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每次受罰的都是她們主子?
背地裏下暗手的明明是三小姐。
幹淨雅緻的手搭在桌案邊上,容兮緩慢起身:“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啊?”花顔愣住,拉了拉旁邊溶月的袖子:“主子說的是什麽意思啊。”
“自己猜。”溶月眼底劃過複雜,怕是在将軍心裏,無論主子做什麽,都是錯的。
… …
容兮朝着後院走去,剛才和秦風對話的時候,一直感覺後面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視。
她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偷聽偷看。
“主子,這天都半黑了,你還去後院呐。”花顔看着容兮往後院走去,想着她今日剛睡醒就經曆了這麽多事情,覺得心疼。
“你和溶月布膳,我去去就回。”
“那好吧。”低低的嘟囔了聲,看着容兮那風華無線的背影,花顔偷笑了聲,隻要主子醒來就好,其他跳梁小醜,遲早收拾了。
… …
林蔭石徑,後院滄桑的榕樹的根須就像是老君的虛鬓一般,仙氣飄然。
一座石雕後是人工質地的假山水池,溪水叮咛,涼風習習,伴着茶香味,容兮走了幾步,停下腳步。
夜疏離聽見腳步聲,頓時把身旁的花瑾宇往旁邊一推:“瑾宇,你不适合在場。”
當被夜疏離從琉璃屋檐下猛地往下一推的時候,花瑾宇幾乎要飙淚了。、
嚓,憑什麽。
冒險的時候知道叫他,找房子的時候知道叫他,做飯的時候知道叫他。
有美人,他竟然看不得了?
*
聽見砰的一聲墜落的聲音,原本慵懶打着哈切的容兮頓時禁戒了起來。
往後一看,一汪清澈的池水,上面飄蕩着幾多零星的睡蓮,那假山之後,紫色琉璃瓦上,赫然有一個身影。
绯紅的衣訣在空氣中翻飛,隻一眼,容兮就知道這是個身姿修長的男人,因爲那筆直完美的腿,此時正懸空挂在屋檐邊。
天色漸暗,海棠樹下,清冷的月光透過枝桠,斑駁地斜射在他身上,輕灑上一圈銀色的蒙胧光暈。
“你……”
容兮迷離的桃花眸微微緊縮,看着遠方的人影,記憶中并沒有這個人。
半截鬼玉面具,看上去很滲人,但是那種強烈的詭異感卻猶如火焰般,沖擊着她的心房,機械般的停住了腳步。
“唔……”男人的身影一晃,幾乎就在一瞬間,就來到了她的身旁,容兮防備的伸出手,對方确像是對她的防備招數很熟悉一般,頃刻間就化解了她的攻勢,霸道的擁她入懷。
白希精瘦的手一隻搭在她的肩膀,另外一隻,扣在她的腰間,不過是刹那之間,兩個人便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
容兮鼻尖一酸,因爲撞到了男人的肩,入鼻是一股子雪松木,白麝香和琥珀混合的香味。
“這雙眼睛。”還是那麽美。
“啊?”容兮明媚的桃花眸中劃過一絲窘迫。
男人蘇啞的聲音幾乎在耳邊缭繞,清越蠱惑的聲音就像是一道清風,容兮聞着男人身上具有傾略性的氣息,嬌豔的紅唇錯愕的微啓,兩隻小手不安分的抵在他的胸口:“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