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僅是花瑾宇,連淩寒和淩莫的臉色都變了,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帶着震驚。
主子他,不是不喜歡……
容兮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推門進去,房間的門欄很冰,屋子裏的溫度,卻很高。
明明是陽春三月,可是房間裏的供暖卻一直沒有停,放在角落裏供暖的幾個暖爐此時散發出滋啦啦的熱氣,無煙的煤炭泛着刺目的猩紅。
跨進門欄,容兮順手帶上了門,整個房間顯示出輕奢的調調,但是……卻異常的豔麗。
擺設多紅色。
正紅,品紅色、石榴紅、海棠紅、嫣紅色、丹紅色的擺件随意的擺放着,天井藍釉裏養着蘭花,低奢中帶着雅緻。
聞到一陣藥味,容兮微微蹙起了黛眉,輕輕的嗅了幾口,臉色微變。
什麽病,竟然要動用如此多味藥材,不少藥材,竟然還是治療頑疾用的。
*
掃了一眼泛着柔光的琉璃燈,容兮放慢腳步朝着内室走去。
一個慵懶卻散漫的男人坐在地上,雙腿微微盤曲着,黑色絲絨般潤澤的長發此時略帶淩亂,聽見腳步聲,他嘴角微微上揚。
“你這是……受傷了?”容兮停住腳步,掀開珠簾,看着坐在地上有些萎靡卻泛着濃烈禁欲氣息的邪肆男人,沒有再往前走。
“小傷而已。”懶洋洋的聲音甚是蘇媚,仔細聽,到還真是沒有疲倦的語調。
“而已?”容兮沒有移開眸子,唇邊的笑意更濃:“你用的藥,珍貴難尋,就這麽煮着,聞香味麽?”可真夠浪費的。
夜疏離聽見她說用藥珍貴難尋時,眼眸微閃,避開她通透的眸,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裝着藥丸的瓷瓶:“是藥三分毒,聞聞藥香,也該夠了。”
聽到夜疏離那無所謂的話,容兮唇邊的笑容淺淡了幾分,所以這是……不要命了麽。
“不進來?”
… …
“不進來?”淡定的抹去嘴角的血迹,夜疏離面具下的紅唇自帶唇色,橘色偏紅,好看的不可思議。
容兮笑:“好像,不太方便的樣子。”
退後一步,容兮靠在内室和外室分界線的門欄邊上,手中抓着一連串彩色的珠簾,粉色水晶質地的珠簾,叮咚作響。
沒有想到,他正在療傷。
那她想要談的事情,是不是……現在不方便說。
眸子微微遊離,看着諾大的居室,哪怕還沒有進入,男人給她的壓迫感就已經撲面而來。
*
“不方便?哪裏不方便?”
男人面具下的眼睛詭谲難辨,泛着詭異的幽光,不知是不是容兮的錯覺,竟感覺他的眸中帶了幾分笑意。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方便。”
“你進來的時候,就該料到的,不是麽。”夜疏離邪魅一笑,修長如玉的身子微微靠在了身後的案上,蘇媚的聲音中含着一縷戲谑:“想我了?”
容兮嘴角微微一僵,妖娆的桃花眸中劃過懊惱之色:“沒有。”
“沒有?”夜疏離坐起身來,看着離他特别遠的女人,眉梢之間染上了魔~魅,蘇媚而沙啞的聲音好聽的不像話:“可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