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飄逸,淡然,氣度卓然,風華絕代,的梅若潔,引得數道熾*熱的眸光,齊聚在了她的身上。
耶律寒這個時候終于知道,好友完顔俊當初規勸自己的話語,并不是無中生有,而是作爲旁觀者再清楚不過了而已,他耶律寒真得是喜歡上了那個月華高潔的女子了,她剛才的絕美舞姿,以及用水袖繪出的壯麗山河圖,無不讓他震撼。
容貌的出挑,隻不過是她本身亮點之一罷了!她的敏銳,她的聰穎,她的果決,她的才學,她的淡然……,他都一一的領受到了;這樣與衆不同的她,他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了吧!
阿俊的告誡,這個時候,仿佛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主子,女相她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她和裕親王早有婚約,彼此情投意合;阿俊在這說句冒犯的話,還請主子勿怪!主子你還是不要再陷下去爲好,否則,到頭來,苦的是主子你自個!”呵呵!記得阿俊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出言反駁過,說自己隻是純粹的欣賞她而已,與她之間也隻是普通的朋友關系,讓阿俊不必憂心;這下倒是好了,他真得是愛上了她,而且那種愛,幾乎是來勢洶湧,無法阻擋得了的。
掃了殿中衆人臉上的表情,竟然讓他發現,有那麽多的人都對她有着濃濃的愛慕之情,而且,看起來,他們老早就已經愛上了她;隻不過在他們眼中所流露出的,愛慕背後,似乎還隐藏着淡淡的落寞和傷痛。
唯一有資格,光明正大愛慕那白衣女子的裕親王夏侯淩楓,俊美超凡的容顔上,柔情盡顯,他望着她,眼裏的炙熱與chong溺是那麽的坦坦蕩蕩!
看來,愛情的枷鎖,就這樣牢牢的套住了自己!後半輩子,真得是要苦了自個了!耶律寒心下不由得苦笑起來。
對于楚子尹和獨孤箫望着殿中央白衣女子的貪婪目光,耶律寒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就他們兩個,怕是連人家的眼也入不了吧!
梅若潔見楚麗婉,無法回答自己的話,便看向了東陽王楚子尹,對于他眼中流露出的貪婪占有目光,她似沒有看見一樣,“安親王,本公主想問問,不知麗婉公主剛才說的話,可還算數?”
回過神的楚子尹,趕緊恢複了自己玉樹臨風之态,對着梅若潔拱手一禮,“本王可以爲皇妹做主,她說過得話,當然作數;不過呢,本王還有話說。”楚子尹說着,來到大殿中央,對着西景帝拱手道:“西皇,本王的皇妹願賭服輸,但是這樣一來,東陽與西月的和親一事怕是要泡湯了;所以本王提議,爲了讓我們兩國成功的達成秦晉之好,本王想向西皇求取安陽公主爲妃!”
“西皇,我們南雨願求安陽公主爲後!”南雨使臣在獨孤箫的暗示下,快步走上大殿,在楚子尹話落,對着主位上的西景帝拱手大聲說道。
這兩國真是太無恥了!無恥之極,無恥之極啊!打裕親王的主意不成,這會又打上了他們女相的主意,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麽不顧顔面無恥的!西月衆大臣皆是用眼刀子刮着東陽,南雨兩國的使臣。
梅若潔對此,隻是勾唇輕笑了聲。
“安親王,還有南雨的這位陳大人,你們未免也太張狂了吧!本公主看你們這次的和親事假,挑事倒是真得了!你們說,是嗎?”
西景帝生氣啊!想不到東陽,南雨兩國,還真不把他們西月放在眼裏,就在這短短的晚宴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龍威,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皇後何氏看到西景帝龍顔快要震怒,從桌案下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在西景帝的大手上按了按,低語道:“皇上切勿動怒,臣妾想,潔兒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聽了皇後的話,西景帝微微颔首。
“安陽公主何出此言?本王可是仰慕公主已久了。”
楚子尹挑眉對梅若潔反問道。
“安陽公主,我們南雨可是誠意十足,還請安陽公主答應嫁給我們的南雨帝。”
梅若潔冷笑一聲,“不可能!你們若是真心來和西月和親,還請遵從我皇的指婚安排。否則的話,在本公主看來,你們這次純粹就是生事來了!”
“三皇兄,麗婉不要做奴仆啊!求你幫幫麗婉,好不好?”楚麗婉顧不得自己一國公主的臉面,哭泣着來到楚子尹的身邊,拉着他的衣袖,哽咽的說着。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那是你自己對安陽公主提出來的,要求去求安陽公主好了。”楚子尹不耐煩的從楚麗婉手中抽出自己的袖擺。
楚麗婉見自己的皇兄不願意幫助自己,一下子跪在了梅若潔的面前,“我錯了,求安陽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好嗎?”看着淚流滿面的楚麗婉,梅若潔擰了擰眉,以目前三國劍拔弩張的形勢,她倒也沒真打算讓這個驕縱的公主給她當奴仆,就是想殺殺她的嚣張氣焰而已。
“你錯了?錯在哪兒,你知道嗎?”
“我不該目中無人,出言侮辱你……”
“錯!你侮辱我本人,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言語淩辱我的國家;并且狂言倍出,對我皇不敬!對我西月不敬!”
“我錯了!我錯了!
梅若潔覺得東陽的臉面在楚麗婉這一跪中,已經丢得差不多了,怒氣随之消散下去不少。
“你起來吧!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
“是!是!”
楚子尹沒有想到,梅若潔會這樣輕而易舉的放了自己的皇妹,想到他的計劃,他瞬間變了臉。
“安陽公主是真得不答應本王的求親了?”
“這不是答應不答應的問題,和親是你們東陽,南雨兩國單方面提出來的,我皇可還沒有表态呢?更别提讓我西月公主嫁到你們東陽和南雨去了!”
“看來不是我們東陽目中無人,是你們西月壓根就瞧不起我們東陽和南雨兩國了。”
西景帝冷眼看了看楚子尹和南雨使臣陳大人,然後狀似難受的咳了幾聲。
皇後會意,忙出聲道:“皇上,您這是哪兒不舒服了?”
皇後何氏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殿中衆人可以聽見。
“朕xiong口這會有些憋悶!”
西景帝對皇後何氏說着,用手在自己的xiong口還按了按。
“那妾身服侍您先下去歇着吧!就讓太子兄弟幾個和衆位大臣,陪着兩國使臣好了。”
“好吧!”西景帝應了皇後的話,然後看向殿下衆人,“朕身體不太舒服,就和皇後先行退下了!太子,你們兄弟幾個與衆臣好好的陪兩國使臣,知道嗎?”
“兒臣遵旨!”夏侯淩乾極有眼色的起身對着西景帝拱手一禮。
“嗯!”
他知道,他的父皇是不想再就和親之事,與那兩國扯皮了,更何況,這會還牽扯到了潔兒的身上。
看來,他們還真是來者不善啊!
殿中央的楚子尹和南雨使臣陳大人,見西景帝攜着他的皇後已經離開正合殿,一甩衣袖,“回驿館!”
這西皇明顯的是找借口離開,他楚子尹倒是要看看,他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哼!
“安親王慢走啊!”太子夏侯淩乾追着楚子尹的腳步,故意大聲喊道。
一場參雜着陰謀的晚宴,就在西景帝與皇後,楚子尹相繼離開後,慘淡的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