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花家了,他大舅舅和二舅舅吵得不可開交,三舅舅找他回去救場呢。據說花家外祖被他大舅二舅氣的一病不起。花家亂的可以,我前些日子剛和他吵了一架,現在還沒有和好呢主子。唔。”
容兮颔首,唇邊染着黃桃汁,她眯着眼睛舔了舔甜甜的果汁,才道:“沒事,你們吵着吵着自然好了,都是消停不住的人。”
見了面估計連冷戰都不會,瑾宇是個話撈子,剛好,花顔也是。
這兩個人遇到一起,還怕會沒話聊嗎?
簡直就是吵得人耳朵鬧哄哄。
花顔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主子,他有一個舅媽,就是容家人。好像就是容家二爺的親妹妹。”
“容金鷹的妹妹?怪不得了。”
容兮冷冷的扯了一下唇,那還用說嗎,容家的人受不了欺負,又會挑事。
既然是容金鷹的妹妹,這哥哥這麽了不起,做了這麽多年待家主,氣焰能不嚣張?
“讓瑾宇勸不了就回來吧,他娘都受不了九重天逃到下界生活了。長輩都不管花家事了,你覺得他還有義務管這鬧心事?”
“那我怎麽叫他回來呢,我現在根本聯系不上他。而且,花家修習幻獸術,一個個都能變幻獸形,我看着都覺得害怕。”
花顔膽子是不小的,可是花家人更威猛。
同樣姓花,别人一變身都跟妖怪似的強悍,她在厲害,也是人啊。。
惹不起惹不起,她才不跟花瑾宇回那家族湊熱鬧。
*
花顔聽見腳步聲,連忙又乖巧的坐回到位置上。
夜疏離端着紫檀木質地的臉盆,走的輕慢,看着自覺讓開的花顔,勾了勾唇:“識趣。瑾宇把你調教的不錯。”
“明明是我調教他。”花顔低聲喃喃,卻不敢讓夜疏離聽見。
可是男人耳聰目明,怎麽可能聽不見,卷翹的睫毛下是氤氲着笑意的眸。
“嗯?所以呢,人都調教的丢了?”
不淺不淡的話,男人的話,真的像是調侃。
可是花顔卻嘔血的要死,對啊,花瑾宇說是喜歡她,可是卻忍不住要跟她鬥嘴。
都不讓讓她,和那個男人相處,天天小吵小鬧是逃不掉的。
她也很無奈呀。
“丢了,他去花家了。”花顔老老實實的回答着。
“去把他接回來吧,花家,不适合他待。”
容兮一聽這話,就知道疏離也不贊成花瑾宇去花家:“怎麽,花家很危險?”
她拉着他的手,他一手把那洗臉木盆放下,單手擰幹水,用濕潤的毛巾給她擦臉。
水溫溫涼适中,她愉悅的眯起了眼,他才慢悠悠道:“你那小姑,挺會鬧事。瑾宇是外甥輩,沒必要攪和進去。”
也是,容兮覺得有道理。
花瑾宇的娘是花家家主的女兒,可是花家家主有三個兒子啊,繼承家業輪不到瑾宇。
這調和的事情爲什麽讓他去做。
“平時家裏有好事想不到他,這一有糟心事就想起瑾宇了,花家看來也不是仁善的家族。”
夜疏離點點頭,呼吸很淺,落在她的臉頰:“所以呀,叫花顔現在去把瑾宇領回來。我們,該睡午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