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樣?”男人眼睛亮的發光,用一種求包養求虐待的眼神看着她。
她就怎麽樣?她當然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她也是要開葷的!
不過看見男人那帶有暗示以爲的笑,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麽眼神?”
夜疏離越靠越近,呼吸都快吹到她臉上去:“期待你動手的眼神。”
嘶啞低沉的男聲,洩露了某種強烈的信息,熾熱的眸光中,閃爍着某種無形的欲望。
她挑眉看着他,手指暧昧的劃過他的唇,卻被他蠱惑般的舔弄了片刻,她連忙觸電般的縮回來手。
嚓!媽的,好勾人,他段數那麽高,哪裏練出來的?前一段日子明明還不是這樣。
男人看穿了她細微的緊張,笑的有些磨人,還有點……刻意的挑釁。
還敢挑釁她?
容兮心癢癢的,他是真的欠虐吧,簡直就是強受體質。
她嘟囔着嘴,翻身而上,妩媚含情的瞳孔倒影着他俊美的側臉:“是男人怎麽能讓女人先動手?有本事你撩我啊。”
她眨了眨美眸,他體内的火焰便迅速的蔓延,那穿透血脈般的躁動感讓他呼吸亂了一個拍子。
向她靠去……
……
男人近乎完美的五官輪廓,白希的肌膚,濃密而又狹長的睫毛,好看的唇形,就連淡青色的胡茬都性感的不可思議。
陽光的餘暈染在他的臉頰,男人邪肆的面容上泛着一層金色,右手搭在石桌上,男人遊刃有餘的抱緊她,壞心的捏着她的軟臀。
“軟嗎?”
“軟。”
“摸夠了可以松開你的狗爪了嗎?”
她離他的距離很近,細細端詳着他拿掉面具之後的臉,多看看,她竟然覺得這種詭異感很邪很魅。
至少他完美無瑕的一張臉精緻的可怕,另外一半,反倒映襯出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美感。
當然,如果他不這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做着猥瑣的動作,那就更好了!!!
他當是面團呢,還上下使勁,有毒啊這男人。
……
男人澄澈漆黑的眸中泛起淡淡的愉悅,趁着玉玲珑和素姨暫時消失的空檔,他暧昧的朝着容兮吐氣:“當然不可以,剛才你把我的浴火跳起來了,我現在,還有反應呢。”
剛才把他的浴火挑起來?
容兮想到剛才自己當着娘親的面上那般放誕不羁,略微有點羞赧,當然,那也隻是一下下而已。
當年混迹軍營,什麽葷素不忌的段子沒有聽過,她也屬于會開黃腔會調戲手下子弟兵的那種性格。
這點小調戲,對于她來說,也就是輕程度。
不過……
長睫一顫,她呼吸有些急促,對于接吻,雖然有過幾次經曆。
但是次數不算多,還算不上那麽熟練。
倏地揚起唇角,她擡起雙手,搭上了他白希優美的脖頸,夜疏離對于她,已經是不可放手的存在。
抱抱親親自己的男人怎麽了?這有什麽好顧忌的?
若是勾引的火兇了,她還要開幹呢。
涼薄的唇重重的壓在他的唇,賭氣般的堵住了他的呼吸,聞着鼻間清冽的氣息,她頑皮的咬了咬他柔軟的唇瓣:“娘親呢?”
“怕你餓着,說是給你去做吃的,看這天色也近黃昏了。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累了麽?”夜疏離完美的唇形愛戀的親啄她略微有些紅腫的唇瓣:“吃完就回去?”
容兮當然是不肯回去的,要聽得故事都沒有聽到,要套出的消息都沒有問到,微微退後一些拉開距離:“待着吧,總有我們可以住的房間。”
夜疏離摸了摸她的額頭,帶着薄繭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輕笑了一聲。
笑什麽?
院子裏嫩綠色的葉子嘩嘩嘩的被風響,容兮等了半響也沒有等到回應,忍不住低頭去看他。
夜疏離似笑非笑道:“你要和我住一個房間?”
容兮挑眉:“有問題?”
暗夜偷香她都敢了,住同一個房間怎麽了?誰吃虧了?
這麽一個妖孽的大美人,她并不覺得吃虧啊。
“求之不得。”夜疏離嘴角勾勒出愉悅的弧度,大手攬過她的纖腰,循着她優美的曲線,挪到她的柔軟上,卻被她的手按住。
“一天到晚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盡會瞎想。”
……
“你不想的話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污者見污不是麽?”
夜疏離染着熱度的眸浮現無奈,當然是想她,想時刻纏着她,想愛她……想不浪費任何一刻存活在世上的時光,與她耳鬓厮磨。
耐不住男人左摸右墨的吃豆腐。
容兮素白的手劃過男人的胸膛,最後捏住男人的腰肢,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别亂動,我現在心煩着呢。”
“我也煩。”男人輕輕咬着她的耳垂:“想你想的。”
“别鬧。”容兮嬌嗔的壓住男人不安分的手,纖細的指在他手上不安的打着節拍:“娘親用的藥有鎮定的成分,看的出來她身體不太好,我想抽空給她看看。但是她現在不肯跟我說實話,我想要看藥她也在跟我打馬虎眼,我覺得她刻意的不想讓我知道是因爲這裏面大有文章。所以我現在有些擔心……”
還不是一點點的擔心,嫣紅的唇抿着,容兮心裏有些輕微的刺痛感。
血脈相連的感覺牽動着她。
對普通百姓她都有憐憫之心,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親人身上,她怎麽可能内心沒有觸動?
不敢細想她娘親身體是出了什麽問題。
本來對她娘親這十幾年的缺席,最近一段時間躲着她,她内心微小的怨言和不滿還沒有發洩。
可是……現如今。
一個蠱毒在身的新歡,一個身上滿是謎團的娘親,一群進了天牢待解救的心腹。
還有……不知是生是死的神秘爹爹,不知是善是惡的婆婆?
奧~
忘記了。
還有和夜紫宸難舍難分的仇怨糾葛,和喬雪尨剪不斷理還亂的未解緣分要頭疼。
這下好了,本來殺伐果斷的她,愣是被現實把肆無忌憚的性格磨碎,變得跟做學問的夫子一樣勞神費思。
以前沒有覺得在意的人有那麽多。
但是真的當在意的人出現狀況,才發現,原來一個都割舍不下!!
“我現在才懂,無論是愛恨情仇,兒女情長,還是家國紛争,都麻煩的讓人放不下。”
“想那麽多幹什麽~~愛恨情仇?難道以前情人你倒現在還能念念不忘?”
容兮眸子一閃,當然不承認她還顧念着以前的男人:“其他的不管,現在我擔心的是你和娘親。”
夜疏離邪肆的臉上滿是縱容寵愛的笑容,灼熱的眸中有融化一切的愛憐,輕輕的撫摸她的脊背,輕輕吻着她的脖頸,安慰道
“我不是問題。但是珑姨,你若是擔心,我們便守着她,守到她出現破綻爲止。”
“萬一她真的身體不好呢?”
“她身體不好?”夜疏離好笑的看着她:“我和她身體都不好,若是真的如此挂念,你是不是應該先給容家留個後?讓她樂樂?有點牽挂?說不定孩子一有,她有了對下一代的牽挂,就舍不得了?”
容兮糾結的咬着紅唇,美眸轉動着,仿佛在思考這種說法的可能性。
說實話,也不是不可以。
“若不是瑾宇說你不能動欲,我其實也覺得這種方法可行。你也知道的,我觊觎你的美色也挺久的了。但是,瑾宇說不行。他照看你身體這麽多年了,對你情況的了解比我深,這一點上,我也覺得應該尊重他給出的意見。”
夜疏離臉色一黑,瑾宇瑾宇,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臭小子破壞了他的大事。
“黑臉了?怨恨瑾宇了?對啊,都怪他喲,如果不是他再三強調不能,我也不會記得這麽牢的。”
容兮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繼續說道:“還有你那個總是笑米米的仆從,叫什麽來着,我想想,哦,好像是會叫淩墨吧。瑾宇說的時候他也一直看着我點頭。”
夜疏離毫不波動的眸子倏忽間掀起滔天巨浪,容兮在一旁幸災樂禍笑的開懷。
她敢保證瑾宇和淩墨都死定了,哈哈哈,沒肉吃的男人真可怕!
……
……
“小姐,你怎麽到這裏來了,簡直讓人家好找。”花顔哀怨的爬牆,看着自己被勾破的衣裙,笑的快哭出來了。
不同于溶月和福爵的武功高強,小可愛花顔的輕功簡直……慘不忍睹。
容兮一看見花顔,連忙從夜疏離身上起來,這一行爲讓正在帶面具的夜疏離心碎了一地,見不得人了?還不能光明正大的了?
“小姐,今天薛小姐來着你了呢,人家說你不在,她死活都不相信,愣是守在府裏,可纏人了。”花顔吐了吐舌頭,邊朝着容兮小步跑去,邊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差點忘記了,這是老主人的地盤,不能亂喊啊,說不定暗中都是高手。
“沒事,讓她等着吧,她耐心好的很。”
“是是是,人家出門的時候她還說,見不到你就不走了。靠,這擺明了就是要蹭吃蹭喝的節奏啊。也不交錢,腫麽可以這樣呢。我們府邸也不是免費客棧啊。”
畢竟薛小姐不是小姐的客人,如果是客人,她肯定好生招待着。
不過看着主子不排斥她的份上,她就勉強請人到會客廳等吧。
聽見花顔說出靠字的時候,容兮是懵逼的,她的粗口已經強大到影響身邊的人了麽?
她有罪啊、。
“還有還有,主子今天那個林珊珊小姐也上門了,不過奇怪的是她是來找太子殿下的。主子你說氣不氣嘛,她找太子殿下去隔壁門就好了。來幽園做什麽,還說要送藥,我總感覺她是刻意的,所以沒有搭理她,她說完話我就讓暗衛哥哥關門了。”
花顔雖然人可愛,但是卻不是傻白甜,她當然知道那個笑的春風拂面一樣溫柔的小姐姐,是企圖跟她主子搶姑爺的人,這還能忍?
當然不能讓她上門了。
找太子殿下不去宮裏,不去隔壁府邸,這不擺明了告訴主子她來找太子殿下了麽?
這不是秀優越是什麽?
不過當她說主子不在,和太子殿下出去約會了的時候,她看見那個林珊珊頓時臉色都不對勁了,笑容很僵硬。
……
“關門?這麽說,你把她攔在門外沒有讓她進去?”容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花顔,還好,不算太笨。
花顔一憷,懷疑自己做錯了事情,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人家是不是做錯了?這樣是不是太不知禮數了?”
花顔有些緊張,看着容兮的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溶月和福爵翻牆而來,對着容兮比了個手勢,得到她的首肯,就安靜的站在暗處。
花顔緊張,咽了口口水,朝着溶月求救道:“溶月姐姐。”
溶月嘴角一抽,有些無奈,這丫頭,每次叫姐姐準沒好事。
“主子。這件事屬下也有責任。”溶月走到容兮面前,單膝跪地,低聲解釋道:“主子若要責罰,責罰溶月便是,花顔她也征求過屬下的意見。溶月比她大,應該要負全責。”
“全責?”
容兮想起疏離說過溶月是陰陽人,那打探打到溶月身上的眼光頓時不一樣了。
真的是麽?
傳說中可以和陰魂交流,并且認出鬼附身和邪物的那個種族?
天生就可以吸引邪靈的體質的那種活的陰陽族?
百聞不如一見倒是真的,但是溶月哪裏能夠看出來是這個種族,活死人活死人,那究竟,是死還是……活?
“是。主子若要責罰,溶月沒有一絲怨言。”
“起來吧,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做的很好,下次連門也别開。林珊珊,本郡主看她并不順眼。不需要留面子。”
“謝主子,屬下明白。”溶月一喜,慢悠悠的起身,旁邊的福爵緊縮的眉這才舒展開。
容兮笑,餘光瞥了一眼看上去浪蕩不羁的福爵,倒是一個好男人,看溶月跪一下都心疼了?
“福爵啊,你跟來做什麽,本郡主不是說了,要你幫我把将軍府看好了麽?”
福爵一直盯着溶月看,聽見容兮叫他,轉過頭去:“小主子,這才多大點事情,還需要本閣主親自盯梢?”
“所以呢。刺客的事情容老頭查的怎麽樣了,有眉目了麽?”
福爵搖頭:“刺客的事情也不知道容将軍有沒有查,他府上的人都是将士,不比一般人家,所有士兵都是有編制的。貿然派人手進去怕是會露餡,本閣主讓幾個手下混做丫頭進去了,估計過幾日就會有消息。”
“你就這效率?”
“……主子,現在容将軍府屬于封鎖狀态,全副武裝不許任何人進去。因爲君臨帝君的遷怒,現如今容将軍已經是焦頭爛額,神經質到了極點,府上戒備森嚴,連隻蒼蠅飛進去估計都死無全屍。”福爵愣了一秒,壞笑道:“還有一事,屬下不知該不該說。”
“說。”
“容三小姐,貌似是懷孕了。前些日子聽見她一直在屋子裏幹嘔的聲音,而且好多日沒有出門了。”
容兮挑眉:“堂堂暗夜閣閣主就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你到底做什麽了,能聽見她一直在房間裏面幹嘔?而且,隻要是幹嘔,就一定是懷孕嗎?誰告訴你的?”
福爵呼吸錯亂,次奧,他哪裏雞鳴狗盜了,因爲是小主子親自吩咐的,他去巡查了幾次不行嗎?
“主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這也是屬下的人禀報上來的,本閣主隻是分析分析罷了。”
“正常人會分析出這樣一種結果嗎?幹嘔鬧難道不能是病麽?你這少年,思想很容易歪啊你。溶月,你覺得呢?”
夜疏離反正也就一臉縱容的看着自家女人挑刺,覺得怎麽看怎麽可愛,那一臉的寵溺也是沒誰了。
而……福爵聽見容兮叫溶月,頓時緊張,下意識的看向溶月,當看見溶月那張冰山美人臉時,他略微有些失落。
還是面無表情嘛?
……
溶月輕輕颔首:“主子的想法就是屬下的想法。”
容兮薄唇微勾,這丫頭,簡直聰慧到了極點,知道自己在給他們制造話題,所以也不多說話。
不過越是這樣,越說明她和福爵之間,不簡單。
“你和福爵去幫我把瑾宇叫到這裏來,疏離要換藥,讓他帶藥過來,辛苦了。”
溶月輕微的蹙眉,聽到要她和福爵一起去,有些不安,卻還是點頭。
“人都走,你還不追?”容兮看着愣住的福爵,恨不得過去踹一腳。
平時挺機靈的,一遇見溶月就像是個愣頭青似的,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問題。
“是,謝主子。”一溜煙,福爵就跟着溶月跳牆而去。
……
“哇,主子,你這是給溶月姐姐和福爵哥哥牽線嗎?你什麽時候也幫我牽一牽喵?我感覺他們這樣好甜蜜呀。”花顔羨慕的看向消失的人影,花栗鼠般的小腦袋左搖右晃,就差沒有跳起來了。
夜疏離淡淡的看了一眼花顔,勾唇:“不是給你去找了麽?”
“啊?姑爺,你說什麽呢?”花顔聽見夜疏離接話茬,有些意外,頗爲敬畏崇拜的掃了他一眼,有些聽不懂。
容兮壞笑,捏了夜疏離一把,瑾宇那小子配她家花顔?
那兩個迷糊的人在一起,得有多混亂多好玩啊?
她怎麽感覺有些受不了了呢?
“挺配的,不是麽?”夜疏離說道。
“叫你亂點鴛鴦譜,哪裏配?”容兮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瑾宇那啰嗦勁,再加上花顔這小話痨,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那總比隔壁家的傻子好吧,是吧?”
“噗……”容兮忍俊不禁,他怎麽知道隔壁家那傻子的事情的,那明明是她吓唬花顔這傻丫頭用的。
“什麽啊,誰和誰配啊。難道是我?”花顔郁悶的指了指自己,考慮了一會兒,圓溜的大眼睛轉了會兒,也沒有想通。
“你什麽你,你才幾歲啊,就開始思春了。你主子都沒嫁呢,你就想找男人了?”
容兮揶揄的看着發愣的花顔,直到把對方臉都看紅了爲止,花顔終于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提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時間有些結巴:“那那那,那還不是因爲最近身邊的人都桃花運來了,人家也有點小激動了嘛。主子你有姑爺,溶月姐姐也有福爵哥哥,唔……人家一個人玩好無聊的。嗚嗚~”
容兮輕笑搖頭,記憶裏關于花顔的都是這丫頭的古靈精怪,她娘親給她的兩個人,都是千挑萬選的。
這丫頭不是假可愛,是真的可愛。
可愛是可愛,體貼是體貼,該聰明的時候從來不犯傻,武功也真的是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輕功差勁到爆炸。
聽溶月說,當時教他們的輕功高手教了幾個月,對花顔,最後隻給出了三個字的評價。
沒救了~
……
……
聽見容兮竊竊私語的跟夜疏離講她的黑曆史,花顔恨不得把臉埋到地裏面去,丢臉,實在是太丢臉了。
“唔~主子,别嗦了,臉都紅了,嘤嘤嘤。”花顔濕漉漉的大眼睛裏有着淡淡的憂桑:“人家現在跟二皇子一樣憂桑了。”
“二皇子,你說夜紫宸?他怎麽了?”容兮聞言,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她看夜紫宸春風得意,美人在抱,沒有什麽好失落的。
最多就是感到緊張的而已吧。。
不過,雖然如今西涼邊境有十萬雲曦大軍,但是她被他所害現如今也沒有确切的證據,這火應該暫時燒不到夜疏離身上。
“二皇子剛才從皇宮裏出來,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騎着馬差點還撞翻了百姓擺的攤,人家看他那急沖沖的離開,前去的方向應該是容将軍府。”
“福爵不是說,容将軍府誰也進不去麽?”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不過剛才屬下收到的消息是,蘇貴妃今天好像晾了二皇子好幾個時辰,這事情後面還驚動了君臨帝君,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容兮挑眉,仔細的思考了片刻。
皇宮,蘇貴妃?夜紫宸?懷孕?容将軍府,容顔兒?
眼神一亮,容兮忽然想到了一計。
“花顔,你過來。”
“恩?”
“你這樣……”容兮在花顔耳邊輕輕的吩咐了幾句,花顔眼神一亮,連連點頭。
“好的主子,人家現在就去。”
……
……
繡花孩童肚兜,繡花童帽,還有精緻的孩童紅色剪紙,容顔兒的房間裏滿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兒。
跟以往滿桌子的首飾比起來,今日倒是有了些許童趣。
容顔兒小心翼翼的将桌案上的青瓷七蠱杯,木質首飾盒挪到一邊,愛不釋手的摸着李嬷嬷給做的孩童小衣,掩飾不了嘴角的笑意。
有了這些,還怕當不成二皇子妃麽?
這個孩子,來的可真是時候,雖然手段不幹淨了些,但是有用就行。
再耽擱下去,也不知道容兮那個小踐人會使出什麽手段you惑她的男人,這個孩子是她奪回紫宸哥哥心的重要法寶,不能有任何閃失。
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容顔兒笑的很開懷,這種笑,也帶上了些許算計。
“主子,該喝今日的保胎藥了。”輕輕推開門走進内室,李凝兒小聲的說道。
容顔兒臉色頓時一沉,等到李凝兒走近,還沒有等那丫頭反應過來,便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喝藥就喝藥,還說什麽保胎藥,你是巴不得本小姐懷孕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嗎?”
李凝兒的皮膚嫩,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她一雙水眸頓時含着霧氣,忍着委屈,将湯蠱放在桌案上:“小姐,請喝藥。”
“哼,笨手笨腳,讓紫兒來伺候我。”
“是。”
紫兒明顯更得容顔兒的心,因爲比起單純無害的李凝兒,紫兒更懂得讨容顔兒的歡心。
“主子,奴婢先把桌上的青梅酒和苦橄榄收起來,再伺候您喝湯。”紫兒動作麻利的整理桌案上的東西。
容顔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不屑的掃了一眼角落裏的李凝兒:“去幫我把李嬷嬷叫來。”
“好的,小姐。”
……
李凝兒剛出門,容顔兒便厭惡的罵了一聲:“小浪蹄子,裝可憐給誰看。到時候本小姐嫁出去之前,一定把這丫頭随便找個人嫁了。”
西涼的規矩,貴族小姐出嫁時候的貼身丫鬟,是可以給姑爺做暖床侍妾的。
容顔兒最是看不爽李凝兒這幅柔柔弱弱,要勾引男人的樣子。
紫兒眼底劃過笑意,頗有心機的提示道:“主子,我看馬夫那個大兒子挺适合的,雖然有些坡腳,但是倒是個老實人。”
“是嘛。”容顔兒小口的喝着湯,輕笑:“那就這麽着吧,到時候我再找李嬷嬷說說。對了,讓你調查的消息呢?壽宴刺殺的事情爹爹查的怎麽樣了,應該沒有查出什麽吧?”
紫兒一愣,随後害羞的低下頭:“小姐,人家連接近将軍的機會都沒有,怎麽調查?”
“你傻啊,白長得這幅狐狸精模樣了,我爹爹侍妾少,等他來看我的時候你多在他身邊走個過眼,還怕他看不上你嗎?上次他不是寵幸過你一次嗎?”
容顔兒不準備讓李凝兒跟她一起嫁,自然也不會讓姿色不錯的紫兒陪嫁。
在她看來,女人,都是信不過的。
身邊的丫鬟,她到時候定然要選幾個長得醜但是機靈的,這樣,也不會對她造成威脅。
這紫兒,就是她放在将軍府的棋子,她的想法,就是把她當做自己的間諜,安排到自家爹爹身邊吹耳邊風,讓她能夠随時了解将軍府的動态。
“那次,是将軍喝多了,所以,所以才。”
“能喝多一次,肯定有第二次。放心吧,我會幫你的。但是紫兒呀,你記着,你是本小姐的人,本小姐能把你扶上位,也随時可以拉你下來,你知道嗎?”容顔兒掃了一眼紫兒,眼底有些輕賤的味道。
也是個騷浪蹄子,不然也不會和她爹勾搭到一起去。
“紫兒當然不會忘記小姐你的,紫兒永遠都是小姐你的心腹,替你做牛做馬,在所不辭。”紫兒拉下臉放低身段去讨好容顔兒,把她哄得開心,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需要你做牛做馬,本小姐隻需要你在爹爹面前吹耳邊風,讓他對容兮起殺心,你明白,我的意思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