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絕看着喬雪尨如此悠閑的樣子,掌風一揚,就把那金色的隐形圓球打散了形。
“打破本世子的球,你用什麽來賠?”喬雪尨瞥了一眼玉清絕,淡淡的拿下了草,被打破雅興,男人的語調卻聽不出喜怒。
“賠?我陪你大江南北的跑就夠意思的了。沒見過你這麽倒黴的人,好不容易從邊疆回來了,卻差點被喬王叔說要給你娶妻吓回了邊疆。結果現在卻還是爲了兮兒回西北邊疆。轉悠了這麽一圈,連兮兒的面都不能見,也是憋屈。”
玉清絕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輕狂不羁的側躺在窗邊,衣衫半開,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男人冷冽的氣質仿佛一道冷月,硬生生的使馬車内溫度降低數度。
*
“你不覺得,在我的地方上奪人,更有趣?”
在西北邊疆,夜疏離真的能夠占據主動權?
不一定。
哪怕他背地裏權勢滔天,西北都是他喬雪尨的囊中之物,就算他夜疏離是龍,也得盤着。
許是聽出了男人語氣中的冷冽,玉清絕擡起了眸,半眯着眼:“抱着這個心思,你才馬不停蹄的跟着他們離開?”
“不然呢?西涼皇家這兩位表兄都惦記她,能甩開一個是一個。”
“兮兒那丫頭現在那麽迷戀太子,你若是能讓她回心轉意,怕是跟天方夜譚有的一比。
雖然她不是以前的兮兒,但是珑姐性格剛烈,她兩個女兒若是像她,估計……都不會吃回頭草。”
玉清絕倒是無所謂,在他眼裏,誰做他侄女婿都一樣。
隻不過,他不希望德親王府和皇族對抗上。
别人不知道喬雪尨被惹急了的癫狂如魔,他是見識過的。
而夜疏離……西涼太子,這麽多年讓人看不出深淺,屢遭天災人禍,卻依舊活的神出鬼沒我行我素,不簡單。
無論是夜疏離,夜紫宸,還是喬雪尨。
若是兩兩對抗或者混戰,必然殃及無辜。
玉家雖然幾乎半隐世不問朝堂之事,但是關乎國家安危的事情,他作爲玉家的新任家主,不可能坐視不管。
*
喬雪尨輕笑:“太子的鬼顔如羅刹,紅顔知己卻一個比一個癡心,我無需離間,隻要他對兮兒的心思有一絲不純,兮兒也不會跟他長遠。”
“你準備就這麽跟他耗?”
“耗着不是挺好玩的嘛。”
“好玩?喬雪尨,你玩也要有個度,若是你玩的山河動蕩,别怪我不顧兄弟情誼。”
玉清絕此人,乍一看是翩翩君子,貌若谪仙,清雅如蓮,讓無數女子思之如狂。
但是深入接觸,會發現深不可測到了極緻。
喬雪尨指扣着木桌,無聲的敲動了幾下:“放心,不會讓你玉祭司爲難,這夜氏的江山,我還沒有能力去攪它個地動山搖。”
男人帶着薄繭的手壓着那玉扳指,一聲輕笑仿佛從鼻孔裏發出,凝脂般的修長雙手一用力,那扳指便有了細紋:“知道我是新任祭司就好。你爹喬珏榮當年是九重天貴族,而不是無權無勢的平民。這麽多年你在邊疆行蹤難測,本司也沒有興趣去探究你到底去過哪裏,也不管你是不是去過九重天接受曆練。但是你要知道,你娘親是夜氏郡主,你身上流着一半夜氏皇族的血。
你和夜氏皇孫搶女人可以,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不能。”
說到底,玉清絕是夜氏皇族的守護祭司之一。
他不容許在他的監視範圍内出現任何遊離于他控制的事情。
夜氏皇族祭司,由神邸任命,守衛皇族的盛世安穩。
**
喬雪尨沉默,被玉清絕警告,他也隻是一笑置之。
“那就要看,搶奪的程度,激不激烈。”
“……”
……
容兮的手在夜疏離奶白色的肌膚上遊離。
這男人沒有被太陽嗮到的肌膚,水嫩的像是牛奶一樣。
其他病人就算是因爲體虛而膚白,也是比較不健康的那種。
可是他雖然身中血嬰蠱毒,偏偏皮膚好的吓人,剔透有光澤。
讓她看了都覺得驚豔不已。
夜疏離坐着看書,坐的很直,可是躺在他腿間的女人一直在亂動,他忍了許久,才聲音嘶啞的說道:“乖,在看書。”
“書有什麽好看的。你說,我好看還是書好看。”
“……你。”
“那你爲什麽盯着書看卻不看我?”
“……”夜疏離擡眸,看向她。
容兮這才開心,奪下夜疏離手中的書,颠簸的馬車路遇高坡抖了一下,她順着那颠簸之勢滑入他的懷中:“瑾宇這幾天唠叨的像個老婆子一樣,他說又快到一個月中了,你的蠱毒就要發作了,讓我小心不要被你咬了脖子。”
“……”夜疏離眼眸中劃過一縷暗色,那小子,别出現在他面前,不然一定打到他不管亂說話。
**
這馬車在路上走了半個多月,已經走到了環境清幽的九華山脈區,大概過個兩三日就到了,但是容兮這幾天一直觀察夜疏離。
發現他沒有一點點異樣,說來也奇怪。
“我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一直忍着?怕自己蠱毒忽然發作對我下手,恩?”
容兮一手抓着夜疏離的袖子,一邊水盈盈的眸子盯着他看,直到把夜疏離看到摟着她的腰肢躺了下來。
“哪種下手?”
“當然是咬脖子哪種,你以爲是哪種?”
容兮眯着眸,看着夜疏離。
男人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伸出手挑起她的下颚。
“幹嘛,甩流氓?”
夜疏離蘇媚的嗓音變得低啞充滿了濃厚的欲望:“恩。”
“恩?”還真的準備耍流氓?容兮感覺在夜疏離越來越灼熱的眼神注視下,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像是電流異樣劃過全身。
“别别别,放手,好好看你的書,我去隔壁馬車找瑾宇聊個天。”
夜疏離怎麽可能讓她逃走跟别的男人聊天?非常快速的解開她腰間的束帶,一件雪白的外衣慢慢的滑落在了地上。
“聊天?聊什麽?”
夜疏離咬着她的耳畔,眼底滿是戲谑的笑意,火熱的唇撩撥着她的舌尖,瞬間侵入了她的口腔。
容兮想要推開夜疏離,可是男人一隻手霸道的圈着她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他落在她腰肢的手往上滑。
“恩,輕點……”
華麗織錦的裏衣被扔到了馬車内的楠木書桌上,夜疏離抱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在了桌案上,手中的書早就不知丢到了哪個角落裏。
“别,給人聽見了。這都沒有隔音的。”
“所以,有隔音就行?”
瞬時間,男人就布下了陣法,那無形的結界蔓延出去,駕車的人仿佛知道裏面在做什麽妙不可言的事情。
駕着馬車都颠簸了許多。
淩寒看着十分識趣專挑石子路走的淩墨,拉緊了缰繩:“小心聖尊找你算賬。”
“主子哪有空找我算賬,我這是給他們增加情趣,呆子,就知道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你懂?”
“你當然不懂,主子這麽久了……咳,都沒有搞定夫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上肉……肯定是在向夫人要親親要抱抱,啧啧,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淩寒冷酷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抹紅暈,明顯着剛明白裏面在做什麽。
“靠,兄弟,你也會臉紅。”
“閉嘴。”
“真難得啊,哈哈哈~哈哈~”
“我叫你閉嘴。”淩寒惱羞成怒,一腳把淩墨踹飛了出去,無辜的淩墨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看着飛速架離的馬車,隻得加速用輕功狂追。
……
容兮掙紮了幾下,可是男人的左手橫着摟在她的腰間,刷的一下就拉起她的手,置于頭頂。
她眼底冒着火焰,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羞的。
夜疏離壞笑着低下了身子,卷翹的睫輕顫着:“害羞的話就閉眼。”
“你才害羞。”
“唔。”容兮睜大眼睛,感覺有什麽東西伸進了她的肚兜。
夜疏離低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含着她的耳垂,酥軟的感覺讓她瞬間腦袋一空,男人趁機堵住了她嬌吟的嘴。
還是剛才那般的溫柔,卻帶上了一些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道,極盡色情,卻也纏綿入骨。
她玉腿一勾,就想起身,卻被霸道的男人即使的擒了回來,将她的腿圈在他的腰肢。
親吻了一會兒,容兮有些喘,主動的将丁香小舌送上,手攀附着夜疏離的肩。
“你真是個誘人的小東西,兮兒。”男人嗓音嘶啞而又蘇媚,容兮聽着夜疏離的話,理智都快沒有了。
眼睜睜的看着他肆無忌憚的扯下她的絲綢薄褲,她騰出一隻手,壓住了他的手,做最後的掙紮:“若是逆凰師兄忽然闖進來了怎麽辦?”
“他出門辦事,說好的一天才回來,現在才過去半天,不會中途回來的。放心。”
“我不放心。”容兮感覺男人強烈的氣息沖擊着她的感官,她其實不放心她自己啊啊啊啊。
扭動着身子想要避開男人的手,夜疏離低笑一聲,把她的身子用力的往前一拉,容兮便整個人貼上了他的身子。
手劃過她的裸背,男人的唇一點一點下移,細膩綿長的吻落在了雪白玉背,桃花烙印的吻痕便清淺的浮現。
“唔~舒服。”
“還會更舒服,你放輕松。”夜疏離猛地低下頭,隔着那肚兜,用牙齒輕輕的扯着。
容兮酥麻難耐,呼吸變得異常的粗重:“不,不行,這太刺激了,我總怕中途有人會闖進來。”
“除非他們想死。”
抓住她白皙的腳踝,淺薄的薄被瞬時間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夜疏離在薄被壓下來的一瞬間,扯了她身上最後的遮羞物。
光溜溜,嫩滑滑。
感覺還漏風。
容兮一瞬間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掩蓋住哪裏,雖然在被子裏,但是男人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脫的。
她順便伸出手,就感覺自己碰觸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笑着笑着都快哭出來了。
尼瑪,她剛才就不該被美色所惑。
馬車颠簸的離開,她順着那毯子滑動着,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駕的車,竟然把她望夜疏離的身上甩了過去!!!
*
黑暗給了不一樣的感覺。
大夏天的薄薄的被子也感覺熱的不行。
容兮挪了一下位置,感覺下~處一陣清涼。
“夜疏離,你不要臉。”容兮蒙在被子裏,身體都蹦的緊緊的,隻感覺渾身無力,不禁唔了一聲。
他卻戲谑的在她耳邊調戲:“兮兒,你怎麽那麽……”
“不許說。”容兮伸手堵住了夜疏離的嘴,卻把嬌軀往男人的身上送,接觸的一瞬間,她發出了一聲嬌媚的低哼。
該死的。
腹背受敵!
“好,不說,那就做。”
癱軟着身體,容兮修長白皙的美腿搭在男人的腰間,被迫加無奈。
這就是一匹狼啊,惡狼!!
勾魂攝魄的桃花眸中水靈靈的,容兮控制不住的咬着唇,免得自己發出聲音。
可是夜疏離卻不斷的逼她,眸光詭谲,某個動作不斷的男人恨不得将她逼道絕境,手磨着她柔軟的唇:“你的~味道。”
“呸,不要臉,色胚,啊啊,閉嘴閉嘴。”
“臉紅了?”
“沒有。”
“恩,是溫度太高。”
容兮手無力的勾着他的脖,看着男人蘇媚的眼,舌尖打圈低頭挑釁的吻着他的唇:“你也是蕩貨。”
……
“你們在做什麽呢?”
夜疏離唯一的失策,大概就是,他幾乎無敵的隔絕術,碰上了玄黃鼻祖——逆凰。
這一層禁忌光驅對于這布法鬼才來說,就是吸引人的遊戲。
所以逆凰一回來,就來破陣了。
容兮感覺到房間裏有第三個人的聲音,身體猛地一顫。
然而比她更受驚的人怕是她身邊的男人。
薄被裏,她勾着男人的腰肢,對上了男人深邃卻懊惱的眸,壞笑道:“繳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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