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凰坐在外面喝茶,看着已經被容兮迷倒的不要不要,寬衣解帶的少女,鼻息略微有些微重。
容兮面前站着一個神色有些嬌羞的少女,少女長卷睫毛微微的煽動着,鼻子噴出一股子情動的氣息,看着容兮的眼睛裏寫滿了愛慕。
少女不是很高,最多隻到容兮的肩頭,小巧玲珑的,很是可愛。
“容少爺,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就寝吧,允兒伺候您,可好?”少女聲音清甜,紅潤的小臉蛋看上去既清純又妩媚,鼓着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的,根本看不出是一個紅樓的招牌花魁。
這股子青澀的意味,讓很多人着迷。
容兮的呼吸不變,看着眼前的少女,手指輕輕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可想離開這裏?”
少女粉色的臉頰上浮現了一抹悲恸的笑意,轉瞬即逝,她忽然咯咯的笑起來,身子靠向容兮:“公子說笑了,您這般豐神俊朗的人兒,能和允兒春風一度允兒都已經畢生難忘了,哪裏敢奢求您替我贖身,就算您願意,允兒也不敢癡心妄想。”
“不想徹底的離開這裏,遠離出賣色相的日子麽?”容兮看着靠在自己胸膛的女人:“不想?”
冷不防傳來這樣一道聲音,讓允兒的手一頓,心裏有些緊張。
“習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如何能離得開?再則,就算允兒願意離開,又有誰能接納我呢?允兒之所以能混到花魁的這個地位,也全憑着看的開,看得遠,不過是皮肉生意。雖然髒,但是人生在世,不就是一個活字嗎?”少女唇如胭脂般紅潤,頰如桃花,是非常漂亮可人的女孩子。
隻可惜,遁入風塵。
“怎麽進來的?”容兮單手摟着允兒的腰肢,白希妖娆的容顔落在允兒的眼中,讓少女驚豔的晃了一下眼睛。
“家裏窮困,爹爹想要一個兒子,但是娘親卻生不出來。前面的四個姐姐生下來都被送走了。我是第五個,本來以爲爹爹會因爲我的懂事多留我一些時日,可是爹爹娶了一門小妾之後,就将我送到員外家做童養媳,因爲長得漂亮,長大以後成爲了玩物,在多人手中盤旋,當做禮物被送來送去。最後的一位恩客死了,允兒被大家族的主母訓斥了一頓,送來了這裏。”
允兒幹淨純澈的眼底一塵不染,明明是頭牌花魁。明明玉臂萬人枕,玉唇千人嘗,卻純潔的如同一朵山間百花,不染世俗污穢。
“在那裏,很難熬?”
“難熬啊,當然難熬。可是我一點都不怨恨她,因爲在那裏,被人當做禮物送來送去,沒有自由。在這裏,雖然不堪了些,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會用那般污穢的眼神看我。就比如公子你,你看我的眼神裏,就什麽都沒有,就好像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普通的女子而已。”
最後幾個字,是允兒輕喃出聲的,容兮聽見了,微微抿了抿唇。
探究的視線在允兒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才似笑非笑的開口道:“若是我要替你贖身,讓你替我辦事,你可願意?”
允兒一愣,臉色瞬間有些不好看,輕輕的起身,看着容兮的眼底有些幽怨:“公子的意思,是想讓允兒成爲你的工具,替你服務權貴嘛?”
容兮挑起允兒的下颚,手指捏着她那圓潤漂亮的下颚,清晰地看見少女那微紅的臉頰,靠近她,道:“如果是呢,你願意嘛?”
允兒心裏是糾結的,是複雜的,想了很久,她還是拒絕了,因爲如果都是以色侍人,在哪裏都一樣,她再也不願意成爲男人的工具,成爲有錢有權就可以享有的美味。
聽到允兒說不願意,容兮眸色一亮,不願意就好,她倒是不想難得想伸手拉别人一把,到時候養了一個白眼狼。
現在經得起考驗,先用一用也無妨。
緩緩的從懷裏抽出一張銀票,塞到了允兒的手裏。
允兒不明所以,低眸一看,頓時覺得腦子裏一陣天旋地轉,這個數目……這是,在羞辱她,還是在收買她?
男人的睫毛很長,卷翹瑩涼,嘴唇也是好看的绯紅色,看着這樣的男人,她連話都說不出。
“替你贖身讓你一輩子無憂生活,夠了吧?”容兮說着話,蕩漾出幾分痞氣。
允兒眼角有水珠,彌漫着霧氣,看着眼前邪魅的男人,咬牙說道:“公子想要允兒做什麽?”
容兮一臉無辜的說道:“想辦一個救助站,收留一些像你這樣從小被丢棄的女童。本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吧,但是還想做點好事積積福氣。還缺一個管事,怎麽樣,要來嗎?”
容兮輪廓分明,妖孽的容貌落在允兒的眼底,就是分分鍾勾人的那一種,這種長相一看就是薄情人。因爲那唇很薄,很性感,那桃花眸很邪很蕩漾,符合一切薄情寡義的面相。
可是聽到她說的話,允兒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嘟着紅潤之色的唇都不可思議的張大:“公子,你……”
“願意嘛?”
允兒連忙點頭,願意願意。
“具體的有人會跟你商量,接受了這銀票,你就是我的人了,美人兒。”容兮調戲的勾了勾允兒的鼻翼,捏了捏她可愛的小圓臉:“以後跟本公子的姓,今後,你便叫容允兒。”
“好。”容允兒面露羞意:“都聽公子你的。”
……
眼睜睜的看着逛了逛這家妓院結果帶走了一個美人的容兮,暗處跟着的溶月和花顔齊齊的抽了一下嘴角,這樣,不太好吧。
這要是逛了全部的西涼妓院,她家主子不會傾家蕩産的把所有的花魁娘子全部帶走吧?!!她們可沒有忘記自家主子喜歡美人的事情。
“溶月姐姐,你有沒有覺得主子自從上次蘇醒之後,雖然總體沒有太大的變換,但是做事越随性啦?人家感覺越來越看不懂主子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總感覺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爲最近主子罵人家的次數少了?不會吧,我難道有那麽欠罵欠教訓咩?!”花顔聳搭着腦袋,仔細的在思考。
溶月的眼底越發的幽暗,帶着繭子的手握着一把寶劍,不緊不慢的在暗中行走着:“不需要看懂,你隻要知道,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老主子的女兒。”
“恩?”不知道爲什麽,花顔聽着溶月這是是而非的話,總感覺有哪裏不對,這種感覺太強烈,讓她也止不住的着字着句的品味着這話。
“什麽意思啊溶月姐姐,爲什麽我感覺你知道什麽卻瞞着我?你說的話有什麽深意咩?”
溶月很聰明,花顔也聰明,但是溶月因爲能夠看得見鬼魂和一些邪物,所以很早很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很多年前就有了預感,而花顔……
雖然武學天賦很高,但是總還是正常人,所以,就算是腦子轉的快,也不會輕易往那般匪夷所思的事情上去猜。
“沒有什麽深意啊,順帶這麽一說,快跟上,别跟丢了。”溶月自然不會跟花顔糾纏不休這個問題,就算要告訴,也該是由主子說。
所以,主子的事情,她鎖緊嘴巴便好,不該她過問的事情,她不會管。嘴巴太大的人,通常容易惹禍。
而花顔……眼睜睜的看着溶月邁着大長腿從自己面前一躍而過,立馬站不住了:“噗,等等我啊,溶月姐姐!!!”
*
數不清是第幾家妓院,第幾個花魁娘子的閨房,随着容兮越來越得花魁娘子的心。
逆凰的表情越來越不好看,但是他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表示。
大概是被第一個女人弄得有些心理發憷,所以後面進房間,他總是等容兮開口。
因此,每次等見多識廣,哄美人很有一手的容兮和美人談風花雪月,琴棋詩畫,奇技淫巧聊上道之後,逆凰就再也插不進去了。
花魁娘子們也都是聰明人,一來二去,就知道了眼前這妖孽的男人根本沒有碰她們的意願,所以,自然是哪位公子哥好聊騷就和哪位聊,這錢太好賺了不是嘛?
……
當容兮又搞定一個,得意的出了門,正準備炫耀的時候,還沒有等逆凰說話,她就被一個绯紅色的身影狠狠的抓住了腰肢,濕熱的舌尖,瞬時間瘋狂的糾纏上了她的軟舌。
摟着她腰身的男人手臂一點點收緊,再收緊……
迫使她的嬌軀,貼近了他,沒有絲毫的縫隙。
大概是因爲那熟悉的體香味侵襲了鼻翼,所以大腦沒有任何要回擊的準備,容兮就被那深重且霸道的力道撩到全身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