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危險的語氣下意識的壓低。
“哪敢啊,沒敢聽,就遠遠的坐着看風景呢。隻是沒想到,我們家親愛的大師兄忘記關窗戶,讓我看見了他被一個女人踹了的事。哈哈~不過師兄,你确定要動容将軍的女兒?容迎霆可是二皇子的人。”
夜疏離冷眸微縮,有些不耐:“她不是容迎霆的女兒。”
“什麽?!”花瑾宇不敢置信,怎麽可能不是容迎霆的女兒。
當年玉家三小姐玉玲珑的事情,據說鬧得京師風風雨雨數年不停歇。
玉玲珑是弄死原配才嫁到将軍府的,若是那容兮不是容迎霆的女兒,那容迎霆豈不是帶了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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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疏離沒有解釋的欲望。
捏着碎金色的玻璃杯,裏面蓄滿了酒紅色的液體,他搖晃着杯子,最終轉身朝外走去。
“诶,師兄,你去哪兒,你晚上要泡藥浴呢你忘記了。”
“诶诶。”花瑾宇看見瞬間沒了蹤迹的夜疏離,幾乎要剁腳了。
“淩寒,淩墨,你們主子呢?”
冰山臉的淩寒沒有說話,笑着的淩墨搖了搖頭。
花瑾宇冷哼:“爲了女人連命都不要了,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他還是一個癡情種子呢。”
淩墨笑,娃娃臉上帶着揶揄:“主子向來爲了女人不要命的。”
“恩?向來?還有哪個女人?”花瑾宇縮眸。
“佛曰,不可說也。”
“草,淩墨,你他麽和你主子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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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兮翻牆回到院子裏。
“主子。”溶月第一時間逼近了容兮:“主子您去了隔壁,是去見太子殿下了。”
容兮颔首,幽冷的掃了一眼遠處的紫色琉璃瓦,沉吟了片刻,才道:“溶月,動用娘親的勢力,給我去查夜疏離的隐疾,我要全部資料。”
“隐疾?”溶月蹙眉。
“有難度?”
溶月點頭:“主子,動了老主人的勢力,會驚動她的。”
容兮沉默,算起來,她重生以來,都沒有去見過名義上的娘親。
腳步偏了一個方向。
“去玲珑閣看娘親,趕時間,别叫花顔了,直接走。”
溶月愣了一下,立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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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閣内,一位美豔的少婦面色蒼白斜躺在美人榻上,手上拿着一蠱湯藥,半天都沒有動一勺子。
美婦人身上随意的罩着一件輕薄的紅衣,伸手摘下面紗,妖娆的桃花眸如同畫卷裏勾人攝魄的妖精,水光潋滟,美不勝收。
最令人震驚的是,眼前的美婦人和死去的雲露有七分相似。
“主子,藥快冷了。”玉素看着玉玲珑半天沒有喝藥,有些着急。
“素兒,咳,你說……我是不是很虧欠那個孩子,不,兩個孩子,我都……都……虧欠。咳咳~所以是不是當年如果我死在雲鏡邊疆,現在的情況,咳咳,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