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案上能摔得物件,幾乎都沒逃過獨孤箫的怒火。
自獨孤月回到南雨皇宮,獨孤箫爲他的這個好皇妹,幫他鏟除了侵蝕西月的兩個強有力的擋路石,這幾天一直是龍顔大悅,冷不防,聽到這麽個消息,他能不發怒嗎?他本來籌劃的好好的,隻要把西月戰神裕親王夏侯淩楓,及傳奇女相梅若潔,雙雙除掉,然後再找個合适的接口,對西月發起戰事;現在,一切都得重新計劃了,否則,他還真不敢輕易的對西月挑起戰事。
在對西月挑起戰事,找合适借口這一點上,獨孤箫和楚子墨這兩個不可一世的野心帝王,倒是有些不謀而合了;畢竟他們兩國與西月之間的和|平盟約還沒有到期,若是,那方事先打破這個約定,那麽即使他得到了天下,也必是民心不穩;因爲這片大陸上的百姓,最恨那些背信棄義之人,何況是他們這樣高高在上的帝王;至于盟約到期,三國如何,那就另當别論了;不過,這可就苦了天下的老百姓們了。
禦書房裏的獨孤箫,越想心火越是難平,邪魅的冷眸陰鸷異常,他此時把一切都算在了獨孤月的身上;誰讓她辦事不利,使得西月的裕親王夏侯淩楓,并沒有像她說的那般心神具亂,不思軍務。
“擺駕皓月宮!”
獨孤箫對着貼身太監冷聲吩咐完,寬大的衣袖一甩,提步出了禦書房,黑着臉坐上了禦攆。
伴在禦攆兩邊的太監,宮女,雖對這樣的主子,怕的要命,可面上卻是恭恭敬敬,垂首亦步亦趨,跟着禦攆向着他們南雨盛寵滿貫的月長公主,獨孤月的皓月宮前行着。
“皇上駕到!”
随着太監的高聲通傳,皓月宮内的獨孤月,忙從軟榻上起身,在宮女的服侍下,理好妝容,唇角挂起甜笑,邁動輕盈的蓮步,向着寝宮門口走了過去。
“月兒給皇上請安!”
進到内殿的獨孤箫,冷着臉,并沒有搭理還在殿門口對他行着禮的獨孤月;他冷哼一聲,掃視了一圈皓月宮裏的宮人,厲聲道:“都給朕滾下去!”
“是,皇上!”
獨孤月在殿門口,保持着剛才給獨孤箫請安的姿勢,已有小半個時辰,向來養尊處優的她,又怎能受得了這個,何況他的皇兄,還在這麽多下賤宮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這下她也不幹了。
“皇兄,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你生氣了,月兒這就幫你教訓他去!”獨孤月站直身子,順手在纖腰上揉了揉,慢慢的走到獨孤箫的身旁,淺笑着對其說道。
“朕有叫你平身了嗎?”
“皇兄……”獨孤月不明所以的眨着美眸,楚楚可憐的看着獨孤箫。
“看來,是朕太寵你了,以至于讓你在朕面前,沒了分寸!”獨孤箫冷冷的說着,踱步到獨孤月面前,自上到下打量着她,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讓獨孤月心裏直發毛。
她這幾天可是在宮裏好好的呆着,哪也沒去,又怎會惹出什麽事來,讓皇兄這樣折損她的面子,甚至于對她這樣的冷寒陰霾;皇兄他到底是怎麽了?獨孤月望着一身龍袍,身材高大的獨孤箫,眼裏盡是疑惑。
“皇兄,你爲何要這樣說月兒?你可是最疼月兒了,再說,月兒這幾天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你至于對月兒這樣嗎?要是爲剛才沒得到的你的允許,我擅自起身這件事,那你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以前,你可都是讓月兒免了這些規矩的?”
“哼!你還有臉說?交代你辦個小小的事,你都給朕搞砸了,朕還要你何用?”獨孤箫這個時候,完全忘了,面前的少女,是他一母所出的同胞妹妹,而且也忘了,去除掉西月裕親王夏侯淩楓和女相梅若潔的差事,并不是他交代面前女子的,而是面前深愛他的皇妹獨孤月,爲了替他解憂,自告奮勇請命而去的;他這時候的惡言相譏,冷言冷語,對于一個深愛着她,又不能光明正大愛着她的女子而言,有着多麽大的打擊。
獨孤月感覺自己的心,似被撕裂了一般,不停的在抽搐着,淚眼朦胧的望着她一直深愛着的哥哥,他,他怎麽能這樣對自己?剛才他說的話,聰明的她,首當其沖的想到了她前次出宮辦得事上,難道那件事情并沒有成功?可是不可能呀?她明明是親手打落那聰穎淡雅女子墜崖的;這個時候即使想到這些,她也沒有心思爲自己辯解了。
她隻是這樣哀戚的望着自己的皇兄,他難道把自己沒有當做最親的妹妹,最深的愛人對待嗎?那她這幾年頂着朝中大臣和他的嫔妃們暗中羞辱與謾罵,又是爲了那般?她明明知道,她和他相戀,是有違人倫,是被世人所不齒的;可是,她還是醉在了他爲她編織的美夢裏,不能自拔;現在,眼前的一切告訴她,當初的種種,是多麽的可笑,可悲!
她要問清楚他,在他的心裏,她是他的皇妹,是他的愛人嗎?
“我可是皇兄的皇妹啊?而且,我們還有着……”
“閉嘴!朕沒有你這樣連自個皇兄床也爬的皇妹,以後,沒朕的允許,不得出皓月宮一步!”獨孤箫淩厲的說完,手背後,向着殿門口走去。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轉過頭,對着發愣的獨孤月說道:“朕打算與西月和親,你等着備嫁吧。”
“哈哈哈……”
獨孤箫聲音裏沒有一絲起伏的說完這句,對獨孤月來說,是萬箭穿心的一句話語,大步踏出了皓月宮。
随之入耳的就是獨孤月,近似瘋狂的大笑聲,他隻是蹙了蹙眉,大手一揮,坐上禦攆,回了禦書房。
在他獨孤箫的心裏,自他弑父殺兄,坐上龍椅那刻,他的心裏就已經沒有了親情,愛情;有的僅僅隻是權勢,即便留下這個一母所出的妹妹,也不過是看在她對他百依百順的份上,或許以後她還能派上大的用場,也說不定;這不,幾個月後與西月的和親,還非她莫屬了!獨孤箫想到這裏,唇角挑起了幾分輕挑的笑容來。
随着禦攆漸行漸遠,皓月宮裏獨孤月的大笑聲才在獨孤箫的耳裏消匿下來,想來,這皓月宮,獨孤箫怕是不會再踏入了。
獨孤月大笑的淚流滿面,吓得宮人們都不敢靠近她,齊齊低頭在殿外候着。
“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那般的無情,那般的冷血?難道帝王家,真的沒有親情可言嗎?……,我可是你的皇妹啊!”獨孤月止住大笑聲,接着對着殿門口,早已沒有了的人影,質問道。
隻不過,她的聲音卻是越說越小,直至最後癱軟在地上,無聲的抽泣着;但那眸子裏,有一道不甘忽閃而過,和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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