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尨聽了屬下的彙報,得知了容兮在第二峰,坐在九華山山腳下發呆了大半個中午。
夏天的暖風,幾乎可以說醺的人皮膚發燙,要燙紅一層皮,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喬雪尨坐在那塊被太陽曬的通紅的石凳上,從日出,到日中……到現在,日暮黃昏,依舊沒有離開的打算。
玉清絕雙手環胸,靠着一顆古樹,略帶嘲諷的說道:“有些人啊,明知道前面是個坑,還義無反顧的跳下去,你說這種人得有多蠢?”
喬雪尨沒有理會玉清絕的暗諷,隻是對靠近的屬下說:“繼續監視着,我要她所有的消息。”
“是。”
玉清絕笑了,喉腔中溢出一聲冰冷而又帶無語的笑:“雪尨,你真的覺得這樣守着就能讓丫頭回心轉意?”
喬雪尨坦然的勾唇:“我想要的,從來不僅僅是她回心轉意。”
“哦?”玉清絕眯起了眼:“還真是貪得無厭,看在多年結交的情誼,我不阻礙你。但是……兮丫頭你動不得,夜疏離,你也不準動。”
“這樣不累嘛。”
喬雪尨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玉清絕變了神色:“……”
喬雪尨卻仿佛沒看見玉清絕巨變的臉,幽然道:“祭司大人果真心系天下,既要護着二皇子,又要護着太子。你說,日後若是他們鬥得你死我活,你該如何?”
玉清絕狹長卻不陰鸷的眸,眼皮上有一層細長的内雙眼線上挑,眉宇間透露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不是我該管?阿絕,你說我把他們都殺了,自己上位,好不好?”喬雪尨側臉,挂着無害的笑容,有着驚心動魄的美,語氣也是溫軟無害,可偏偏……讓人當了真。
“你瘋了。”玉清絕臉色陡然一變,青着臉看着喬雪尨:“你别該死的跟我開這種玩笑,朋友一場,我不想對你動手。”
“所以說,爲了西涼皇族,我們的友情,在你眼裏也不算什麽,是嘛?”喬雪尨整個人都透着一抹薄情。
“你他媽自己身上都流着西涼皇族一半的血,爲了女人都能生出大逆不道的心來。還有什麽臉來問我我們的友情算什麽。剛才你說的話你最好帶到墳墓裏去,永遠别再提第二遍。”
玉清絕真的是想殺了喬雪尨的心都有了。
若說是好友,他這麽多年是真的和喬雪尨交情不錯。
他們也的确都是沾親帶故的,可現如今,雪尨爲了兮兒竟然也想去攪渾水,他不會答應。
西涼皇更不會答應。
*
“阿絕,我放不下雲露,所以……”
喬雪尨眼中起伏着幽光,在他心裏,她永遠是雲露,不是容兮。
是他的雲露,不是夜疏離的容兮。
誰跟他搶,他都不讓!
“所以,還所以。喬雪尨!”玉清絕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阿絕,你認識我這麽多年了,沒見過我對什麽事情認真。但是雲露,她是我的命。”喬雪尨在心裏補充了一句,一直都是。
玉清絕一口氣噎在嗓子裏,上不去,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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