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凰思考了一會兒,改口道:“那這樣,如果本尊赢了,你在夜疏離面前,親本尊一口,怎麽樣,怕了吧?”
逆凰指了指自己的俊臉,得意的同時,略微有點不屑的看了一下容兮那張花枝招展的臉。她那張臉就算是男裝也娘氣,哪裏有他的臉得美人喜歡。
所以他肯定不會輸的啦,他就不相信他這張臉會比上是她。。
容兮沉默了一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逆凰以爲她害怕了,立刻叫嚣道:“喲,不敢了啊,怕你男人吃醋?哦吼,夫管嚴哦,堂堂雲曦戰神,也不過如此啊。。看來師妹你拜倒在西涼太子的淫威之下,摔得挺慘嘛,哈哈~”
短暫的相處,逆凰在容兮眼裏,已經越來越像是傻兮兮的二哈~
一根筋到底的男人,雖然三十來歲,但是有時還是孩子性情,喜歡跟人唱反調。得意的時候連眉梢間都帶着些許調皮。
跟那清風朗月的模樣配合起來,硬是拉出了一份接地氣。
“敢不?不敢就回去吧,本尊不笑話你。”
“本宮說不敢了麽?我隻不過在想萬一我十分不小心輸了,那你那張得到了本宮香吻的臉,會不會被潑硫酸。”她家男人的妒意,啧啧,那真不是說說而已。
逆凰笑容破滅,陰森森的看着容兮:“本尊是吓大的你以爲?←_←”
“走吧,事實勝于雄辯。”
……
西涼皇城最著名的煙花柳地也就是那麽幾家。
然而花魁娘子,數量卻是不少。
就算沒有百位,少說也有兩位數。
兩人既然要比試,自然是動真格的。
逆凰本來勝券在握一般的得意,但是當他看見化妝變衣後的容兮,眼睛都直了!
“嚓,你作弊。”
迎面而來的男人有一張雌雄莫變的臉。
不是美,而是精緻到了極緻,給人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驚豔感。
男人穿着豔麗的紅色薄衫,腳踏祥雲鎏金靴,束腰帶,佩玉佩,連體香,都是男女中最受歡迎也最金貴的龍巚香。
精緻典雅的穿着,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出來的。
看看女扮男裝的容兮,再看看自己,逆凰的表情很微妙。
容兮手中捏着一個清香辟邪的茱萸香囊,拿着嗅了嗅,對着逆凰勾唇:“逆公子~”
嚓,這聲音。
性感邪魅,柔中帶剛,剛中帶魅。
根本聽不出男女,卻一點都不娘氣!
怎麽做到的!?這怎麽可能呢。
這大概是張假臉吧。
逆凰心裏罵罵咧咧的,看着容兮那張臉,伸出手去:“這是真皮還是假皮,不會是人皮面具吧,讓我摸摸看,有毒啊,長得這麽美。”
“别,男男授受不親。”輕描淡寫的躲開逆凰的手。
绯紅薄衫在空氣中劃過,如驚鴻一瞥,男人腳步很慢,卻仿佛慢動作拉長一樣,獨具美感。
感覺那柔軟的面料從指尖劃過,逆凰整個人一蘇,連忙輕輕的拍了自己臉頰一下:“妖男啊妖男。”
容兮腳步一晃無奈的聽着自己又多了一個綽号。
妖男?
“你說你男人若是看見這樣的你,會不會氣炸了?”逆凰有些幸災樂禍°
容兮邪笑,那一舉一動與邪肆勾人的男人一樣,不露一絲女态,慵懶傲慢的扯了一下嘴角:“爲什麽,我又沒有勾搭你。女人而已,玩玩不礙事。”
逆凰噎了一下,默默地在心裏爲容兮點了三根蠟燭,怎麽辦,有些期待自己輸了。
“怎麽辦,好想看見你美女在懷,你家男人的表情~啧啧啧要不這樣吧,要玩就玩大的,每個美人都要香一口,怎麽樣?”
“好啊~你若是敢親,本宮就敢親。就怕……”
“就怕什麽?”
“就怕你連花魁娘子的臉都親不到~”
逆凰以爲容兮在開玩笑,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那就看看,到底是誰連花魁娘子的臉都親不到,輸了的人到時候别哭鼻子喲。”
容兮挑眉,說實話,她就算輸了親了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也肯定是他。
……
西涼排名靠前的一位花魁娘子叫做詩琦,曾經也出生在書香門第。
父親是進士,本來要喬遷升職,可奈何一場大病,父親病逝,母親改嫁,年幼的她被親戚撫養。後來親戚窮困潦倒,将她送到了青樓當藝妓,雖說敗壞名聲當了藝妓,但是好歹能活命,有口飯吃。
詩琦雖然是花魁娘子,但是精通詩詞音律,琴棋書畫,尤其擅長洞箫和琵琶。
因爲是頂級的花魁娘子,所以出價相會的都是些豪門公子哥,世家少爺,皇親國戚。
大多恩客見詩琦姑娘一面,聽個小曲,喝個小酒已經是極限。因爲這姑娘可清高了,拉個小手摸個小腿都是不樂意的。
容兮進門的瞬間,就聞到了一股子淺淺的催情迷香味道,屏息找到了散發迷香的位置,發現閨房門口的紫檀圓桌上放着一個精緻紫砂碟。
而逆凰站在門檻處,一臉菜色的看着她,神色不善。
她勾唇,問到:“怎麽,吃閉門羹了?”
逆凰搖頭,泛冷的眸中幽色濃重:“你确定這花魁娘子是無主的,裏面怎麽有滾床單的聲音?”
容兮的表情變得很微妙:“什麽滾床單的聲音,你學一兩句給我聽聽。”
逆凰掃了她一眼,開始嗯嗯啊啊的叫喚了幾聲,那蘇媚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你還不推開門看看?這多香豔啊。”說着,容兮往裏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