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潔聽到沈貴妃薨的消息時,隻是唏噓了一聲,那樣一個恣意張揚的女子,就這樣匆匆的去了,這又怨得了誰?多行不義必自斃,沈貴妃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還好四皇子聽了自己的勸告,被太子請旨派往南郡查詢災情,沒有參與到這次的行刺事件中來,要不然,恐怕這會應該也在天牢裏呆着了吧!
爲了那樣一個處處利用自己的母妃,竟然舍棄王位和性命換得她一命,這真的值得嗎?梅若潔扪心自問,恐怕對她來說,是很難做到的吧!不是她涼薄,而是沈貴妃所做的事,确實讓人心寒的不行。
太子應該不會是個落井下石之人吧!不管怎麽說,四皇子也是他的皇弟,現在沈貴妃已死,而沈氏一族也被皇上處置了,他應該不會再去遷怒他的四弟,要不然他這個一國太子,就太沒有容人的雅量了!這樣的太子,西景帝可還會把一國的重擔,交給他?
夏侯淩乾是個聰明人,定也會想到這點!梅若潔無聊的爬在桌上思索着。
南宮澤的居處,馮氏睜開眼,看到帶着銀鷹面具的小主子,還以爲自己在做夢,用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發現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自個的小主子,她驚詫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現在的名字,叫南宮月,“千面狐”馮氏已經死了!”南宮澤看着馮氏解釋道。
“小主子,碧桃明明服了李公公給的毒藥,怎會……?”馮氏質疑道,她可不想因爲自己,讓小主子做出什麽傻事來!
“你服得是皇室秘制的假死藥,爲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安排!”
“小主子,你是說,我活着,是經過皇上準許的!”
南宮澤輕“嗯”了一聲。
“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可願意?”南宮澤語氣極其認真的對着現在的南宮月說着。
馮氏掙紮着起身道:“月願意一輩子伺候小主子!”
“這是皇上賞我的宅子,你以後就住這裏,宅子裏沒什麽下人,隻有幾個打掃的仆婦,我一般很少來此,你放心的住下就好!”
“可是月要伺候小主子,自然要跟在小主子的左右,豈能在這享福,安然住下!”南宮月出聲道。
“有事我自會找你,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不是嗎?”南宮澤對着南宮月說話的語氣,沉穩卻不失威嚴。
“小主子,婢子知道了!”
“以後無需再稱我爲小主子,叫我澤就行,也别稱自己奴婢什麽的!”
“這怎麽行,婢子不能違了規矩!”南宮月不贊成的說着。
“娘親臨去時,不是讓你拿我當弟弟對待嗎?這事就這麽定了!”南宮澤說完,轉身出了房門。
夫人,碧桃已經找到了小主子,又能在他身邊伺候了!
不過小主子給碧桃重新取了個名字,雖然碧桃恨南宮一家,不過既然是小主子讓碧桃姓南宮,叫南宮月,碧桃就聽小主子的,夫人,你聽到碧桃的心聲了嗎?南宮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對着九泉下的南宮馮氏,心下訴說着。
南宮澤出了南宮月的房門,對着府裏的幾個仆婦吩咐了一聲,就躍身出了府邸。
皇宮禦書房裏,太子夏侯淩乾與西景帝商讨完政事,告辭後,正準備步出禦書房,回自己的宮殿,被西景帝又叫住了。
“乾兒,你對父皇處置沈氏一族和沈貴妃一事的結果,可有什麽看法?”西景帝睿智略帶犀利的眸子,直視着太子夏侯淩乾的眼睛。
“回父皇,兒臣隻是對四弟的做法有些驚詫而已;至于父皇對沈氏一族的處置和沈貴妃一事,兒臣并無異議!”夏侯淩乾誠懇的回答着西景帝的話。
“你可覺得父皇有偏頗于你的四弟?西景帝接着問道,他對剛才夏侯淩乾的回答,還是想當滿意的,就是不知道接下來,他這個太子又會有怎樣的說詞。
“父皇一向公私分明,兒臣沒看出父皇有多麽的偏頗于四弟;再說,四弟也沒有參與那些事情……”夏侯淩乾說的可都是真心話,據他的暗衛禀報,自從那晚,他這個四弟劫了潔兒去他的别院後,不知道二人說了些什麽,反正他的四弟從此是再也沒有參與,沈貴妃和他父兄欲謀逆的事情了!對于知道回頭是岸的夏侯淩浩,他夏侯淩乾還是有度量接納他的。
“有你這句話就好!父皇希望在父皇百年以後,你們兄弟幾人團結一心,共同治理好咱們西月的江山!”西景帝對太子夏侯淩乾語重心長道。
“兒臣謹記父皇所說!”
“嗯!你退下吧!”
西景帝對着夏侯淩乾揮手道。
太子的品性多伴随了自己,他以後應該會是個仁智之君,這樣自己百年後,也可放心了,最近收到消息,南雨國老皇帝病危,由于沒早些确定下太子人選,現在膝下的幾個皇子,爲了那一把椅子,正掙得火熱!看來,南雨怕是又有一場腥風血雨了!西景帝心下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