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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你才是無賴,你一家都是無賴!

第098章:你才是無賴,你一家都是無賴!    “你到底想怎樣?”磁性優雅中又帶着點點惑人的聲音,及獨屬于男子的雄性氣息,皆令連城感到一陣不自在,隻見她後退一步,犀利的冷眸凝視着皇甫熠,一字字道:“熠親王,我不止一次與你說過,别總往我身邊湊,你倒好,像是隻趕不走的蒼蠅,想着法子纏着我不放,你說說,你這般糾纏于我到底想怎樣?還是說你看上了我,才不顧及自我身份,以各種法子想引起我的注意?”

就那麽幾次接觸,連城已知皇甫熠接近自己别有目的,并非顧甯所言對方是因看上她,才在進來幾日往侯府跑的勤快。

之所以有剛才那麽一說,她是要堵住皇甫熠的後路,免得那厮腦袋一抽,真說出我就是看上你了,而你又不理我,隻好想方設法靠近你,纏着你不放。

皇甫熠燦若星辰般的眸子眨了眨,一臉無辜道:“我不想怎樣啊?”

“喚芙,喚雪,你們陪着三小姐和小少爺先回院裏,我過會就回去。”沒臉沒皮的家夥,若是她不留下說幾句話,大哥的身份恐怕就沒法繼續隐瞞下去,冷着臉瞪了皇甫熠一眼,連城看向顧甯,道:“帶着駿兒回院裏吧,二姐在這和熠親王說兩句話。”

顧甯點點頭,朝皇甫熠欠身一禮,牽着顧駿漸行走遠。

喚芙,喚雪緊随其後。

“說吧,找我什麽事?”走到一顆花樹下,連城動作閑适,悠悠地背靠樹幹,注視着皇甫熠淡淡地問。

略施小計,不僅确定了顧祁的身份,還令小無賴氣悶之極,皇甫熠别提心裏有多得意,微微笑了笑,他一步步走向連城:“把那兩隻畜生送人,要麽就宰了吃肉,你看怎樣?”想到皇甫熠看到大黑,大黃時的情景,連城心底的郁悶散去不少。

秀眉微挑,她凝視着皇甫熠嘴角那令人迷醉的笑容,搖頭道:“我可不敢。”不待皇甫熠發問,她輕軟略帶些慵懶的聲音又揚起:“你别再往前走了,小心我再賞你一腳。”

皇甫熠嘴角的笑容一僵,止步道:“真粗俗。”

“我是粗俗,熠親王看不慣大可不看。”涼涼地說了一句,連城遙望皇宮方向,道:“大黑,大黃是皇上賞賜給我的,我可不敢忤逆聖意,将它們趕走。再者,我很喜歡它們,爲什麽要 聽你的趕它們離開,甚至殘忍地宰了它們?”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皇甫熠邪笑道。

連城嗤笑一聲,道:“嘴在你身上長着,要說你盡管說,大不了來什麽我接什麽。”壞痞子,若是想往外說,用得着剛才威脅她留下來嗎?

“呵呵,我和你開玩笑呢!”皇甫熠輕笑出聲:“你我是兄弟,兄弟的秘密,自然也就是我的秘密,有生之年,我是絕不會做出背叛兄弟之事。”連城不知,不知由于她太過緊張顧祁, 神色間才露出破綻,從而令皇甫熠确認了心底的猜測。

撇撇嘴,連城斜睨皇甫熠一眼,道:“還有話說嗎?”

“當然有了,要不然我跑到貴府來做什麽。”笑了笑,皇甫熠眉頭微皺,不解道:“我怎麽覺得你們府上沒丁點人氣啊?”

聞言,連城隻差哈哈大笑兩聲,但她還是忍了住,微擡頭,專注地盯着皇甫熠,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緣由?”

皇甫熠的目光朝周圍掃了一圈,聳聳肩道:“知道我還問你做什麽?”

“你在裝傻?”連城挑眉問。

“裝傻?”皇甫熠嘴角一抽,俊臉上浮現出抹惑人的笑容:“我爲何要裝傻?

連城直接丢給他一個眼刀子,面無表情道:“别這麽對我笑。”皇甫熠接住她的話,臉上笑容更爲惑人:“怎麽?我的笑容很吓人?”

“你覺得呢?”反問一句,連城腹诽:裝傻!

片刻後,她就皇甫熠前面的問話作答:“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熠親王,但凡有人的地方有你出現,哪個不是噤若寒蟬。”

皇甫熠摸摸鼻頭,不以爲意道:“你是說我在京中的名聲,讓人們一見到我,就吓得忙躲避開?”

“你這麽裝有意思嗎?”不想再與皇甫熠廢話,連城提步朝通往主院方向的道上走,“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在這奉陪熠親王了。”

近幾日隻要皇甫熠一邁進甯遠侯府大門,各院主子,下人皆退避三舍,盡可能地不出現在他面前。

一方面确實是因爲皇甫熠在京中的名聲,另一方面,則是皇甫熠第一日到侯府時,有給顧耿丢下話——若不想侯府見血,就别讓阿貓阿狗擾到他。

因此,就是顧耿本人,隻要聽到皇甫熠踏入侯府大門,也唯有呆在自己的書房,直至皇甫熠離去,才會在府中走動。

由這,不難看出皇甫熠是在裝傻,好逗弄連城取樂子。

“喂,我明天還會來找你的。”沖着連城走遠的背影,皇甫熠磁性而優雅,又帶着些許邪魅的聲音揚起。

連城微怔,跟着唇中溢出兩字:“有病!”她的聲音很輕,卻還是被皇甫熠聽了見。

“我就是有病,所以才來貴府找顧神醫診治啊!”語落,皇甫熠朗笑出聲。

加快腳步,連城實在不想聽到身後傳來的笑聲。

隻因那笑聲太過得意,張揚。

聽着就讓人氣悶。

落雪閣。

“小姐,您要是心裏有氣,就沖着奴婢發出來,千萬别憋壞了自個。”回到院裏,二鳳不顧自己雙頰腫痛難受,先爲顧綿紅腫的臉頰做了妥當處理,然後垂頭侍立在一旁,低聲道。

顧綿坐在椅上,雙手看似輕輕交握在一起,實則,她長長的指甲已刺入掌心,但她仿若不知痛。

她怒,怒連城今日出言羞辱她。

她恨,恨連城毫不留情面地甩她一巴掌。

可即便這樣,她此時此刻除過忍着,别無他法。

良久,她眼裏的恨,臉上的怒,慢慢消隐消去,望向二鳳冷冷道:“今日花園裏發生的事,絕不能傳入夫人耳裏。”

二鳳擡起頭,對上她的視線,“嗯”了聲。

“這筆賬我會牢記在心,待尋到合适的時機,我定狠狠地還給她!”顧連城,顧慧,你們一個也别想逃過我的報複!嘴角泛起抹森然的冷笑,顧綿陰陽怪氣地問二鳳:“你說熠親王該不真看上顧連城了吧?”

“這個……”二鳳思量片刻,嗫嚅道:“奴婢……奴婢覺得不太像。不過,若她真被熠親王看上,也是好事。”

“好事?”起身在屋裏走了兩步,顧綿忽然森笑道:“也對,她若真被熠親王看上,确實是好事。但就她的長相,還有現在的名聲,熠親王若不看走眼,能看上她?嗯,或許收她到王府後院玩玩,倒是有可能。”

顧綿雖沒楊氏那麽深的城府,可她的惡毒心性,卻與其母全然不相上下。

剛剛與二鳳說出那一番話,她無非是盼着連城死,盼着皇甫熠看上連城,進而将其克死。

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說的,但現實情況卻是,她不信連城能被皇甫熠看上,所以,她就退而求其次,希望連城被皇甫熠收入後院,然後玩玩,再如同破鞋一般被扔掉。

“小姐,你說熠親王果真克妻嗎?”從顧綿的言語中,二鳳知其不再就花園中發生的事責罰自個,不由心神一松,問起皇甫熠的事來。

坐回椅上,顧綿聲音中略帶惋惜道:“若不是真的,又有哪個敢傳出對熠親王這般大不敬的話,而且,咱們不也沒見熠親王出聲否認,還有就是那幾個被皇上指婚的高門小姐,無一不是好好的就突然死去。”

二鳳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聽顧綿說着。

“其實,就熠親王的身份和地位,及他那無與倫比的樣貌,能嫁給他做王妃,真真是件令人做夢都會笑醒的美事……”說到這,顧綿倏地止聲,搖搖頭,揮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起身便往内室走:“我進去躺會,若是夫人院裏有人過來,就想法子妥善打發了。”

“是。”二鳳恭謹應道。

顧綿話中的意思,作爲她的心腹,二鳳自然聽得明白。

即便她擔心花園中發生的事,不是那麽輕易能瞞過楊氏,但能多瞞多久是多久。

總比夫人當下知曉,從而重責于她要來得好。

雙頰好痛,要是再被夫人施以杖刑,那對她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主院這邊。

“二妹,熠親王找你有事?”從顧甯口中知曉連城被皇甫熠堵在花園中,顧祁爲此沉思的同時,心中不免升起抹不安的情緒,這不,一看到連城進屋,便眸色關切,出言詢問。

熠親王到底要做什麽?

難不成如三妹所言,他看上了二妹?

但,有這種可能嗎?

如今的甯遠侯府遠不比從前,且二妹姿色一般,加之他們見面的次數也并不多,怎麽想,他都沒理由對二妹上心。

顧祁一時半會琢磨不透皇甫熠對連城安的是什麽心,可他有他的堅持,那就是不管皇甫熠對連城是何心思,他都絕不會讓自己的二妹與其有牽扯。

“沒有。”連城淺笑,道:“他就是無聊,來咱們府上随便轉轉。”

“二妹,有事千萬别瞞着大哥。”輕歎口氣,顧祁面上表情沉重,道:“他不是良人,大哥不希望你和他走得太近。”

連城朝顧甯看了眼,吓得顧甯吐吐舌頭,牽着顧駿的小手就往門外走。

肯定是小丫頭與大哥說了什麽,要不然,大哥也不會與她說出這話,無奈地搖搖頭,連城笑看向顧祁:“大哥,你定是聽了甯兒說了什麽。”顧祁未出言否認,連城接道:“熠親王身份高貴,各方面條件都那麽好,是不會看上我的。而我,也有自知之明,是萬萬不會和他牽扯上關系。”

沉吟片刻,她視線從顧祁身上挪開,望着窗外的天際,眸色漸顯怅然:“再者,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大哥盡管放心就是。”

“二妹,你是不是已有喜歡的人?”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變化,顧祁試探着問。

連城搖頭:“三年前我足不出府,接着出了那件事後,我又一直沉睡着,這醒來也沒多久,哪有什麽喜歡的男子。”收回視線,目光落回顧祁身上,“大哥,你的身體狀況已明顯好轉, 我打算明日就給你做手術。”不想顧祁因皇甫熠這麽個人勞心勞神,連城笑着轉移話題,在床邊坐下,爲顧祁查看起雙腿來,“隻要做了矯正手術,再精心将養段時日,大哥就可拄着拐杖下地慢慢走動。”

“那多長時間可以完全恢複自如?”顧祁難掩激動,顫聲問。

“少則四五個月,多則半年。”連城微笑着回他一句。

顧祁眼眶濕潤:“二妹,謝謝你,謝謝你這麽照顧大哥!”

“大哥,你要再這麽說,我可就要生氣了。”與其四目相對,連城故意拉下臉,微惱道。

“好了,大哥不說這些見外話了。”唇角掀起抹溫潤的笑,顧祁定定地注視着連城,道:“二妹,你很好,能與你匹配的男子,也必将是這世間數一數二的兒郎,往後不許再輕賤自個。”連城嫣然淺笑,點頭“嗯”了聲,就聽顧祁又道:“熠親王雖生得俊美絕倫,可他的脾性實在不怎麽好,尤其是他還背着克妻的名聲,大哥不想你遇到不測,明白嗎?”

唇角動了動,連城想告訴顧祁這世間并不存在什麽克妻,克夫一說,但想了想,她将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喉中。

因爲她一則覺得沒必要,另一則就是她說了,顧祁也未必相信。

一天的時間過去很快,親自指揮丫頭準備出一間廂房做手術室,并把手術時要用的物件一一擺放好,連城這才回到自己屋裏。

要想顧祁的雙腿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好,食補的同時,還離不開藥補。

西藥消炎止痛,首當其選,但要說到藥補,就離不開珍貴的中藥材。

坐到椅上,連城單手撐着下颚,凝望着窗外暗下來的天色,喃喃道:“禦藥房……禦藥房……”就去那,這天下最珍貴的藥材,除過皇宮裏的禦藥房有,還有哪有?且哪裏的藥材最齊全,她去拿上兩三樣,應該也不會被發覺。

拿定主意,一抹笑容在連城清秀的臉兒上綻放了開。

熠親王府。

“她倒是長本事了,以爲皇宮是她家的府宅,随她任意行走。”皇甫熠負手站在窗前,聽完離涵的禀報,擰眉淡淡道:“看來我得進宮一趟了。”

任伯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略帶猶豫道:“可是這會宮門已下鎖,王爺要如何進宮?”

“本王要進宮,就是半夜三更也去得。”嘴角勾起,一聲冷然的輕笑從皇甫熠那如櫻花瓣美潤的薄唇中漫出:“準備頂轎子,我坐着進宮。”

“是。”任伯應聲,轉身走出書房。

離涵頗爲不解,禁不住道:“爺,你進宮從來不坐轎子的。”

“本王這回想坐轎子,難道有什麽不可以?”回過神,皇甫熠長眉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也不等離涵出聲作答,就擡腳踹了過去:“忙你的去,少對爺的事生好奇心。“

身子敏捷一躲,離涵撓着頭笑道:“爺,您對顧二小姐的事這也太關心了,要不,您索性和顧二小姐挑明了說,讓屬下在她身邊當差得了!”沒日沒夜的蹲稍,他連吃頓飽飯,睡個好覺都沒有過,想想都好悲催!

皇甫熠當即笑道:“你這提議不錯……”

截斷他的話,離涵滿臉賠笑道:“爺,屬下和您說着玩呢,您千萬别當真,千萬别當真哈,屬下還有事,這就離開。“不等音落,書房中已不見離涵的身影。

“說着玩?”皇甫熠嘴角掀起抹淺笑,注視着門外悠悠道:“主意真的不錯呢!”

任伯安排好轎子,返回書房:“王爺,你說什麽?”

“哦,沒什麽。”皇甫熠斂起笑容,搖搖頭,道:“轎子準備好了?”

“在府門外候着呢。”任伯回了句。

是他剛才聽錯了嗎?

任伯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便也不再多想。

“那我去了。”說着,皇甫熠就朝書房外走。

跟其身後,任伯有些不放心道:“王爺,要不老奴随你一同前往吧!”

“不用。”皇甫熠腳步未停,擺擺手:“我就是夜裏睡不着,一時興起想去宮裏轉一圈,他不會将我怎樣。”

任伯曉得皇甫熠一旦拿定主意,誰也别想讓其扭轉。

再說,他打心眼裏被其才華,以及掌控人心的本事折服。

孩子大了,以後的路終究要自己走,他還是在旁看着就好。

對于皇甫熠暗地裏做的事,任伯沒有一件不知曉的,有時候他禁不住會想。

大周,乃至這個天下,隻要皇甫熠想要,那簡直是易如反掌之事。

然而,那看似玩世不恭,嚣張狂妄,實則心思睿智,手段了得……的天之驕子會要嗎?

每每念及此,任伯都會搖搖頭,歎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卻沒法猜出這個答案。

靜夜寂寂,脈脈月華傾灑,将天地萬物都籠罩其中。

連城黑巾遮面,纖細的身形輕若無物,忽高忽低,敏捷地在重重殿宇中穿梭,躲避着巡夜的禦林軍。

數日前進宮爲皇後拆線,無意中她有看到禦藥房所在的位置。

而此刻,皇甫熠已翹着二郎腿,坐在禦藥房外的一棵粗壯的大樹上,正若有所思地候着某女到來。

半柱香前,他乘軟轎入宮,然後行至一偏僻處,吩咐府裏的侍衛在轎子旁候命,他則提起輕功徑直飄向禦藥房。

卻未料到竟來得有些早,隻好百無聊賴地依靠在樹杈上,在禦藥房周圍瞅着。

有那麽多銀票在手,買什麽樣的藥材沒有,偏要冒着風險潛入皇宮盜藥,真是夠能折騰!

就在他腹诽連城之際,一抹嬌俏的身影,宛若一片落葉,一朵落花,從他眼前而過,接着,就見其素手輕楊,那閉合着的窗戶,悄無聲息地就向内緩緩敞開,而守在門外的禦林軍侍衛仿若睡着一般,渾然未覺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潛進了偌大的禦藥房裏。

站定身形,連城透過敞開的窗,看向天際上懸挂的明月,嘴角一抽,暗道:來到這古代,仵作也做了,今晚又要做回俠盜,日子過得還不是一般的精彩。

“明明是來做盜賊的,小無賴看起來卻悠閑無比。”憑着過人的眼力,及禦藥房内的微弱燭光,皇甫熠将連城的一舉一動看的是一清二楚,嘴角掀起抹耐人尋味的笑,他雙手抱臂,就那麽靜靜地看着連城在禦藥房内的動靜。

找尋半天,都未發現什麽稀罕藥材。

“皇帝不會這麽窮吧?”暗忖一句,連城深吸口氣,無聲呢喃:“不能分神,不能氣餒,這麽大的禦藥房,不會沒有她要找的藥材。”凝神靜氣,她小心翼翼地在個個藥櫃中翻找着。

忽然,她腦中一亮:皇帝是什麽人啊,掌管禦藥房的宮人又是什麽人啊,他們怎麽可能将特别名貴的藥材,放置在普通的藥櫃中,那樣豈不是太過惹人注目,從而引來盜賊偷竊之心。

嗯,自己要找的東西絕不會在藥櫃中,那會在哪裏呢?

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連城笑了:暗閣,或者是什麽密室,小說和電視中大多是這麽寫,這麽演的。

找,再仔細找找。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連城終于在一面牆壁上,發現有個類似機關的按鈕。

心中一喜,連城擡手摁下,就見眼前的牆壁似現代的酒店旋轉大門一樣,向内逐漸轉動,接着,一條可容兩人并肩而過的通道豁然出現。

通道内的燭光亦不是很亮,但好在沒走數丈,就看到一扇閉阖着,卻并沒上鎖的紅木門。

也是,有外面的機關在,這道門上不上鎖又有什麽關系。

推開門,室内亮如白晝,連城仔細看去,原來這密室中有數顆鴨蛋大的夜明珠在照明。

不做多想,她從腰間抽出塊黑布,展開放在近旁的桌上,然後見到木匣就打開。

我的乖乖,這間密室所存放的木匣中,全是稀罕之極,價值不菲的名貴藥材。

連城也不貪心,拿了她“需要”的,就打好包,斜跨在肩上往密室外走。

“我真的不貪心,就拿了棵人參,靈芝……”心裏這麽碎碎念着,可她的嘴角卻不停地抽搐。

因爲她覺得自己太假,太不誠心。

肩上包裹中雖然裝的藥材不多,可樣樣都是稀罕物,宮外的人就算再有銀子,恐怕也無法買到。

蕭湛是禦林軍副統領,今晚是他當值率禦林軍侍衛在宮内巡邏,這會兒行至禦藥房外的宮道上,他突然擡手制止隊伍前行,問守在禦藥房門外的侍衛:“禦藥房這邊可有什麽動靜?”

“回蕭副統領,一切正常。”

守在門外的四名侍衛齊聲回道。

“用心當值,倘若發現異常,記得第一時間上報。”

蕭湛沉聲命令道。

“是。”

齊應一聲,那四名守在禦藥房門外的侍衛,皆個個挺直腰闆,打起了精神。

走出密室,也不知是連城過于嘚瑟,還是是她太過放松,就那麽一不留神,左胳膊肘子竟撞倒了一放置在桌台上青花瓷瓶。

“砰”靜寂的夜裏,就這麽突兀地傳出一聲碎響。

皇甫熠自然聽到了這個聲音,但他悠然地靠坐在樹杈上,動也沒動。

他倒要看看小無賴要如何出禦藥房。

“什麽聲音?”蕭湛準備率巡邏的禦林軍侍衛離去,卻突然聽到禦藥房中有聲音傳入耳中,不由止步腳步,回過頭問。

那守在禦藥房門外的四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跨出一步,回道:“好像是瓷器摔碎的聲音。”就在他回蕭湛話的當頭,禦藥房内傳出一聲貓叫。

蕭湛皺了皺眉,年輕英俊的臉上出現抹疑惑,宮裏無人不知,由于太後不喜貓,所以當今皇上在登基後,就下令後宮之中誰也不準養貓。

且這麽多年過去,聽說宮裏竟然真沒發現有一隻貓存在。

以前他也隻是聽說,可自從進宮在禦林軍中當值後,不管是白日裏巡邏,亦或是夜裏,他确實也沒聽過貓叫,更沒見過貓的影兒。

蹊跷,這傳入耳裏的貓叫,着實蹊跷。

“進去看看。”爲防有刺客潛入皇宮,蕭湛不敢大意,于是,命令守在禦藥房外的侍衛打開門到裏面查看。

尼瑪,看毛線啊!姐都學了貓叫,還學得這麽像,丫的不信,還吩咐侍衛進裏面查看,這是明顯和姐過不去嗎?連城磨了磨牙,憤憤地想着。

算了,不管了,怎麽來,就怎麽走,她還就不信今晚出不了皇宮。

“咯吱”一聲響,禦藥房的門從外打了卡,接着,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除過密室,這禦藥房中真特麽地沒地躲。

爆了句粗口,連城貓着腰輕挪腳步至窗前。

謝天謝地,這扇窗好在沒面朝宮道,否則,她早就被門外的侍衛發現了。

之前從窗戶飄入禦藥房,連城壓根就沒将窗戶合上。

緩緩直起腰身,運轉真氣,立時,一抹靈動的身影,就從窗戶飄了出去。

“有刺客!”巡邏的禦林軍侍衛中,有一人不經意地擡起頭,就好巧不巧地看到一抹人影從頭頂迅速飄過,立時大喊出聲。

頃刻間,禦林軍侍衛個個握緊長槍,就聽蕭湛命令道:“抓刺客,快……”宮裏巡邏的禦林軍隊伍,可不是就蕭湛率領的這一支,因此,随着蕭湛的命令發出,抓刺客的聲音,及急促的腳步聲,盔甲聲在皇宮多個宮道上響起。

皇甫熠在連城從眼前飄過的瞬間,提起輕功,緊随其後。

“小無賴,你的膽兒真夠肥,偷東西都偷到皇帝眼皮子底下來了!”熟悉的聲音就這麽猝不及防地飄入耳裏,連城飄在半空的身子一滞,差點直直摔向地面,好在她反應迅速,及時穩住了氣息。

見鬼了,她進宮,他怎會知曉?

且,此刻的她,是女扮男裝,臉上還蒙着黑巾,再怎麽看,也不會一眼被認出是女子,心中揣着無數個問号,連城邊尋找安全之地,邊施展輕功繼續往前飄。

宮中的禦林軍侍衛此刻皆被她驚動,哪裏才是安全之地?才能讓她順利離開這皇宮?

連城眉頭微擰。

“小無賴,你不吱聲,是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嗎?”提氣,皇甫熠飄至連城前方,欲将其堵在中途,熟料,連城運轉真氣,繞過他接着向前飄去,皇甫熠不放棄,提氣跟上,這次與其近乎并肩而行,“你若是沒眼瞎耳聾,應該知道若沒我的幫助,你很難從這皇宮安然離開。”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就聽他幸災樂禍的聲音揚起。

皇甫熠沒說錯,宮中的禦林軍這會子已全部出動,抓刺客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

然,連城卻依舊未出聲,隻顧朝着沒有火光的地方前行。

“喂,小無賴,你别再裝冷靜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慌,求我吧,隻要你求我,我會立馬帶你出宮。”

真是聒噪,她才不要求他!

連城腹诽一句,收斂氣息,緩緩從空中落下,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月下,她眼前是一條不是很寬,長滿苔藓的宮道。

看樣子,這宮道很久沒有人行走。

難不成這是條通往冷宮之徑?

皇甫熠亦從空中落下,在她身旁不遠處站定。

“這條道通往冷宮,不過,你别以爲禦林軍尋不到這。”雙手環臂,皇甫熠勾唇,閑閑地道。

連城瞪其一眼,咬牙道:“你派人監視我的行蹤?”對方已肯定,認定她的身份,再裝下去,也沒必要。

“派人監視你的行蹤?”皇甫熠目露訝異,“你覺得我會無聊地做出那種事嗎?”

“不無聊,熠親王爲何大晚上會出現在這?”丢了個白眼過去,連城鄙夷道。

“我晚上睡不着,出府看星星,看月亮不行啊?”唇角掀起抹痞笑,皇甫熠朝連城走近兩步,“就這麽好巧不巧的,我溜達到了皇宮附近,然後就看到一隻貓兒溜進宮中,去那禦藥房偷東西。”長歎口氣,他接道:“可惜啊,那隻貓兒不知,這皇宮裏有好多年沒有貓兒出現了,而且啊,皇帝專門下旨,宮中不許有一隻貓兒出現。”

“宮裏不許養貓,也沒有貓兒出現?”連城嘴角抽了抽,似是自語,又似是在問皇甫熠。

笑了笑,皇甫熠那宛若琴弦般的磁性嗓音揚起:“小無賴,你說那貓兒是不是好蠢啊?這眼看着就要目的達成,卻一而再地出狀況,唉,我要是那隻貓兒,這會可是要羞愧死了!”

丫的,這是拐着彎說她笨嗎?

連城憤憤地想着,片刻後,道:“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你哪兒來就哪兒去。”

“你的事我可以不管,可是你肩上背的東西,那可是我們皇家的,你說作爲皇家的一份子,我既然撞見了,要不要順便就抓了這隻偷東西的貓兒,将她丢到禦林軍面前?”語落,皇甫熠眉眼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連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尼瑪,姐明明是拿,是拿,不是偷,你丫的懂不懂?連城連續甩了數個眼刀子給皇甫熠,哼聲道:“熠親王,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禦藥房之行,我雖不是光明正大,但我也沒畏畏縮縮,我隻是憑着本事順手拿了幾樣東西,而且啊,這幾樣東西于皇上來說,并算不上什麽。”

“呵呵,是嗎?”皇甫熠輕笑出聲:“我說你是小無賴,你還不承認,聽聽,聽聽你剛才說的話,到禦藥房明明是偷藥材,卻偏偏要說成是拿,小無賴,你就承認了吧,承認你的的确确就是枚小無賴!”

“你才是無賴,你一家都是無賴!”她怎就無賴了?連城咬了咬牙,口不擇言道:“知道麽?在我看來,你即是胡攪蠻纏的無賴,又是嘴巴胡謅的痞子,根本就與那身份清貴,言談舉止皆爲民表率的王爺沾不上邊。”

皇甫熠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那你可就失望了,我就算是無賴,就算是痞子,可現實情況卻在這擺着,我啊,就是這大周無人敢招惹的熠親王。”

“你……”連城惱怒,正欲往下說,卻聽到盔甲響動的聲音自不遠處正迅速傳來。

登時,她止住話頭,提步就往宮道深處走。

邊走,她還朝身後的皇甫熠做了個拜拜的手勢,語聲輕淺,卻不失譏嘲道:“熠親王慢走,我就不勞您費心了!”其實,她心裏是有些擔心的,即便她的内傷已恢複,即便她身手不錯, 可雙拳難敵四手啊,這要是真和成百上千的禦林軍對上,她能殺出重圍,順利出宮嗎?

如若不能,她豈不是就成了階下囚,那大哥,三妹,還有駿兒他們可該怎麽辦?

凝望着她漸行走遠的纖細背影,皇甫熠嘴角的笑紋加深,倏然間身形一動,就如那風馳電掣,到了連城身旁,接着,隻見他長臂一伸,攬住連城不盈一握的腰肢,優雅中帶着些許笑意的嗓音揚起:“小無賴,你可是我認定的兄弟,我怎會丢下你不管呢!”

“放開我,你少多管閑事,咱倆半兩銀子的關系都沒有!”毫無防備地被人挽住腰身,連城用力掙紮,卻感到全然徒勞,丫的,真會隐藏,看着一天吊兒郎當,這武功,還有身上的氣力都不是蓋得,“聽到了沒有,咱倆沒有半兩銀子的關系都沒有,你快些放開我!”又掙紮了下,除過四肢是自由的,連城的身子還是沒法從皇甫熠臂彎中掙脫開。

皇甫熠湊近她耳畔,輕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揚起:“不想落入禦林軍手中,就乖乖閉上嘴巴。”說着,他攬着連城已淩空而起。

也就在這刹那間,數十個禦林軍侍衛手持長槍,出現在他們先前站過的地方。

連城不再掙紮,因爲她知道掙紮無用,更知道這攬着自己腰身的妖孽男不簡單,他看似是個痞子,無賴,實則心思深沉,身手也不容小觑。

并且根據僅有的幾次相處,她雖感覺到對方是有目的的在接近她,但卻并沒未對她生出什麽惡意,對此,以她看人的準頭,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真乖!”連城不再掙紮,皇甫熠自然第一時間感知到了,輕淺一笑,他禁不住啓唇,輕緩溢出兩字。

瞪其一眼,連城抿唇沒有說話。

約莫半刻鍾時間過去,他們落于一頂轎子前。

見轎子周圍站着四名侍衛,再無旁人,連城身子使了使勁,看着皇甫熠道:“謝謝,現在你可以松開我了嗎?”

“你确定?”皇甫熠沒有看她,而是目視前方正在向他們這邊移動的點點火把。

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連城咬了咬唇,很是硬氣道:“我自個能應付。”

“你?”皇甫熠挑眉,笑得意味不明:“不是我小看你,你若是能應付得了,怎連我的臂彎都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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