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應了

第168章:應了    瞧皇甫熠與自個挨得太近,連城快走兩步,與其拉開了距離。

皇甫熠追上,笑道:“我的形象向來很好,你的也不錯,沒什麽可擔心的。”喚芙跟在二人身後,不遠不近地走着。“顧二,我咋就覺得咱倆天生就是一對。”也不管連城有沒有聽,皇 甫熠自顧自地道:“不怕事,出手狠辣,實在是太合拍了!那隻肥豬出門就不帶腦子,竟敢調 戲你,哼,要是在你出手之前被我遇到,我會在彈指間斷其四肢,活生生地疼死他!”

連城未接他的話,隻是靜默着朝前走。

“你怎不說話?”皇甫熠微笑着問:“就我對你的了解,若是沒事絕不會到街上閑逛。”

“我打算整頓我府上的産業,然後重新對外開業。”回皇甫熠一句,連城秀眉微蹙,道:“我不喜與人交惡,可自從我回京,這事那事好像就沒斷過,人人都見不得我好,好像我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看來我需要盡快鏟除那一個個麻煩,以免在我顧及不到的時候,他們會拿我在乎的人下手!”

皇甫熠神色變得凝重,但轉瞬他微笑道:“有我呢,你不用擔心!”

“你能時刻在我身邊?”轉向他,連城好看的眉梢挑起:“咱們現在的關系可是很尴尬呢,你不會真以爲我就是你的女人吧?”

“我說是就是。”淺淺道出一句,皇甫熠亦挑起眉梢:“你别說你在乎那勞什子關系。”

聽他之言,連城抿唇未語。

甯遠侯府。

“我怎麽覺得府裏怪怪的啊?”回府,連城一路走向主院,總覺得不對勁,這不,一進主院,便徑直到顧祁屋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眸光從顧祁,顧甯,顧駿身上劃過,她眨巴着眼睛問。

皇甫熠自然與她一起步入顧祁住的廂房,此刻,他優雅地l落座在椅上,單手撐着下颚,觀察着顧祁臉上的表情。

深望他一眼,顧祁的目光落至連城身上,語聲輕緩道:“你出府沒多久,二叔着身邊的長随過來,告訴甯兒和駿兒,說要搬回先前的宅院居住,甯兒知曉後,有去前院規勸,奈何二叔意已決,且已着下人将他的物什皆已收拾好,于是,甯兒和駿兒隻能看着他自咱們府中搬走。”

“其他人就願意和二叔搬離侯府嗎?”楊氏母子野心勃勃,他們甘願回舊宅住嗎?

“二叔決定之事,豈能容得他人反對。”語聲低沉,顧祁眼睑微垂,道:“搬走也好,這樣一來,岩弟也就絕了那個心思。”

“難!”

連城擰眉,輕吐出一字。

“二姐,我有看到顧綿,她呆呆的,好像傻了一般,與之前的她全然不同。”顧甯這時突然說了句。

“應該與她昨日遇到的事有關。”稍加思索,連城斷然道。顧甯聞言,若有所思道:“看她的神情,該不會昨個被人那個了吧?”

她話雖沒說明,屋裏除過顧駿外,卻都已明白其意。

“别亂說。”連城嘴角動了動,似是想與顧甯說些什麽,熟料,未等她開口,顧祁已沉着臉,低斥顧甯一句。“哦!”顧甯垂眸,半晌後,應了聲。

“我打算将咱們府上所有的産業全部關門一段時日。”顧耿一家既已搬離,回舊宅要安置下來,需要一段時間,如此一來,楊氏母子接下來會做什麽,她暫時可先不加考慮,連城心中一番計較,便将整頓侯府産業一事,與顧祁道了出。  顧祁凝向她道:“爲何?”

“酒樓及各個鋪面均沒什麽盈利,而且那些掌櫃和夥計,擔不起他們的職責……”目光微閃,顧祁似是從連城的言語中猜出什麽,直接道:“你打算怎麽做?”

“我要重新裝修酒樓和各鋪面,并且對掌櫃和夥計加以嚴格培訓,然後讓咱們的産業以全新的面貌,重現世人眼前……”連城眸光澄澈,滔滔不絕地說着,她說了很多,有對酒樓和各鋪面的管理模式,還有全新的經營理念,聽得不僅顧祁,顧甯,和小顧駿愕然不已,就是皇甫熠也不由自主地坐正身形,一雙潋滟星眸,定定地鎖在屋子中央的小女人身上,暗道:她的小腦袋瓜裏都裝了些什麽?怎就有這麽多稀奇古怪,卻極爲有用的想法?

“如果京中的産業經過我一番整頓,再次營業利潤可觀,那麽其他幾座城市屬于我侯府的産業,會陸續遵循這個法子效仿,如此的話,不日我侯府便會财源滾滾而來,到了那時,我會以重聘,爲大哥娶回一位好女子做妻,更會爲甯兒出嫁準備令人豔羨的豐厚嫁妝,嗯,還有駿兒,等他長大,我同樣會

……”顧祁聽她這話,臉上一紅,禁不住握拳掩唇幹咳兩聲,掩飾自己,顧甯的臉兒亦是微有些袖紅,小顧駿的表情倒還算自然。

忽然,顧甯朝皇甫熠偷瞄一眼,聲音嬌柔,對連城道:“二姐,你怎不說給你自個準備嫁妝啊?難不成你要做老姑子,真不打算嫁人?”壞丫頭,好端端地提起她作甚,嗔怪顧甯一眼,連城摸摸鼻頭道:“我的事不急。”

皇甫熠唇角微掀,潋滟瞳眸中盡顯柔情:“三小姐可比你還小幾歲呢,哪有姐姐不出嫁,妹妹卻先出嫁的道理。看來,我得趕緊準備準備,定個良辰吉日好娶你過門,這樣便不會耽誤三小姐的姻緣。”

瞪他一眼,連城聲音不鹹不淡:“你怎還不走?”

“不急。”皇甫熠啓唇,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揚起。

顧祁知皇甫熠打一進門,就有暗自觀察他的臉色變化,這會兒又聽皇甫熠如此說,不由問:“你對我二妹是認真的?”

“你覺得我是開玩笑?”皇甫熠與他四目相對,似笑非笑反問。

“你給不了我二妹幸福。”此刻正與他眸光相對的男子,無論哪方面确實是不俗,可其皇族的身份,他極爲不喜,再者,就其目前和二妹之間的輩分,也不容許他們在一起。皇甫熠不知顧祁在想什麽,嗯,即便知道,他多半也全然不在意,隻見他柔和的眸光自連城身上劃過,重落回顧祁身上,一字字道:“能不能給顧二幸福,我不需要旁人來多言。”微微頓了頓,他緩聲續道:“我隻知,顧二于我,比我自個的生命還來得重要!”

連城頓時心跳加快,臉兒也微微泛起抹紅暈,丫的怎這麽喜歡表白,尤其是以類似誓言之語,在他人面前對她表白!顧甯看到她袖紅的臉兒,捂嘴笑了笑,然後望向顧祁道:“大哥,你還是問問二姐的意思吧!”

“大哥,熠親王很好,我信他會對二姐好,也信他能給二姐幸福!”晶亮的眼眸眨了眨,顧駿注視顧祁,很認真地道:“二姐又不是皇家的嫡親公主,熠親王若真娶二姐的話,他一定有法子處理他和二姐之間的那層關系,我們不必擔心的。”

“你小孩子懂得什麽?”顧祁甚是不悅,他惱顧甯,顧駿一個個幫皇甫熠說話,雖沒明着相幫,但從他們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們是贊成二妹與皇甫熠交往的,心中有了這個認知,他隻覺心口堵得慌,良久,他深邃的目光凝向連城,語聲低沉問:“二妹,你真打算與熠親王交往,甚至有嫁他之意?”這句話昨晚他就想問,卻礙于白日裏發生的事太多,他便忍了住。

連城臉上的神色此時已恢複常态,聞顧祁之言,她擡起頭,思索片刻道:“生命中有事發生時,就我而言,我不能讓它流走。”澄澈的眸子微不可察地瞥了皇甫熠一眼,她清越的聲音再度揚起:“任何事都是稍瞬即逝,倘若猶豫一下,就都沒有了。我不想某日幡然頓悟時,怨怪自己運氣不好,如果在當初有那個機會時把要說的說出口,該有多好;如果機會來臨時不默然不語就好了,如果……世間之事沒有如果,因此,爲了不讓自己有朝一日感到遺憾,感到錯失了什麽,我願意試試,興許試過之後,會發覺那就是獨屬于我的幸福!”她的聲音輕緩而柔和,然,每個字,每一句話,皆敲進了屋裏每個人的心裏。

生命中有事發生時,不能讓它流走,否則,稍瞬即逝,徒留遺憾。

皇甫熠眸光熾熱,專注地看着連城。

她答應了,她真的答應與他交往了!

不似昨日那般模棱兩可,告訴他,她要想想,而是在她的兄長,她的妹妹和幼弟面前,親口說出了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顧二,我發誓,此生絕不負你!

斂起思緒,皇甫熠朝窗外的天色看了眼,緩緩起身,眸光柔和,與連城道:“陪我到花園裏走走。”連城點頭,跟在他身後,走向房門口。

望着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消失在門外,顧祁長歎口氣,低喃道:“看來你二姐意已決,我是勸不動她了!”

“大哥,如果不是因爲熠親王有克妻一說,你不同意二姐與他交往,那我真想不出你還有别的什麽理由,這般反對他們在一起。”熠親王各方面都很出色,且真心實意對二姐,大哥爲何就反對他們相處?顧甯極爲不解,不解顧祁心裏是怎麽想的。

顧祁歎道:“熠親王不簡單,我擔心你二姐跟着他受累。”

“會不會受累,二姐心裏自有底。再者,正如大哥所言,熠親王不簡單,他又如何舍得二姐受累?”微微笑了笑,顧甯遞給顧駿一個眼色,兩人從椅上起身,走至顧祁床邊,握住他的大手,顧甯道:“大哥,二姐處處爲我們着想,迄今爲止,爲我們做了很多很多的事,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支持她的決定,然後看着她,默默祝福她幸福一生一世!”

垂眸,顧祁看向疊加着握住自己的兩雙小手,眼眶漸顯濕潤,聲音黯啞道:“大哥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擔心皇上那不會同意,更怕他因爲身份之故,終給不了你二姐唯一,到那時,你二姐深陷情感之中,會受傷的。”

顧甯笑:“你覺得二姐會給他那個機會嗎?”顧祁遲遲未語,顧駿眼珠子咕噜噜一轉,似小大人一般,道:“二姐既聰明,又能幹,就像無上至寶一樣,有她在身邊,熠親王隻要不犯糊塗,定不會找旁的女人給二姐添堵,從而失去二姐!”

“你們說的都在理,我的心卻還是惴惴不安,總感覺他們要在一起,不是件簡單的事。”自從二妹歸京,皇甫熠圍着她做出的每件事,宮中那位應該全都了如指掌。但,就其冊封二妹爲公主這件事來說,他多半不贊成皇甫熠與二妹交往,更别說迎娶二妹進熠親王府了。

罷了,既然二妹認定,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二妹的想法才最爲重要。

真若哪天她在感情上受了傷,作爲兄長,他會好生加以安慰,助她重拾快樂!

步入花園高處的一座亭子裏,皇甫熠長身玉立,凝望遠方天際即将湮沒的霞光,道:“謝謝你接受我!”說着,他收回目光,凝向連城,微笑道:“我不會讓你失望!”連城勾唇,戳着他結實緊緻的胸膛,剪水瞳眸半眯,道:“大話别說得太早哦!”

皇甫熠被她現在的神态逗得撲哧笑出聲:“怎麽?你是怕我萬一兌現不了今日之言,便用你那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再招呼我一回?”他邊說,潋滟眸瞳邊往自己某個部位瞄了瞄,“放心好了,那玩意可關乎着你一生的幸福,還關乎着咱倆的下一代,我可不會給你機會……”

“不害臊,什麽話都往出說。”白皇甫熠一眼,連城嗔道。

“你我之間說話,有什麽害臊不害臊的。”俊臉上笑容綻放,皇甫熠慢慢挪動身形,向連城靠近。

見他如此,連城長睫顫了顫,朝後退出兩步,不料,皇甫熠長臂一伸,頃刻間便攬她入懷:“别說話,讓我抱會你,就這麽靜靜地抱會!”唇角輕啓,悅耳卻不失磁性的嗓音,飄入連城耳裏。

又痛了,心口隐約間又刺痛了,緊了緊臂彎,皇甫熠将下颚輕搭在連城肩頭,壓下心口處傳來的絲絲痛感。

難道他患有隐疾?可是她醫術非凡,若他真身患隐疾,她昨日幫他診脈,應該能察覺出些什麽。然,她說好着呢,說他身體無礙,再者,他有食用冰靈果,即便有隐疾,也該在那異果的效用下祛除。

“你怎麽了?”連城倚在皇甫熠懷中,忽然感覺到對方的身子有那麽一刹那間輕顫,不由輕聲問。

皇甫熠聞着她秀發上的淡雅清香,輕搖搖頭:“沒事,我沒事!”靜谧的花園中,二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誰都沒再言語。

直至夜幕落下,月華初升,他才松開懷中的人兒:“我該回府了!”連城輕嗯一聲,原以爲他會就此離去,誰知,眼前之人眸中情意流轉,又道:“做事切勿過急,慢慢來,莫要累着自個!”連城莞爾一笑,道:“我知道。”

“我走了!”薄唇輕啓,皇甫熠說着,在連城額頭輕印下一吻,随之,轉身,袍擺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人已融入漫漫月色之中。

忠勇伯府。

“杜院首,我兒,我兒那裏……”朝兒子裆部看了眼,梅道安隐去目中痛色,問剛爲其子診過脈的杜院首。

長歎口氣,杜院首搖了搖頭:“老夫已經盡力。”

“我兒還年輕啊,他尚未娶妻生子,怎能就這樣毀了一輩子,杜院首,你是咱們大周的國醫聖手,你一定有法子醫治我兒,求你救救他吧,我求你了!”語聲輕顫,梅道安面朝杜院首,深深地揖手一禮。

在丫頭端上前的水盆中淨過手,杜院首再次長歎口氣,道:“忠勇伯,令郎的命根傷得實在太重,老夫真得是無法醫治啊!”聞知梅世祖因何出事,杜院首鬧出第一反應就是“該”,當街調 戲女子,且調 戲到皇上親封的公主頭上,就是當場被公主踹死,那也是他自找的,可是宮裏卻傳旨,要他帶着太醫院的數名太醫,務必到忠勇伯府來這一趟,皇命難違,他隻得遵從。

“那……那我兒可有性命之憂?”

沒于袖中的雙拳緊握在一起,梅道安回頭朝兒子昏睡的臉上深望一眼,望向杜院首道。

“若調理得當,加之令郎自個也有活下去的心念,保住一命不是問題。”

内室中兩人的對話,在外間榻上坐着的梅老夫人,及梅世祖之母林氏,皆有聽到耳裏。

立時,林氏顧不得丫頭媽子在場,就捏着帕子捂嘴痛哭出聲:“娘,娘你說這可該怎麽辦啊?孫太醫他們沒法子醫治祖兒,可現在連杜院首也無能爲力,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啊?我們梅府嫡支這一脈,三代都是單傳,如此,我們府上豈不是要斷了香火!”

“哭,你就知道哭!你以爲你這樣痛哭流涕,就能解決問題!”

梅老夫人一掌拍到身旁的幾上,壓低聲音怒斥林氏一句。

“娘,祖兒就是我的命啊!他如今這樣,你讓我能不傷心難過麽!”林氏哭着,蓦地從榻上站起,“我這就去甯遠侯府找那賤丫頭算賬,她怎就那麽陰狠,不僅折斷我兒一隻手腕,還爸我兒的命根也給毀了!我要去找她,要她還我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

“你給我坐下!”梅老夫人給林氏身旁的老媽子使了個眼色,那老媽子會意,忙将林氏按倒在榻上,就聽梅老夫人的怒斥聲再次在外間響起:“你以爲就你一個傷心難過,祖兒也是老身的命,可事已至此,我們還能怎樣?你去甯遠侯府,你去那做什麽?去找顧二小姐算賬嗎?難道你忘了,她現在可是皇上親封的連城公主,祖兒不識好歹,當街做出那種事,犯得可是滅族的死罪!到目前爲止,宮裏尚未追究此事,反還安排杜院首帶着孫太醫他們過來給他兒醫治,你不感恩,還想再惹出事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梅老夫人怒斥林氏之言,聽着句句深明大義,實則,她隻是說給候在門外的衆太醫,及内室中的杜院首聽。

敢傷她的寶貝孫兒,是看她忠勇伯府沒人麽?

公主?

連城公主?

哼,說到底,也隻是個半路上封的公主,她就不信了,有身爲貴妃的女兒在皇帝枕邊吹幾句耳旁風,還懲治不了那妖女!再有,妖女前段時日,當街給丞相府的侄孫兒寫休書,令整個相府跟着沒臉,兄長和侄兒能就那件事,放過那妖女?

杜院首在梅道安相送下走出内室,看到梅老夫人,他輕颔首,算是與其打過招呼,便徑直往門外走。片刻後,梅道安返回,揮退屋裏伺候的丫頭媽子,“撲通”跪倒在梅老夫人面前,目中含痛,自責道:“娘,都是我不好,沒有管教好世祖,才緻他釀出今日之禍!你有氣,你心裏難受,就朝我發出來,千萬别把自個憋出個好歹!”

“沖你發出來?”盯向梅道安,梅老夫人神色沉冷,斥道:“我沖你發火有用麽?沖你發火,我的心就不難受了麽?祖兒打小就懂事,長大後,也就好點女色,什麽叫你沒管教好他?” 林氏面上表情凄傷,坐在一旁哭得差點幾度暈倒在榻上,好在她顧及着自我身份,才沒在梅老夫人和其夫面前失态。

梅道安聲音黯啞,痛聲道:“娘,你心裏有火,你難受,我都知道,且與你一樣,我這心裏也不好受啊!”

“别給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就想問你,你打算怎麽做?”梅老夫人陰沉着臉,目光緊鎖在梅道安臉上:“祖兒可是我的命,是咱忠勇伯府的獨苗,他如今這樣,還如何延續香火?”

“我打算怎麽做?我能打算怎麽做?”梅道安苦笑,緩緩自地上站起:“世祖調 戲的可是公主,雖然那公主不是皇家的嫡親公主,但皇上有賜她封号,她的身份就比我們任何人來得尊貴,又豈能容得被人當街調 戲?皇上今個是安排了太醫到咱們府上給世祖診治,是沒立時立刻降罪咱們忠勇伯府,但明日呢?明日誰又能保證沒有降罪聖旨到府上?”

梅老夫人沉着老臉,并未接他的話。

梅道安微微頓了頓,黯啞低沉的聲音接着響起:“再有,世祖身邊的小厮回府有帶熠親王的話給我,說我如果是非不分,他便會将整個忠勇伯府化爲塵埃,從此在這世間消弭!以前的熠親王嚣張狂妄,京中無人不懼怕。昨日在甯遠侯府看到的熠親王,比之先前,更加讓人心生畏懼,他說出口的話,絕對不是隻吓唬吓唬咱們。娘,世祖有今日,我怒,我心裏難受,可也隻能這樣,我不能因爲他一個,葬送了咱整個忠勇伯府,甚至是咱梅氏一族啊!”

“看來你是不想爲世祖做主了,那好,明日一早,我便進宮去見貴妃娘娘,求她給我的乖孫兒做主!”冷聲道出一句,梅老夫人扶着矮幾就準備站起。

“娘你糊塗啊!”梅道安暗沉的聲音略顯急促:“現如今儲君之位未定,貴妃娘娘日夜都在爲大皇子的事憂慮着,咱們不想着極力相幫,反還做出拖後腿之事,你覺得這樣妥當嗎?”經他這麽一說,梅老夫人頓時失去大半精氣神,道:“那怎麽辦?世祖的事已然出了,如果被人拿來說事,勢必會對大皇子奪儲有影響。”忽然,她又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恍惚道:“可我也不能就這麽忍着啊?世祖還年輕,膝下尚無一兒半女,等咱們相繼百年後,他該怎麽辦?”

“忍,咱們先忍着,待大皇子坐上那個位子……”梅道安目中神光陰鸷,雖沒道出後面之語,但從梅老夫人突然森冷的神色間,不難看出她已領悟其話中之意。踱了兩步,梅道安又道:“至于世祖膝下無子女依傍,這個娘不用擔心,我會在族中留心,爲他尋個聰明伶俐的養子放身邊,如此一來,咱們忠勇伯府的香火照樣可以延續。“

“再聰明伶俐又能怎樣?還不是與咱們的血緣離得遠了些!”

梅老夫人喃喃道。

“娘,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你就别多做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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