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着眼前的宅子,梅若潔看孟少白的信中說“這做宅子占地大概快百畝了,前主人原是個六品文官,現下由于外調升遷,所以才把這座宅子賣了,裏邊布置的相當雅緻,你來後看了,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再找匠人重新裝置一番……”
梅若潔心道,這孟大哥還真是誠不欺我,結識他果然是好處多多呀!看來要再見到他,自己得好好的感謝下他一番,梅若潔把自己娘親攙扶進了正廳,就對自己娘親和梅若軒及于鴻和于浩兄弟道:“咱們這三進的宅子很大,有好幾個小院,娘親你就住在二進中間的那所院子,軒兒和鴻師兄,浩師兄你們随便選一處小院,我就住在娘親院子附近那所小院,各院都有名字,你們不喜的話,可以自己根據自己的喜好取名,就這樣吧!軒兒你和師兄們選好小院就休息去吧!本來還讓三師兄找牙婆來,商量買些奴仆,看大家都挺累的,就明天再辦吧!我陪着娘親去她的院子收拾一番,也就歇着了。”
梅若軒和于鴻于浩兄弟聽完梅若潔得話後,給冷氏告了辭,就轉身出去了,梅若潔扶着冷氏到了她的小院,小院名字倒也别緻,叫松月居,伺候冷氏歇下,想到了随他們來的車夫還在門房後着呢!就急急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往門房趕去。
梅若潔本人覺得這個車夫人品很不錯的,心道“上次去青州踏青時,軒兒和他一路閑聊,知道他家人口簡單,就一妻一子,兒子剛生下來不久,他和妻子都很寶貝他,這次他和我們來京城,這一走就半個來月,也不知道他妻子和兒子一切可好,肯定急着回去呢!反正府上以後用馬車的次數多了,總不能老是雇外面的,若再配不知根底的,倒還不如就讓他帶着家人來府上,現在咱有的是銀子,養個百八十人是不成問題的,就這麽決定了。”
随後,梅若潔在門房見到了他,給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他忙跪下道:“小姐,我願意來府上,咱們青州誰不知道公子是個少年英才,能伺候公子小姐一家,是我們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願意和妻子兒子賣身小姐府上,請小姐手下我們。”梅若潔道:“你起來吧!聽我說,賣身契是要簽的,你和妻子再府上做事,孩子我會請夫子教導他識字讀書的,若以後他有能力慘叫科考,我會把賣身契還給你們的。”
那車夫急忙道:“小姐,這怎麽能行,我們既已自願成爲府上的下人,怎麽能逾矩呢?”
梅若潔道:“這你放心,不是對你一家如此,以後府裏的下人,有了孩子,我都會讓他們讀書的,就算不參加科考,也該有識文斷字明理的本事,這樣我以後會對他們大用的,不管男女都一樣,咱們和别的府不一樣,但是,你要記住,萬不可做出背棄主子的事,這樣那戶人家都容不下你們。”
那車夫道:“小姐的話,我都記住了,我會告訴妻子的,等孩子懂事,我也會告訴他的。”
“好了,拿着這些銀子,你趕緊回青州接妻兒吧!别再跪着了。”梅若潔說道。
看着馬車漸漸遠去,梅若潔讓福叔關好大門去歇着,福叔卻在她面前跪了下來,道:“小姐,您就是個大善人,沒有那家的主子會讓自己的奴才讀書識字的,他們把奴才都不當人看,想打想殺随他們的心情,我們一家算跟對了主子,小姐,老奴再次發誓,若小的一家背棄主子,就不得好死。”
梅若潔道:“福叔,你起來吧!我說過了,隻要大家謹遵自己本分,守好自己的言行,那些喊打喊殺的事,咱們府上是不會發生的。”
看着福叔用袖子抹着淚退下去的背影,梅若潔心下道:“這個時代的下人,就是奴才,那就是主子們的物品,他們自己也被時代所奴化了,咱也不是救世主,會救天下所有這樣的人,但咱會盡力尊重在咱手下做事人的自尊的,給他們将那些别亂下跪,别老是說自己該死的話,那都是不現實的,再說還有娘親和弟弟呢!他們可是地地道道的古人,那些下人們的想法,他們或許能夠接受,就這麽着吧!在現代,自己家裏,也雇傭了好多的傭人,爹地媽咪對他們都很尊重,尤其是王媽和安伯在自己家可好幾十年了,他們老兩口是看着爹地長大的,所以爹地對他們還多了點不一般的感情呢!還真有點向他們呢!唉!不想來,自己現在是梅若潔,是西月王朝的人了,和他們永遠不可能再見面了,隻希望他們和爹地媽咪身體健康,每天快快樂樂的。至于,明天要采買的下人,到時好話說了,醜話咱也要說在前頭,若是誰敢做出背棄主子的事,不管大小,後果可是很嚴重嘀!讓下人們的孩子識字讀書,也是考慮到以後用的着,這魅之坊裏的員工以後都會是他們接手的,怎麽能不識字呢,再說咱還要置些産業呢,現在的公司老闆嘗嘗挂在嘴邊的是,人才,人才,急需人才,在古代也是一樣的,咱這叫前期投資,所以說沒有什麽劃算不換算的,即籠絡了人心,又對自己以後有所幫助,何樂而不爲!”
梅若潔在宅子四處大概轉了轉,看裏邊的布置不錯,亭子,花草,假山樹木都有,都規整挺好,這就不用再休整了,冷氏和她的院子旁還有片小池塘,裏邊養着錦鯉,有好幾個品種,池塘裏還種着粉色和白色的荷花,一陣風吹來,屢屢荷香撲面而來,霎時好聞,她不禁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幾口,這兒和現代的小型别墅差不多了,等一切穩定後,換做更大的宅子,到時爲每個院落的卧房修上天然浴池,最好可以引到溫泉水,那該多爽啊!梅若潔的小院叫明月居,名字倒也不錯,就不用改了,等明天看梅若軒和于鴻于浩他們的小院都叫什麽名字,看他們需不需要改改,到時叫匠人好雕刻,以備懸挂。
梅若潔心道,梅若軒走入仕途是必然的,讓于鴻師兄跟着他,鴻師兄言語少,辦事也穩重,可以時常照應着軒兒些,浩師兄人活脫,挺适合做生意的,到時把魅姿坊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挺妥當的,再者跟孟家每季度紅利的交接也讓他來半吧!畢竟在這京城,自己一個女子還是注意點的好,偶爾喬裝下到鋪子看看是無妨的,但是外地的就隻能靠浩師兄了,明天見到他們把這些都告訴他們幾個和自己娘親。
再者,福叔的家人也已見過,加上福叔共五口人,福嬸子和福叔年歲差不多,人倒是精明來事的,到時讓她管着府裏的丫頭婆子們,福叔的兒子認得幾個字,也是個憨厚的小夥子,讓他先管着前院的事務,他妻子,也是個麻利的媳婦,長得倒也周正,原來也是窮人家的姑娘家裏人都沒了,遇到福叔一家,就給福叔兒子做了媳婦,隻投個溫飽,也沒啥大的想法,就讓她管着娘親屋裏及小院的事務吧!福叔的小孫子不到五歲,有點人生,到時聘個夫子,再找個僻靜點的小院作爲私塾,把他放進去就行,一切想好後,瞬間輕松了不少,看時間差不多了,梅若潔就叫福嬸随便做幾個菜送到自己娘親及弟弟師兄們的小院,她的也送到老夫人那就行了,随便用用,等明天下人規整好了,再說。
福叔的兒子福安很快找到了梅若軒和于鴻和于浩的院落,回來對梅若潔道:“小姐,您去歇着吧!等俺娘和媳婦整好飯菜,我會給各院的主子送去的。”梅若潔點點頭,轉身回到自己娘親的松月居。
晚飯就這麽湊合用了,梅若潔和她的娘親擠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也許累了,整晚都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