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怎麽就覺得這厮很傻白甜呢?果真是他天真了。
能跟着師嫂混的,都不是什麽傻姑娘。
“師嫂,你手下這丫頭挺可愛的,借我調教兩天,恩?”
“你想怎麽調教?抱到床上調教?”容兮的話一說出口,花顔的臉都紅了,花瑾宇也差點接不住這話茬子。
老司機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師嫂,你真的誤會我了,我這麽純潔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對你丫頭動手動腳。我就是純粹治治她偏執的這個病。師兄他那麽在乎你,若是知道你身邊待着一個病患,他得多着急?”
“心懷不軌也就算了,還把疏離拉下水,他那麽善良的一個人,怎麽會這麽想呢。花顔這哪裏算是病,根本不算什麽。”
花瑾宇聽見容兮誇夜疏離善良,頓時眼睛都睜的大大的,極具縮合的眸像是貓眼似的幽深的吓人:“我師兄還善良?他肯定把你身邊窩着的人都不拿好人看。就我師兄那嫉妒心,在他看來,是個男人就可能對你有心思。是個女人在師嫂你的旁邊也可能把持不住,對你有想法。他比我還怕你身邊守着的人多呢。”
“這麽污濁的想法到底是誰傳遞給你的?都說醫者父母心,你天天想着這些有的沒的,就一點都不害臊?”
還是個男人就對她有想法,她又不是長生果。
還能人人都企圖摘她下來咬一口看看甜不甜?
“師嫂你這真的是冤枉我了。若說是别人我還不敢打包票,但是若是我師兄,那妥妥的就是個妒夫。當初雲冥皇子企圖給你傳信,他連知都不給你知道。你不見他他就天天對着你的畫像發呆,暗抽抽的算計着把一切男人都從你身邊給推開。
不把一切可能出現的情敵掐死在襁褓之中,他就不痛快。”
容兮頓時抓住了問題的關鍵,若有似無的詢問道:“奧,你說誰給你傳信?”
“雲冥皇子啊。”容兮問的忽然,花瑾宇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就接嘴了。
他心裏也差不多對他師嫂的身份有了了解。
最開始他師兄發瘋一樣的失态,到後來二皇子那忌諱莫深的态度,再到喬家世子都插一腳企圖分一杯羹。
他早就看出了端倪。
嘻~覺得自己很聰明的花瑾宇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像是妖娆賤貨一樣花枝招展的眨眼睛。
旁邊的花顔看的不爽,一腳就踹了過去:“騷包。”
“你這小丫頭,怎麽還打人呢?”花瑾宇龇牙,媽的,還是一個小辣椒呢。
***
容兮發呆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雲冥傳信給疏離做什麽?是什麽時候?”
“差不多是師嫂你出事後不久。
雲冥皇子問師嫂你的線索啊。
說實話,師嫂你真是命大。
誰知道會發生那麽離奇的事情師嫂你還能活下來?
不過師嫂,師兄對你的心可不是一般般。
事發之後,他整個人跟丢了魂似的,整個人頹廢的我以爲他被鬼附身了。
直到遇見你他才恢複原樣,我說師兄當初爲什麽立刻就封鎖了消息掐斷了雲冥皇子的信,也沒有給人家任何的回信呢。原來是爲了搶先抱得美人歸啊。
師嫂,你說師兄這是不是太腹黑了?簡直不給小舅子一點點面子啊。”
花瑾宇其實知道容兮并不是雲曦帝君的親生女兒。
畢竟朝夕相處,有些事情瞞不過。
比如說,玉家玉玲珑,和容兮這分外相似的容顔。
比如說,當初那張寫着雲中美人的畫卷。
再比如說,那張畫卷上的美人和她師嫂越來越像。
但是,他之所以如此拆師兄的台講出他師兄背地裏的小動作,自然是想要提醒他家漂亮師嫂。
哪怕是雲冥皇子真的對她再好,也是過去了。
現在的雲冥,可是鄰國皇子啊,超過親情界線就不可以了。
***
花瑾宇的話顯然讓容兮心裏了然背着她,那個男人腹黑的算計了什麽。
原來從見到她開始,他就開始布局。
接近她隻是第一步,阻斷所有人靠近她是第二步。
容兮笑,手指輕輕的在條案上拍動了一下,微微眯起雙眼,眼底水波缭繞:“你知道本宮是誰?”
花瑾宇收斂了神情,壓低聲音道:“師嫂你變化這麽大,我若說一點都不知道,你信嗎?再者說,你也沒有掩藏過自己的身份啊。”
不是他說瞎話,師嫂這幅天生尊貴而又邪肆的氣質,那是以前的容家姑娘修煉十多年都沒有的。
随便一個眼神放出來都有濃烈的殺氣。
能夠讓他産生心慌情緒女人沒有幾個。
他敢打包票眼前的這個一定不完全是以前的那個。
對二皇子的愛戀說斷就斷了,移情别戀的那麽快,他不相信是以前的容兮能夠做到的。
花顔張着嘴,震驚的看着花瑾宇,聽他說這話,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連忙掐他:“我家主子的秘密你不許亂說。”
“我亂說怎麽了?倒是你,主子說換人就換人了,你還接受的那麽快?
花顔嘟囔着嘴:“都是一個小姐嘛,魂魄還是小姐就是了。”
花瑾宇被氣笑:“你倒是接受能力挺強。”
花顔瞪眼睛:“你也挺強的啊,像是打不死的小強。”
花瑾宇嘴邊的笑容僵住:“你再說一遍?”
花顔淡定的重複了一遍:“你也挺強的,像是打不死的小強。”
花瑾宇十分認真的聽着她重複了一遍,身子猛地一僵,霧草,他這是自找打臉嗎?
***
容兮看着眼前這類似于打情罵俏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該笑好還是該把他們都轟走好。
“打情罵俏還沒有結束?”
“誰和他/她打情罵俏!!!!”花瑾宇和花顔異口同聲,嫌棄對方嫌棄的跟什麽似的。
“沒有打情罵俏還站得那麽近?”
花顔的一隻腳保持着剛才踹了一腳花瑾宇的姿勢,伸在男人的褲裆下,隐約透露着暧昧,而花瑾宇低頭和女人鬥嘴,下意識的壓低身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真的,近的有些可怕。
“嗚,主子你欺負人家,人家明明和他不般配。”花顔一邊哭訴一邊急忙收回腳,朝着容兮靠去。
避嫌兩個字,現在倒是貫徹的很徹底。
“再繼續假哭就把你嫁出去、”容兮現在完全掐着花顔的軟肋捏,一句話就把假哭的花顔給鎮住了。
花瑾宇覺得好笑,看着眼珠子靈動的滾動了一下,抽噎了一下鼻子的花顔,這丫頭,還是有些可愛的嘛。
“就是,師嫂你就該把她嫁出去,讓人欺負欺負,以後一定乖了。”
“再吵把她嫁給你。”容兮一句話,頓時讓花瑾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哇靠,他花少爺的花花世界旅程都還沒有開始,哪裏能找一個臭婆娘管住他?不行不行,他不答應的。
“不想娶就閉嘴。”
花瑾宇一瞬間就乖乖閉嘴了。
可是花顔卻更委屈了,剛才是裝哭,現在是真的覺得有點無辜,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眼角,她躊蹴道:“主子,人家不要嫁給他。”
“去收拾行李去。”
“好。”軟糯的花顔頓時又恢複了喜悅,隻要不嫁給這男人就好了,看着就壞,一點都不謙讓女孩子。
****
花瑾宇的視線落在歡笑着離開的花顔身上,閃了一下眼,轉身,意外的對上了容兮似笑非笑的眸,輕咳了一聲:“咳。師嫂你别這麽看着我。”
“你剛才那麽看着花顔就可以了?本宮這麽看着你就不行了?誰規定的道理?要不,讓你師兄來評評理?”容兮捏着一個瓷瓶,裝着細碎的茶葉。
“師兄那裏那有什麽評理可說的?他心都是偏的,還能幫我不成。師嫂,趁着師兄不在,你偷偷告訴我,在那麽多追求你的男人裏面,你心裏最愛的是哪一個?啊?”
花瑾宇看着容兮那陡然變得忌諱的神情,連忙保證的說道:“我保證不告訴師兄,真的,師嫂你告訴我。我保密,放在心裏。”
花瑾宇的好奇心也是沒誰了,一看見四周暫時無人,就立馬八卦了起來。。
“二皇子,喬世子,雲冥皇子?還有我師兄,到底誰才是師嫂你心中的獨一無二。”
事實證明,想要從容兮嘴裏套話,很難很難,容兮幾句話,就把話題給轉移走了。
花瑾宇數次想要掙紮,從她嘴套出點有用的信息,可是一點用的沒有。
“再吵把你嘴巴封起來,吵死了。”一言不合,容兮直接丢出了要封嘴的話,把花瑾宇噎的夠嗆。
花瑾宇上前一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師嫂你現在怎麽跟師兄一樣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這樣不好。習武之人,要慈悲爲懷啊。”
“慈悲?”容兮冷笑:“強者爲王的時代,若論慈悲,敵人的鋼刀就會一點一點把你的血肉放盡,你告訴本将,用什麽區慈悲?去憐憫?你見過人吃人的慘狀嗎?你見過屠城的慘狀嗎?你知道慈悲會讓敵人将你當做走狗一樣虐待嗎?本将不是善人,沒有慈悲之心,若要論慈悲,你去找你師兄。”
大概是想起了當年雲境一戰的煉獄之景,容兮心底壓得很深的冷血暴戾被激發。
她不夠慈悲嗎?
她不夠善良嗎?
當年因爲她的慈悲,念在人都是血肉之軀,都有從良之心。
所以給了敵軍服輸的機會,她以爲換來的會是揮手和解,可是那狡猾的賽外人假降後逃脫,殘忍虐殺無辜百姓,率領大軍壓緊,屠殺無辜幼童,老人,血染邊城。
對所有人都慈悲那是聖母,她做不到。
此生,她甯願執刀到爲修羅,不爲善惡,隻做自己。
那鋪天蓋地的殺意壓得花瑾宇臉色變了,呼吸輕了。
“師嫂我說錯話了,你别見怪,我是說笑而已。。”
容兮淡淡的點頭,她當然知道他是玩笑:“無事。”
這個無事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明顯的情緒還沒有消散。
雖然沒有被責怪,但是心裏還是不安。
花瑾宇還想解釋,卻被一個黑影連人推開。
夜疏離也不過是輕輕的伸出手,帶着勁道的那麽一推,花瑾宇就到了幾米之外。
男人輕衣帶水,沐浴剛出,發絲都帶着水潤珠子,邪肆的卷睫微眨,透着幽藍色。
一手搭在她的腰間,他菲薄的唇就印在了她的發絲上,手緩緩上移,落到她的脊背處,安撫的撫摸着。
***
花瑾宇眼底滿是歉意,他知道師嫂其實很好相處。
雖然她時而傲嬌,時而邪肆愛開玩笑讓人摸不着深淺,但是他還是喜歡她的。
他幫她當做師嫂那樣尊敬。
他不想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而讓她心生嫌隙,所以他還想解釋,可是不知道從何處下口。
“瑾宇,你先下去。”夜疏離看了他一眼,沒有說别的話,隻是讓他先走,沒有責怪,也沒有安撫。
“師兄,師嫂那裏……”
“這個時候她無論開心還是不開心。她當然想見到她家男人,怎麽會希望這種時候有你在煞風景?你以爲你比本殿好看還是覺得你比本殿能哄她開心?”
夜疏離的一句話讓容兮忍不住噗呲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帶着清脆的回應,花瑾宇頓時心松了不少,朝着夜疏離豎了個大拇指,還是師兄有辦法。
***
夜疏離痞氣的看着她,寵溺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别難過。以後,我陪着你。若是世俗的善惡标準讓你受累,那你到我懷裏來,邊疆那些小兔崽子,你若是還記恨着,本殿跟你一起甩兵攻了他們的老巢。”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容兮沒有想到他一猜即中,那麽準。
“因爲當初他們欺負你的時候,本殿就想扛着炸藥包炸平了他們邊疆。”
“那你怎麽沒有炸?”
夜疏離臉色微變:“我怕你認爲我在挑釁你,轉身朝我開炮。”
“你一直在背後默默的關注我,你不覺得自己很變态嗎?”
“變态嗎?”
“不變态嗎?”
夜疏離傲嬌的繼續吧唧了一口:“當然不。”
“疏離,你到底想要什麽?”容兮凝眉,這麽多年的蟄伏,他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我所要的不多,隻想你每日多喜歡我一點點,日日又月月,月月又年年,年年既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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