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皇子都心下舒了口氣!
梅若潔本想用自己曾經教夏侯淩逸的歌,喚醒還在chuang上昏睡的人,可是看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梅若潔的心裏也是極其的難受,要不是她,也不會讓這個天使一般的人兒受這般的罪!她已經回握着那個不松開自己的大手,看着他,想到以前他們相處的快樂時光,梅若潔心下有了主意,她啓唇對着夏侯淩逸輕輕的說着。
“逸哥哥快點醒來吧!潔兒答應還要給你畫好多好多的畫兒呢!而且還給逸哥哥唱好聽的歌,彈好聽的琴給逸哥哥聽,你醒來好不好,要不然潔兒以後就隻給悅兒唱歌,彈琴和畫畫了……,梅若潔說着說着,感覺握着自己的大手,好像緊了緊,心下一陣高興,想必自己剛才的話刺激到chuang上躺着的人兒了,于是她看着夏侯淩逸繼續道,你要是趕緊的睜開眼睛,潔兒以後就聽你的,你讓潔兒幹什麽,潔兒都答應你。
梅若潔一直盯着chuang上夏侯淩逸看着,發現他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好像要極力睜開眼一樣,她又再接再厲的說着……
“太醫快來!逸皇子醒了!”梅若潔看着睜開眼的夏侯淩逸,激動的大聲叫了起來,門外候着李太醫聽到屋裏梅若潔的呼聲,忙帶着太醫院幾人入了内殿,夏侯淩楓他們也跟着走了進來,太子夏侯淩乾吩咐内侍趕緊去栖鳳宮給皇上和皇後禀報,随後才進*入自己二弟的内殿。
醒來的夏侯淩逸看着一下子湧進來這麽多人,兩眼直愣愣的隻是看着他們,一雙鳳眸裏還有着絲絲害怕的神色,大手抓着梅若潔的手不由得又緊了緊,梅若潔疼的皺了皺眉,她看着如此的逸,心下有些奇怪,爲什麽醒來後的逸,眸子裏的光芒會這麽的呆滞,好像更害怕與人接觸,并且看到自己也不說出一句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太醫正要給二皇子夏侯淩逸診脈,卻被夏侯淩逸尖叫一聲給推開,接着他又抓起梅若潔的手,緊緊地抱在自己的xiong前,不讓人碰他。
“逸哥哥,潔兒在這呢?不怕哦!你給潔兒說說話,好嗎?”梅若潔看着夏侯淩逸的狀況,輕聲安慰着。
“二皇兄,你和悅兒也說說話啊!悅兒也好擔心你呢!”夏侯淩悅看自己二皇兄不搭理人,而且好像還十分害怕陌生人的靠近,于是走到chuang前,對着夏侯淩逸笑着道。
衆人看到的就是,無論梅若潔和夏侯淩悅怎麽說,chuang上現在坐着的二皇子夏侯淩逸,隻是牢牢的抱着梅若潔的手,一副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當西景帝和皇後何氏趕到後,看到的也是這副情景,李太醫觀察了一陣,無奈的對着西景帝行禮道。
“回皇上,二皇子本身沒有什麽大礙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快說!”西景帝看着李太醫吞吞吐吐的樣,直接嚴肅道。
李太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西景帝道,“是這樣的,皇上,依微臣淺見,二皇子由于受的刺激過大,因此他目前還陷在他自己的思緒裏,無法走出來,所以才會出現這般狀況。”
“那他爲什麽認識潔兒,對其他他熟悉的人,都視而不見呢?”西景帝聽了李太醫的話,出言問道。
“至于二皇子一直抓着安陽公主的手不放,那應該是他潛意識裏不想失去她的緣故!”
西景帝看着屋裏衆人,再看了看如驚gong之鳥的二子,心裏的頹敗無法言語,都下去吧!朕和皇後在逸兒這呆呆!
夏侯淩乾帶着衆人向西景帝和皇後行禮後,就出了夏侯淩逸的宮殿。
夏侯淩楓此時知道了事情的基本結果,他得趕回去給王府裏的爺爺和父王去說一聲,看這情形潔兒應該近期住在宮裏了,他該想想要如何幫幫自己的逸表哥早日走出,他心裏的牢籠……
夏侯淩逸看着屋裏的人們基本離去,心裏的警戒慢慢的放松了一點,可感到手裏人兒的小手也要掙脫自己離去,嘴裏就發出了“啊啊……”的聲音,讓人聽着好不凄厲,梅若潔看到他這樣,眼裏慢慢的湧出少許淚花,逸現在這樣,應該是現代人常說的自閉吧!由于受到某種打擊,而進行自我逃避的症狀,都是自己不好,讓本來就有病症的他,現在更爲嚴重了,想到剛才皇上說,他要和皇後單獨在逸皇子的身邊呆一呆,梅若潔就回頭看了西景帝和皇後何氏一眼。
“潔兒就留下吧!看你逸皇兄這樣,恐怕一時是離不開你!”西景帝神情有些疲憊的對着梅若潔道。
“潔兒就聽你父皇的話,陪逸帶着,母後和你父皇就在這看看他就好!這孩子真是多災多難!”
聞言,梅若潔點了點頭,幾人就這樣默默的坐着,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夏侯淩逸的眼裏此時有了少許光彩,他看着自己chuang前的梅若潔笑了笑,梅若潔大喜,“逸哥哥是認得潔兒的,是嗎?那叫聲潔兒聽聽好不好?”可是回答他的隻是夏侯淩逸天使般的笑顔。
“父皇,母後,潔兒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好逸皇兄的病?”梅若潔看着西景帝和皇後小聲的說着。
西景帝眼前一亮,“什麽辦法?潔兒趕緊說與父皇和你母後聽,不管用什麽藥材,父皇都會想辦法幫你找到!”
梅若潔看着西景帝和皇後一臉急切的樣,要了咬牙道,“潔兒以前聽民間有人患了逸皇兄這病,隻要讓他重新再遇到當日引起這病的場景,或許就會好過來,變成正常人也說不定!”
“你說的是逸他母妃當日入水救他的場景吧!可是一定管用嗎?時隔多年,也不知道當時慧妃身邊的老人兒還有在宮裏的沒有?”西景帝聽着梅若潔的言語,出口道。
“皇上,逸身邊的奶嬷嬷應該還在,或許她還記得當日發生的事情!”皇後何氏出聲提醒道。
西景帝聽了皇後何氏的話,點了點頭,出口對梅若潔道,“具體你說說,應該怎麽辦?”
“父皇找人把那日發生的細節,讓人演一遍,然後在慧妃娘娘入水救上逸皇子後,讓她對逸皇子說上幾句話,不要向當年那般直接讓逸皇子看到一具冰冷的母妃,想必刺激過後,就會好過來。”
“可是慧妃已經去世多年,在那找個慧妃出來?”皇後出口問道。
“爲了逸皇兄,潔兒願意扮成慧妃娘娘的樣子,不過就是有點對慧妃娘娘不敬,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西景帝和皇後看着眼前的還未及笄的女子,她是多麽的剔透啊!
“可是潔兒你和慧妃當年的年紀相貌都相差太遠了?”
“這個父皇和母後無需擔心,隻要有慧妃娘娘以前的畫像,父皇就可幫潔兒!”
“朕嗎?”西景帝有些疑惑的盯着梅若潔道。
“想必父皇身邊不乏高人,他們之中應該有人懂得江湖上的易容之術,到時……”
“哦!這樣啊!那倒不是問題!”
皇後聽着西景帝和梅若潔的對話,再看了眼chuang上乖乖坐着的夏侯淩逸,心裏也安穩了不少,希望逸到時真的可以變成正常的男兒,那該有多好!
“那什麽時候咱們讓當時的場景再現呢?”西景帝問着正皺眉思索的梅若潔。
“還是等逸皇兄恢複上一個來月吧!”梅若潔柔和的看着夏侯淩逸,輕語道。
“皇後,朕看就把梅苑讓宮人收拾出來,好給潔兒以後在宮裏居住!”
“臣妾知道了,這就傳宮人們收拾去!”
“父皇,母後,無需這樣,潔兒就在逸皇兄這兒陪他幾天就行,不用再給潔兒準備殿宇!”梅若潔聽西景帝給皇後的吩咐,忙出言婉拒。
“要的,哪有一國嫡公主,在宮裏沒有個自己的住處,說出去還不着百姓笑話!”皇後看着梅若潔嗔了一聲。
西景帝聽了皇後的話,頗爲同意的點了點頭,梅若潔沒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皇後吩咐宮人們而去。
“朕看逸兒也不搭理父皇和母後,父皇禦書房還有幾道奏折要批,你母後還有宮務要處理,朕就和你母後先走了!你有什麽要的盡管吩咐宮人們辦就是!”西景帝說着就起身攜同皇後向外走去,看梅若潔起身,逐擡頭看了chuang上可憐兮兮的二子一眼,搖手示意不必了!
夏侯淩逸看着自己屋裏,現在隻剩下眼前女子和他自己,心神全部放松了下來,用手揉了揉眼睛,梅若潔一看,對着他道,“逸哥哥是不是困了,要不躺下睡會,潔兒就在這陪着你,好不好?”看着如孩童般點頭的男子,梅若潔淺笑着讓他躺下,在他耳邊輕唱着哥兒以幫助他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