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說話?”久不見她開口,皇甫熠邪笑道:“怕了,你肯定是怕了!怎樣,你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待會會出面罩你?”
“熠親王,有人說說過你很聒噪嗎?”放慢腳步,連城壓低聲音,丢給皇甫熠一句,然後,在其怔在原地的功夫,已提步走遠。
他聒噪嗎?
皇甫熠回過神,嘴角立時抽個不停。
“喂,誰聒噪了?”追上連城,隻聽他哼聲問。
連城隻當沒聽見他在說什麽,目視前方,自顧朝前而行。
無趣地摸了摸鼻頭,皇甫熠沖着她的背影道:“等會你可别求我罩你,嗯,不對,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罩你的,我這人做事向來有原則,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可别怪我無情哈!”
“自作多情。”無聲低語一句,連城眸色譏嘲,唇角随之漾出抹冷笑。
如貴人宮裏,這會子氣氛尤爲壓抑。
“姐姐,不是我說你,即便如貴人現如今聖寵正濃,你也沒必要恨她恨到這種地步。”梅貴妃手捧茶盞,與皇後隔桌而坐,此刻邊摩挲着杯沿上的精緻花紋,邊幽幽道:“多可憐的小皇子,這還沒見到他的父皇,就匆匆去了,唉!都說稚子無辜,妹妹怎麽也沒想到姐姐會下這等狠手。”她沒有看向皇後,隻因她眸底隐藏着太多的心思。
“本宮沒有。”皇後的臉色很不好,奈何她這會說什麽也沒用,可是就這麽被人扣上惡名,她被廢除後位,打入冷宮事小,可她的靈兒,睿兒,還有家人怎麽辦?皇上會對他們網開一面嗎?
如貴人的孩子不是她捂死的,當時從嬷嬷懷中接過來時,那孩子就好似已經沒了氣息,這怎麽能怪罪到她頭上?
且一個個像是看兇手似的看着她。
入宮以來,她從不與嫔妃争奪聖寵,隻是盡職盡責地做好後宮之主。
現如今卻被人誣陷,因嫉恨如貴人得寵,而殘忍地報複在她的孩子身上。
清白,她是清白的,可有誰能爲她證明?
皇後生性賢良,正如她心中所想,自入宮以來從不與人算計什麽,加之她多年過去,唯誕下一名小公主,因此,也沒哪個與她過不去。
然,今日之事卻偏偏發生了。
針對的還是她,這就不難說明有人欲将她除去。
至于目的,未找出那主謀之人前,尚無從得知。
小皇子突然夭折,皇後有一力否認是自己所爲,但在諸多人證面前,她隻覺自己的辯駁都是徒勞。
此刻,她在等,等那個她極爲信賴,依靠一生的男人前來。
他會信她麽?
會用最短的時間查明真相,證明她的清白嗎?
随着時間分秒流逝,皇後心裏是緊張的,因爲她不是不經世事的閨中少女,自古以來,帝王多薄情,如貴人是皇甫擎目前最爲得寵的妃嫔,她不知其能否做到不偏不倚,用事實真相來明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