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莞爾一笑,牽着傅铮的手掙脫了出來:“我當然不會理。但是蒼蠅不叮無縫蛋,傅铮,你也不是什麽好鳥。”
傅铮看着她。
子瑜一脫離容兮的視線範圍,那嚣張任性,唯吾獨尊的氣場絲毫都不掩飾。
她是誰,曾經西涼的惡霸,誰不知道她無惡不作。
她骨子裏含着的戾氣,哪怕是壓抑着,也不會徹底的磨滅。
曾經她那般肆無忌憚,那可不僅僅是爲了吸引夜紫宸視線做出的小把戲,而是她子瑜血脈中就帶着容家人的薄情寡義。
别人痛不痛快,她爲何要在意?
最親之人得了她所有的在乎和愛就夠了,别的人,她管他要死還是要活。
“傅铮,你說喜歡我,最好就給我保持着渾身上下的幹淨。我不要被别人沾染過的男人。”
傅铮眸色清冷,一襲藍衣,行走之間,暗香拂袖。
他重新握上了她的手,眉間一絲波動都沒有。
“離開你姐姐,姐夫,就不裝了?”
子瑜冷冷的瞥了一下唇:“姐姐雖然做事肆無忌憚,但是骨子裏良善猶存,我自然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妹妹,的确是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惡人。但是我也不是裝,面對姐姐時,那就是我。”
傅铮颔首,隻是看着子瑜的眼神,浮現了幾縷狐疑。。
曾經也看到古籍上記載,說是有人會有多面人格,甚至是,同樣一個人,性情大變。
子瑜的這種症狀,切換自如,自然的沒有一絲異樣。
當初殺容顔兒的時候,他就發現不對。
“是不是在陰間的時候,就這樣了?”
傅铮的意思,是指是不是陰間的陰寒之氣,陰術使她改變。
“什麽這樣?”子瑜看着他,眸間情緒淺淡,她的反應,理所當然。
那絲絲縷縷的傲慢也顯的理所當然。
這是一個何其多變的女人。
“無事。你如何,我都愛的,也無妨。”
傅铮牽着她的手,扶着她上了一個台階:“你如此,我便更不用擔心你會受人欺負。”
“誰能欺負到我……”子瑜說得很有底氣,可是忽然想到什麽人,氣焰弱了下來:“除了姐姐和姐夫。”
“怕容小姐在情理之中,可是怕戰魂,爲什麽?”
傅铮的疑惑,子瑜不能給他答案。
要是知道爲什麽會怕,就不是怕了。
“怕就是怕,哪裏有什麽爲什麽。”
傅铮看着前面十多米處的守衛,眼神冷淡下來,隻是牽着子瑜的手,依舊沒有松開:“容伯父在裏面等着我們,一起進去。你祖父也在,樂意叫就叫,若是不樂意……也别委屈着自己。”
“自然不會。”子瑜嬌俏揚眉,什麽是委屈自己,她可不知道。
蛻變的徹底的子瑜,氣場都不一樣了,一手被傅铮牽着,另一隻手,把玩着斷魂鈴。
聽着那清脆的聲音,哪怕是容家主帶的護衛,臉色也有些變了。
家主的孫女,怎麽也不該是陰間的使者吧,滿身死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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