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啊簡直,怪不得是青樓别院,這到處都是催情催香的玩意兒,這怡紅院到底是誰開的,如此低端。
這都想和誰翻床單?她?還是逆凰?
逆凰看見容兮臉色輕輕變幻了一下,跨過石青色的靠背,朝她靠去:“師妹~這味道有些怪。”
能不怪嘛,不僅有迷情香,有催情散,還有迷人神智的熏香,這小小的花魁,不知道是從何弄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莫非是背後有人?
還是個中高手?
“師妹~我頭有些暈。”
“暈個頭啊,這麽大高個,你要是栽在這些小伎倆上,你可别說是我師兄!”
容兮一看逆凰那不像是假暈,像是真暈的模樣,立刻把腰間的茱萸錦囊塞在了逆凰手中:“拿着,堵着鼻子。”
“師妹,你好漂亮~”逆凰眼底浮現笑意,看着容兮柔軟的腰肢,撲鼻的香氣,忍不住伸手要抱抱。
容兮看着男人這不正經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心軟,直接一腳揣在了男人的膝蓋骨上。
聽到一聲悶哼,她緩緩勾唇,掃了一眼頓時眼色清明的男人:“怎麽樣,醒了麽?”
“還疼~”男人緩緩的躺在旁邊的海棠花梨榻上,煩躁的拉扯了自己的衣服,大片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不僅惹火,還有點辣眼睛。
這不行啊,要是有人來了,她有理說不清啊。
這熏香要是聞多了,對人體也沒有絲毫的好處。
“那……這有涼茶,喝一口。”
逆凰直接搖頭,這都是什麽地啊,連他都險些找了道,這裏的東西他才不敢喝。
“花了錢,總要玩夠本嘛~來,這杯給你。”
房間内叽咕叽咕的聲音逐漸變成了琵琶的靡靡之音,房内藍柚色的瓷瓶裏放着幾株新開的丁香花。
房内很悶,雖然是三樓,但是沒有開窗,所以剛才殘留的香味還是很濃烈。
内室的門關着,容兮撇了一眼軟若無骨的男人,嘴角微翹:“你好好躺着,我進去會一會美人~”
“不要。”逆凰掙紮着起來,大概還想着賭約,死纏着要一起去。
但是人有些漂浮,所以抓着那牆壁,一步一步的烏龜爬。
容兮雙手環繞着隔壁,慵懶惬意的靠牆盯了幾秒逆凰,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像是嘲笑,又帶了幾分同情,逆凰看見臉都綠了,喃喃道:“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敢笑本尊,本尊一定要找回場子。”
“來啊給你機會。房内那美人,你自己見去吧~别猶豫,一腳踹開,你的豔遇在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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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凰可能吸取了些許迷霧,真的有些頭腦不清了。
颠簸着腳步,就往裏面走去。
推開門,一個清新淡雅的女子就鑽入了逆凰的懷抱,女人的手順時間落在了男人的腰際,一路往下。
腦中的感覺太強烈,強烈到嗡嗡作響,逆凰的理智有些奔潰,溫香軟玉在懷,柳下惠也難以坐懷不亂。
男人的手順着女人的衣服乘虛而入,輕而易舉的罩住了饅頭大小,女人被他按壓在牆上,肆意的輕吻。
女人賣力配合~輕輕啃咬男人的唇,一手摟住男人的腰,一雙蕩漾的眸底寫滿了得意。
……
容兮靠在牆角,看不見的死角處。
手中端着一杯涼茶,輕輕抿着。
夏季啊,容易上火,還是來些清涼解暑的東西,比較實在。
房間裏,溫度在上升,耳邊,滿是那女人一聲聲的叫喚,還有男人低淺的呼吸聲。
隔壁,更加熱火朝天,不知道是哪位如此兇悍,那聲音蓋過了這邊。
心裏倒數着時間,容兮在想,逆凰多久能完事。
隔了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看見某個男人頂着不發言喻的造型沖了出來,表情還很是哀怨,像是斥責她,竟然不救他。
容兮:“成了?”
逆凰搖頭,額間滿是薄汗:“沒。”
容兮勾唇:“奧~你不行?→_→”
逆凰邪笑,一步步朝着容兮走去,頗爲暧昧的距離,容兮看着他,沒有後退。
“我很行!”
“我以爲你會把她按在梳妝台肆意的進入,但是你沒有,師兄啊~原來你三十歲還沒有娶妻是有原因的啊。”别有深意的笑容,容兮隻是調侃,逆凰卻被氣的不起。
“這人不會是你安排的吧?”逆凰身上帶着暴戾的情緒,因爲被算計了,非常的不爽。
“我安排的話你就赢了。你赢了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爲什麽要安排?再說了,我如果要安排,一定!會讓你!成功!開炮!”
逆凰氣笑,咬牙切齒:“那人是毒女啊,本尊差點沒被她吸食功力,卧槽,吓得我瞬間就醒了。”
“對啊,那才可惜,師兄你的童子功不破怎麽傳宗接代?”容兮眨眼睛,她覺得反正是個花魁,就算是個毒女你也沒有太吃虧吧。
好歹春風一度,破了真元。
逆凰眼裏幽暗難測,輕輕吐了一口濁氣,十分不悅的說道:"要是你,破了也就破了,别的女人,那就算了。不喜歡……"
"噗~别呀師兄,你這樣我很害怕~"嘴上說着怕,面上容兮還是沒有多少表情波動:"要不,我給你換一個,介紹雪色~妹妹給你?當然,前提是她對你有意思。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嗯?"
"師兄你爲什麽那麽弱?!!你是太想被推倒了才那麽配合嘛?你這樣弱爆了好嘛!!!"
逆凰黑線,他喵的他剛才行屍走肉一般不知道自己在做啥,簡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