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颠簸的到了皇宮側門外,許氏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那裏早有宮廷内侍在那候着,看到許氏到來,忙上前行禮道,“夫人可是左相夫人?”
“回公公,臣婦是左相夫人!”許氏對着宮廷内侍回了一禮。
“雜家可不剛當左相夫人如此大禮!”内侍說着就虛扶了一把許氏。
接着道,“雜家奉了皇後娘娘之命在這等左相夫人已久,還請夫人蘇宇雜家入宮,恐娘娘久等!”
“是!”許氏應了一聲,就坐上宮裏早已備好的小轎,随着内侍去了皇後的栖鳳宮。
梅若潔這幾天一直陪在夏侯淩逸身邊,小皇子夏侯淩悅不利梅若潔和自己二皇兄左右一步,梅若潔沒法,隻好走到哪裏都帶着這個小跟屁蟲,夏侯淩楓每天除過早朝時間,也是陪着夏侯淩逸一起呆着,希望他早日恢複快樂天真模樣。
“潔兒姐姐,悅兒看逸皇兄這幾天好多了,雖然他還是不和我們說話,可是他已經願意讓悅兒和楓表哥接近他了!”
梅若潔看夏侯淩悅若有其事的說着,眉眼一笑,“逸哥哥很快就會好的!我們悅兒觀察得可真仔細!”
夏侯淩楓在一旁看着也是挑唇一笑。
再說栖鳳宮這裏,許氏在内侍的引領下進了皇後的栖鳳宮,對端莊在正殿的皇後跪下行了一禮。
“左相夫人起來吧!昨個那麽晚了,本宮聽宮人說,你遞牌子要觐見本宮,可有急事?”
許氏聽着皇後的垂詢,起身侍立一旁,準備回皇後的問話,就聽到皇後接着道,“給左相夫人賜坐!”
看到許氏坐好,皇後何氏啓唇道,“左相夫人有何事,現在給本宮細細的說來,看本宮可否幫你解決?”
“啓禀皇後娘娘,臣婦嫡女由于前幾天落水,至今未清醒過來,她的嘴裏一直念叨着救她出水的安陽公主,臣婦無法,才……”
皇後何氏聽許氏這般說,心下有些奇怪,這左相夫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女兒不醒來,應該請求自己讓太醫去給她女兒看看,可爲何要請潔兒去她府裏呢?“
“許氏,你可知欺瞞本宮是什麽罪嗎?”
“臣婦知道!”許氏聽到皇後的聲音變得有點肅穆,起身顫顫驚驚的回道。
“那爲何你的女兒病了,你不求本宮命令太醫去你左相府醫治,卻要安陽公主一介女子前去?”
“啓禀皇後娘娘,臣婦的夫君已經在昨天請過李太醫給小女診過了,是李太醫說,小女所患之病,乃是心病,必須要她所念之人解開才可,否則的話,藥石無效,隻有準備後事了!”許氏說着說着就流下了痛心的淚水。
皇後何氏看到許氏一副爲女痛心難過的樣子,心下歎了口氣,“罷了!既然是李太醫所說,本宮信你就是!”
“來人,速去二皇子寝殿通傳安陽公主來本宮這兒一趟!”許氏聽到皇後已經允了自己所求,跪地給皇後接連磕了好幾個頭。
“快扶左相夫人起來!”
阮嬷嬷聽到自己主子的吩咐,忙上前扶了許氏一把。
看着吩咐的宮女已經出了栖鳳宮,皇後何氏看着許氏道,“你坐下稍等片刻,安陽公主到本宮這兒以後,你就和她出宮去你府裏吧!”
“謝皇後娘娘!”許氏起身施了一禮,接着在皇後的示意下又坐回椅上。
梅若潔聽到栖鳳宮宮女的傳話,忙收拾了下自己的儀容,就準備随着前來的宮女去往栖鳳宮,夏侯淩逸看着梅若潔要走,拉着她的衣袖就是不松,梅若潔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逸哥哥在這兒和悅兒,還有楓玩一會,好嗎?潔兒去母後那去去就回,要不然潔兒可就要生氣了!”梅若潔詳裝生氣的樣子,夏侯淩逸眨着澄澈的鳳眼看着梅若潔,不多久眼裏就聚集了不少的淚水,可手還是松了梅若潔的衣袖。
夏侯淩楓見此,走過去拉住夏侯淩逸的手,看着梅若潔,“楓和悅兒一起陪着逸表哥等着潔兒回來,可好?”
夏侯淩逸委屈的點了點頭,梅若潔心下大安,對着快要成淚人兒的夏侯淩逸一笑道,“逸哥哥最棒了!潔兒一會肯定回來陪逸哥哥!”說着還和夏侯淩逸拉了拉勾,他們以前可是經常這樣的。
夏侯淩悅見此,忙出聲道,“還有悅兒呢?”伸出自己的小手也和梅若潔勾了勾,這時夏侯淩逸的臉上才有了笑容。
梅若潔對着夏侯淩楓看了一眼,看到他點頭,就随着皇後宮裏的女官走了。
皇後何氏看到梅若潔随着自己宮裏的女官進來,忙對其招手道,“潔兒快到母後這來!”
許氏看到梅若潔從她身旁走過,忙起身對着梅若潔跪下行禮,“安陽公主安好!”
“許夫人快快請起!”梅若潔看到左相夫人竟然給自己行了如此大禮,忙伸手讓其起身。
接着梅若潔聽到皇後大概給她說了一遍左相夫人入宮所來何事後,心裏對許慧兒竟然生如此大病,也是心下着急,想不到一個落水,竟然就差點要了一個女子的性命,看來自己經常鍛煉身體是非常有必要的,要不然自己也入水了,怎麽就沒事呢?看許氏眉眼之間的痛色,梅若潔沒有多想,對着皇後一禮道,“還請母後允許潔兒,這就随左相夫人去她府裏一趟!”
“去吧!”皇後對着梅若潔慈和一笑,輕語道。
“謝母後(皇後)!”梅若潔和許氏同時給皇後行禮謝過,就随着宮人出了栖鳳宮。
阮嬷嬷看着走遠的梅若潔,眉眼皆是笑意的對着皇後道,”主子,安陽公主真是個心善的!”
聽着自己奶嬷嬷的話,皇後回道,“潔兒是個好孩子,希望她的良善,可使得她的一生平安喜順!”
“一定會的!”阮嬷嬷聽到皇後的話,肯定的說着。
坐在回左相府的馬車上,許氏看着閉目養神的安陽公主,心道,自己還是給安陽公主說出潔兒的實際情況吧!免得到時安陽公主知道惠兒的是,緻使她手足無措,許氏輕歎了口氣,看着馬車裏的女子道,“啓禀安陽公主,臣婦有事想與公主提前說說!”
梅若潔聽到許氏的話,睜開雙眼,“左相夫人請說就是!”
“其實惠兒她,惠兒她因爲對安陽公主你有了不該有的想法,所以才緻使她現在昏迷不醒!”
“不該有的想法。”梅若潔聽到許氏這話,小聲嘀咕咀嚼着這話裏的意思。
許氏看到面前女子一臉迷茫樣,咬了咬牙直言道,“就是惠兒她愛上公主你了,或許她自己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因此才不願醒來!李太醫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否則的話,臣婦一家隻有爲惠兒準備後事了!”
梅若潔這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想不到柔柔弱弱的惠兒,還有這麽叛逆的一面!
“許夫人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麽辦才是對惠兒好!你放心就是!”
許氏看着面前女子并沒有因爲自己女兒對她産生那種不齒的感情,而生出輕賤之意,心裏的大石終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