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跑藥浴的時候臉黑的跟什麽似的,可現在卻是唇邊含笑,一副妖孽的不知道自己勾人的樣子。
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花瑾宇,替夜疏離醫治了也有好些年頭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家師兄第一次心甘心願的泡澡去的。
看了眼不情不願的坐在門外樹上看書的容兮,他賊笑着接近夜疏離:“師兄,你怎麽又把人帶回來了?”
“以後要叫師嫂。”夜疏離唇邊染笑。
“……她不是夜紫宸的未婚妻麽?師兄你搶别人媳婦這可是既不道德又不光彩的事情啊、”花瑾宇挑眉,可别以爲他不知道這容兮是二皇子的媳婦兒。
“你的嘴巴要我替你縫上是麽,針線準備好,這次不收錢。”
什麽叫做一瞬間冰火兩重天,這就是。
感覺像是呼啦啦的冷風在身上吹,花瑾宇謹慎的後退一步,滋滋稱奇。
“嚓,師兄你現在的樣子你真該好好照照鏡子看看啊。這麽俊美的一張臉,怎麽能染上像是怨婦,奧,不對,怎麽能染上像是怨夫一樣的神情呢?!!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怎麽把你迷得這半葷不素的鬼樣子?”
夜疏離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容兮身上:“你不需要知道。”
花瑾宇頓時間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拉着一張軟軟的桌椅就朝着桶邊去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看,師兄你都仔細的看看。這桶裏的熱水,是誰給你燒的?這水裏上好的藥是誰給你找的?”
“這人參,白術、倉術、黃劈、白芍、杜仲……哪一個不是野生的,哪一個不是我替師兄你背着鋤頭辛辛苦苦去挖的,現在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還是别人的媳婦兒,就這麽對我。我,我。”拉起一旁淩墨的袖子,花瑾宇就差嘤嘤嘤的哭出了聲音。
“咦,花公子你别拉我,我要去給哥哥送點療傷藥。”
“淩寒那小子怎麽了?”
淩墨笑嘻嘻的臉頓時沉了不少,壓低聲音道:“和容四小姐的丫鬟溶月打架,臉被抓了一把,那女子頗爲彪悍下手不輕,哥哥讓我趕緊把生肌紅玉膏送過去,免得他破相。”
“擦。”花瑾宇感覺脊背唰的一涼,有些怕怕的看了一眼遠方樹上的容兮,喃喃自語道:“這丫鬟都如此彪悍,這美人兒的戰鬥力應該更吓人吧。”
*
容兮正抓着一根枯枝碎葉在書上滑動,感覺有視線餘光撇過來,似笑非笑的望了回去。
花瑾宇身體一僵,嘴角一抽,不會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表情有些僵硬的男人,容兮抛了一個電眼過去。
花瑾宇迷住,心髒一陣跳動,丫的,真的很勾人啊。
“花瑾宇……”
“别鬧,我看美人呢。”
花瑾宇不知死活的吼了一句,吼出口之後猛然覺得不對,顫顫巍巍的回頭,結果看見夜疏離那張邪魅冰冷的臉出現在眼前。
天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花瑾宇被某個嫉妒的男人盯上,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