眼睛。
“二嫂,你如何看?”
細微的勾起唇角,容兮眸光中漣漪泛動:“怕是有人想讓江止死。”
花瑾宇看着懷孕了之後,一個眼神都泛着媚意的容兮,痞笑道:“林珊珊捅破了師兄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看破的,若是她提前告密,那麽寂家主定然有所防備。若是她以此時取得了寂家主的信賴,那……”
容兮接過話茬:“若像你推測的那樣,林珊珊讨好了寂離沁,破釜沉舟的站在了寂家的立場上,也沒什麽。她父親本來就是寂家主的心腹。寂家家大業大,哪怕是随便一點油水,都夠她撈的了。”
花瑾宇連連點頭:“對對對!既然能舍棄的了九華山的勢力,說明林家父女早就想着跑路了。”
容兮微微一笑,歪着腦袋看向夜疏離:“你怎麽看?”
男人聽着她柔軟嬌俏的聲音,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聲音很輕:“她的野心,不止這麽一點。若是她,她肯定知道江止能威脅到本尊。如此,要麽是她将計就計企圖用巫術害人,要麽就是留有後手,想要跟本殿交換别的東西。套中套,計中計,這局棋,也不知道誰入了誰的套,中了誰的局。”
“複雜,二哥你講的太複雜。”花瑾宇自從脫離九華山之後,也不在和夜疏離以師兄弟互稱:“姗姗師妹若是有如此頭腦,也不會沒有露出蛛絲馬迹吧?”
夜疏離和容兮同時的望了花瑾宇一眼。
夜疏離懶得罵他。
容兮則是按捺不住想說話的心情:“她明明狐狸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你還說沒有露出蛛絲馬迹?瑾宇,你的觀察力,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