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擡眸,看着花顔一副火燒眉頭的樣子,好笑的放下手中的閑書:“派的是誰?”
這爹終于想起她來了?
過去的大半個月都不聞不問,此番忽然派人來,究竟是何居心?
“派的是秦府将軍的兒子秦風,主子你可别笑,每次這秦風來啊準沒有好事。這麽多次下來屬下是得出結論來了,每次将軍要處罰小姐你,派的都是這秦家小少爺。怎麽辦怎麽辦,主子你快想想辦法啊,是關門還是放狗。呸,不對,我們院子裏沒有養狗……呀呀呀,那怎麽辦才好。”
花顔本來就生的嬌姿豔質,此時這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看的容兮眉眼帶笑:“别着急,等他來了再說。”
容兮說着無所謂的翻了一頁書,掃了幾行字。
花顔都快急死了,可是一擡頭,發現容兮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主子~”十分焦急的喚了一聲,花顔剛準備去關門。
“砰!”
*
聽見踹門聲,容兮黛眉微蹙,掃了一眼晃動的木門。
“溶月,等人進來,幫本小姐把門給關上。”
秦風剛進門,跟着的屬下還沒有跟着進來,那門就砰的一下帶上了。
金絲楠木質地的桌案随意的擺放在大廳的中央,秦風一愣,下意識的擡眸。
桌案邊,少女正襟危坐着,見他進來,擡了擡眼眸,随意的将攤開的書合上,靜靜的看着他,明明是無比優雅的動作,卻讓人感覺寒從腳起,
“四小姐。”秦風蹙眉,想起到被關上的門,剛想開口。
“你還知道我是四小姐,秦風啊秦風,你知道,你來的是誰的院子嘛。也敢如此嚣張,還敢……踢本……本小姐的門。”本宮二字在唇邊饒了一圈,卻及時的被容兮收了回去。
“四小姐,是将軍派我前來。”秦風平時不會解釋這麽多,但是今日看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容兮,卻不由自主的解釋了一句。
“那又如何?”不屑的勾了勾唇,将軍?将軍了不起嘛?
秦風僵了一分身子,不可思議的擡眸看着容兮:“四小姐,将軍派屬下前來,是……”
“呵,是來懲罰我的,可不是讓我如此嚣張的對你的是吧?你準備說這話??”
秦風看着邪笑的容兮,咽下了想要說的話,莫名的覺得有些奇怪。
這,真的是四小姐嗎?以前就算是氣勢同樣的咄咄逼人,卻隻是刁蠻的拉扯着聲音讓人退卻,可不像如今……雖然是笑着,但是卻讓人……
“若我再如此的冥頑不靈,你就要回去告訴你家将軍大人,四小姐死不悔改,應該将責罰加重一些,最好讓我永遠死在這院子裏的是吧?”
“那……到不至于。”秦風慢悠悠的回答道。
不至于?容兮瞥了一眼秦風,輕輕一嗤,手在偏黑色桌案上似有若無的拍打着:“他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