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重生後第一次見到他,是怎樣一副情景呢,這個男人,抱着她,哭的很傷心。
是什麽樣的愛慕呢,能讓他失态如此,失态到壓抑的哭,抱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血肉之中?
他該有多在乎她。
才會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不一樣靈魂的她。
容兮發呆,夜疏離的視線也聚焦在她身上,半饷都離不開。
那樣柔膩的視線讓人無法插足,卻無法無視。
*
江止坐着位置上小口的品着香茗,大概順風順水習慣了的人,命中都要有幾個克星。
哥們幾個的克星就是猜不透情緒的二哥。
曾經,就算成爲了歃血爲盟的好兄弟,他這二哥,也習慣了一個人自律的做自己的事情,提起他的所作所爲,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打一個寒顫,就連大哥也說,這個老大做的名不副實。
因爲如果二哥願意,他就是天生的領導者,因爲他骨子裏有一種令人信服的王者霸氣。
可是二哥偏偏什麽都不想要,什麽都不在乎。
皇位,不在乎。女人,更不在乎。
肆無忌憚的嚣張在二哥這裏并不存在,他向來内斂,讓人看不出情緒。
喜好和厭惡都是淡淡的。
看人不爽直接整死,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被圈住了手腳,劃地爲牢,凡事思慮萬千,以二嫂爲先。
二嫂的存在,被二哥掩藏的很深,這麽多年,他不知道其他的幾個弟兄是否知道二哥心裏有人,反正他是不知道。
現在想來,也是,以二哥的性格,心中最無法碰觸的角落怎麽會輕易的說出來,讓别人評頭論足。
驕傲如二哥,連喜歡的人都保護的,鍾愛的讓人嫉妒。
二嫂是他的軟肋,他不能把軟肋攤開給所有人看。
不是他怕敵人對二嫂下手,而是二嫂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一個男人最無能爲力的軟肋。
*
在他還是稚嫩孩童的時候,二哥已經在暗處指點江山,隻是,他很懶,不用自己出面的事情,從來不自己做。
包括拿下九華山下六峰。
這是預謀已久的事情,可是二哥卻不動聲色,保證萬無一失,能夠斬斷了所有人的後路,才出手。
他在家族裏沒有存在感,是棄子,空有一身傲骨,若不是二哥壓着他。
他出手,他怕自己也會像池妖月那樣,恨不得将整個家族踩在腳下,張狂喋血,向所有人報複。
他曾經也疑惑過,既然有這份雄心壯志,二哥何不把整個九華山都收入囊中。
現在他知道了,因爲二嫂。二嫂是第二峰的少峰主,所以二哥不會動第二峰。
甚至于,他還在猜測,這一局棋,是否是二哥爲了接近二嫂而布。
不然,爲何偏偏是下六峰。
不然,爲何偏偏是離二嫂最近的地方。
不然,爲何上三峰安然無恙。
不然,爲何明知道第三峰龍堂虎穴,還要前往拜師?
是不是因爲,第三峰,離第二峰最近?
别人,或許不會費盡心思,如此迂回婉轉。
可若是二哥,那這便是理所應當,因爲他是獵人,唯一的獵物,就是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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