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聲,就會覺得渾身的不舒服。
梅若潔和許慧兒的談話被打斷,許慧兒忙站起身,看着慕晚晴和衆位小姐們,“對不起了!慕姐姐和各位姐姐們!是小女看到幾位姐姐們在花園那聊得自在,就沒過去打擾,恰好看到女相一人在這賞花,就和她聊了幾句,怠慢了幾位,還請不要見怪!”梅若潔看許慧兒委婉的向衆位小姐表達着自己的歉意,她隻是站立一旁,打量着和慕晚晴一起過來的幾位女子。
梅若潔一看之下,就知道這些小姐們怕都是慕晚晴的手帕交吧!看她們看着慕晚晴的眼色辦事的樣,就不難猜出來,想不到朝堂上的右相,是個光明磊落讓人敬仰的朝中重臣,竟會有如此膚淺尖酸的女兒,瞧慕晚晴說話的酸樣,想必是看自己不順眼吧,梅若潔心道,她才懶得理睬這些大家小姐們。
“快來!姐妹們,咱們可還沒有對女相見禮呢!”聽着慕晚晴言語略帶諷刺的話,其他幾位小姐卻是沒有看慕晚晴,她們則是有禮的對着梅若潔福了福身,梅若潔隻是點了點頭,對着許慧兒道,“惠兒,我先去娘親那兒了。”
許慧兒不好意思的對着梅若潔笑笑,就讓自己的丫鬟帶着梅若潔和梅若潔的兩個丫鬟回了花廳。
“許大小姐啊!不知道你和咱們西月的女相都聊了些什麽?竟然那般的高興。”許慧兒正爲難着準備如何回複慕晚晴的問話,這時一個丫鬟過來。
“小姐,夫人讓您帶幾位小姐快些回花廳,宴會快開始了!”許慧兒聽了丫鬟的話,心下大樂,可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流露,她隻是輕應一聲,擺手讓那傳話的丫鬟退下。
慕晚晴看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隻得拿自己手裏的帕子出氣,哪帕子被她撕扯的已不成樣子。
“請諸位姐姐随惠兒回花廳吧!”許慧兒說着,做了個請的姿勢。
,衆位小姐相視一眼,有幾個和慕晚晴特别要好的直接拽着她跟着許慧兒身後,向花廳走去。
左相夫人的壽宴結束以後,坐在回府的馬車上,看到梅若陽和梅若雪兩個由于年齡小的原因,已有點困倦,梅若潔和冷氏各抱了一個在懷裏,讓他們可以睡得舒服一些,梅若婷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冷氏身旁,低着頭不說話悶在那,梅若潔看了她一會,再看向自己的娘親。
“娘親今天可有不适?”
冷氏聽了女兒的話,對她笑着道,“娘好着呢!今兒在許夫人的壽宴上,娘親也結識了幾位談得來的夫人,她們臨了還說,以後相互走動走動!”
“那就好!我還怕女兒不在您身邊那會,您會覺得無聊呢?”聽了冷氏的話,梅若潔笑着道。
“看你這孩子,娘親又不是婷兒和雪兒這般小孩子!”冷氏嬌嗔了自己女兒一句,梅若潔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對着冷氏吐了吐舌頭。冷氏看着女兒的怪樣,竟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此時的梅若婷還是靜默着不說話,梅若潔看着她這樣也怪可憐見的。
“二妹今天可遇到不開心的事?”
梅若婷聽到自己姐姐的問話,擡起頭看着自己姐姐和娘親,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搖頭,接着又低下頭去。
梅若潔心下微歎口氣,看來這孩子還在鑽牛角尖,自花廳那會,她說是去和幾個朋友聚一下,可不大工夫又回來,梅若潔就知道出什麽事了,還不是因爲她娘親沈氏的事,被朋友們給厭惡上了。
于是梅若潔對着梅若婷道,“今天的話我隻說一次,怎麽想全看你自己,雖然一個人要想被别人瞧得起,與她的家世及她在那個家中的地位有很大的關系,可是就算沒有這些,隻要這個人夠努力,憑借自身的真本事,照樣可以得到他人的敬重和愛戴,甚至于巴結她,現在要是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瞧不起生你的娘親,更何況别人呢!發生的已經發生,再怎麽樣也糾正不過來,所以我們要面對的是現在和将來,再說有句俗話說,子不嫌母醜……,我說的你好好想想吧!”梅若潔說完就閉目養神起來,冷氏對于自己女兒剛才對梅若婷所說的話,裝作沒聽見,她在梅若潔說時,就摟着懷裏的梅若雪閉目安神起來。
梅若婷雖然低着頭,可是自己大姐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很清楚,她隻覺得她越聽眼淚掉的越快,最後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母親,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冷氏隻是輕輕的拍着梅若婷的後背,給予她安慰,梅若潔則從袖中取出絲帕,遞給梅若婷,接着把懷裏的梅若陽重新抱好,又養起她的神來。
在冷氏的安慰下,梅若婷哭聲漸漸止住。
馬車外的梅若晨和梅若軒,把馬車裏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梅若軒隻是把馬騎到自己二弟的馬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什麽也沒說,他知道他的二弟會懂的。
梅若晨當然知道自己的大哥剛才拍自己肩膀是什麽意思,他是在安慰自己呢!姐姐對自己妹妹說的話,他都聽見了,雖然今天的男賓席中,沒人議論自己的娘親沈氏,可是他以前的幾個朋友看見他,就如避瘟疫一樣,他那時何嘗不傷心?何嘗不怨自己的娘親?是姐姐的話驚醒了他,是啊!發生的已經發生,時間又不會随着你的怨恨倒退回去,讓你重頭再來,自己要把握住現在和未來,要和自己的哥哥一樣,不給姐姐丢臉……
回了梅府,梅若陽和梅若雪被他們伺候的丫頭婆子,抱回了各自的小院,梅若潔和梅若軒及梅若晨兄妹向冷氏行了禮,也告辭回了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