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極其平穩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原本在看書的容兮下意識轉眸去看夜疏離。
半靠着的男人一手撩開窗簾,掃了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
“人多麽?”
“怎麽,跟我一起下馬車讓你覺得丢人?”
某個男人的話尖酸刻薄起來讓人簡直接不住,坐在角落裏的花瑾宇盡量在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眼神卻止不住的往裏面瞄。
“疏離~你确定要用這個調調跟我說話麽,恩?”女人撒嬌起來幾乎是緻命的。
特别是容兮的聲音,蘇蘇的,軟軟的,铿锵又力卻不會讓人覺得侵略感太強。
入耳,全部都是令人舒适的調調。
“是我錯了。”夜疏離的視線落在女人紅腫卻也越發豔麗的粉唇上:“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疏離?”
吻,兇狠而又霸道,透着一股子掠奪的滋味。
舌尖教纏,蜜汁交融。
夜疏離如同猛虎撲食一樣瞬間将容兮撲倒。
已到皇宮,他心底有恐慌感,隻有她才能填滿他所有的不确定。
……
“靠。”花瑾宇忍不住爆了一個粗口。
“媽的,淩寒你快把簾子掀開,小爺要下車,這也太刺激了,是個人都受不了啊,霧草。”爲什麽要給他一個孤家寡人看這個。
奧,不,他一個孤家寡人憑什麽要來看這個。
就爲了怕容家小姐聲譽受損解釋不清所以拉他當擋箭牌?
他師兄不會當他是傻子吧?
*
下了馬車,花瑾宇嘴角微微抽動。
深藏紅牆的千年古城,什麽都是方方正正的,傾洩出曆經歲月沉澱的嚴謹和莊重。
高達數丈的古老城牆的周圍,被浩瀚五十餘米的水域守衛守護着,任由驚濤拍岸,裏面也不聞絲毫喧嚣。
施工的白玉石欄杆,蒙着歲月的塵埃,但是裝飾雕刻依稀可見。
窗柩沒有商人或者富家的繁複缛節和雕花,上面印制着雕龍玉鳳,祥雲淡霧,顯示出精細和考究的皇家氣度。
恩,一切都很好。
就他麽的沒有人。
除了侍衛哪裏有什麽王公大臣,如花美眷,少年英豪的?
再次感覺自己被夜疏離給坑了。
“這都什麽時間段了,有什麽見鬼的人敢放君臨帝君的鴿子?”
所以他師兄讓他來幹什麽?
吃狗糧麽?
*
委屈,無語,無奈,什麽情緒都有的花瑾宇眼睜睜的看着那禁閉的窗簾,壓低聲音喚道:“師兄師嫂,你們不會真的準備再上面過夜了吧,你們倒是下車啊。”
容兮倒是想下車。
但是這個男人就是拽着她不放。
仿佛沒有接過吻似的,開了葷腥就天性解放怎麽着都停不下來。
短短一天的功夫,她感覺自己連口腔都是那藥物的甜膩和微澀味。
罪魁禍首在明顯不過。
暗中的幾十個影衛都像是死的一般,誰也不敢打擾馬車内的人。
宮内把守的侍衛一聽見是太子殿下的坐騎,直接把頭一轉,連檢查都懶的檢查了,齊刷刷的邁步走開。
“你倒是放手啊,馬上宴會就開始了~你下定決心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不清不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