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宣再一次想把龍明昭拒之門外。
“鳳兒!”龍明昭眸色一暗,他知道像現在鳳宣是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她現在将自己往外推,分明就是心裏還在排斥自己。
都二三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她爲什麽這樣排斥自己?!連自己安慰她都不願意。
“我累了!不想說了。”
鳳宣将鳳儀殿裏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幾步就往自己的寝殿内室走去,她現在頭疼得厲害,什麽都想不了,她也拒絕有人窺探她的心事,尤其是龍明昭。
他這幾天走的離她太近了,尤其是自從上一次,他要了自己之後,他就經常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鳳宣頓時覺得很煩躁。
“鳳兒!你别走。”龍明昭幾步就過來攬住她。
以前的時候隻要她一反抗,龍明昭就放手了,現在不同了,自從上一次之後,龍明昭才覺悟了。
自己爲什麽放手?白白浪費了那麽多年的時光。
“你放開我?你幹什麽了?都有孫子了,你是不是越老越沒有正經了。”
鳳宣狠狠地瞪着他,一張臉頰燒成了紅色,她雖然年齡大了,但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以說他們從來都不在一起,鳳宣現在的模樣又急又羞,真的如同少女一般。
“有孫子又怎樣?你還不肯承認孤是你男人嗎?”
龍明昭灼灼的問道,眸子裏充滿了灼熱和冰寒,兩種力量在相互的碰撞,他們成親那麽多年了,鳳宣隻敬他爲皇上,從來不把他當做自己的男人。
甚至他臨幸其他的嫔妃,她都不在意。
“你在意這些嗎?我承不承認對你那麽重要嗎?你的女人不止我一個,我也沒有在意呀?”
鳳宣的眸光迎了上去,直刺龍明昭的心。
原來這個女人是在意他的,原來他以爲他做了什麽,這個女人都不會在意,連生氣都不會。
他們在一起了将近三十年,隻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鳳兒,孤錯了,從來沒有在意過你想什麽,從前孤都是覺得,那是應該的。”他以前覺的所有的人都應該順從,谄媚,将身子主動先給他,卻發現隻有風宣是例外的。
“晚了!已經晚了!我的心已經死掉了,說這些話已經沒用了。”
風選緊緊地閉上眼睛,胸口一抹刺痛,她從來都覺得她的心已經死了,沒有任何感覺,居然還會痛。
“鳳兒不晚!隻要我們還活着就不晚,我們可以重新來過。”龍明昭急了,氣息都開始慌亂。
“已經晚了,鳳兒早就已經心死了,再也沒有力氣了,下一輩子吧,你不做皇帝,我也不做皇後,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再沒有别人。”
鳳宣說完抽身走了,隻留下龍明昭呆呆的站在那裏,懷裏都空了也不覺的。
……
森嚴的密室裏,夜明珠柔婉的光影下,龍熠寒凜冽的身姿裏在那裏,眼前光華缭繞,那座晶瑩剔透的冰魄裏,一顆血紅色的蓮花含苞待放,那顔色暗紅鮮亮像極了剛剛滴落的人血。
龍熠寒緩緩地解開衣衫,解去玉帶扣,将中衣拂去,露出那道猙獰的傷口,天天割血,那傷口已經不會愈合,猙獰無比。
他一手執着刀緩緩地割了上取。
那森寒銳利的刀鋒一閃而過,殷虹的血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嗯!”
他疼的一蹙眉,身體上的疼痛,沒有心裏的疼痛來得快。
“主子你沒事兒吧!用不了這麽多,你天天弄這麽多,你的身子會受不了的。”
朱雀趕忙扶住了他,這是何苦來的呢?這麽痛他都能忍耐,都能忍受得了,獨獨就不告訴他喜歡的那個人。
這簡直是要命了!
“主子,差不多就行了,你這是否跟誰有仇呢?”
朱雀也勸解不了,主子的感情太複雜,不是他能了解的。
“沒事!朕還堅持得住。”
“主子你怎麽不告訴皇後娘娘呢?你爲了她才這樣?”
朱雀簡直要難受死了,一看龍熠寒這樣,就知道肯定是兩個人又鬧矛盾了,不然也不會将洛婉卿關進天牢了。
“朕告訴她,她能吃的進去嗎?”
龍熠寒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再有幾天的時間就好了,婉婉就會,恢複如初,讓她呆在那裏也隻是暫時的而已。
殺一殺她的銳氣,讓她動不動就說分手,動不動就說不要自己了,他們經曆了那麽多才在一起的,這都是容易的嗎?
……
“你們聽說了沒有呀?皇後那賤人被打入天牢了。”
惠妃一臉的興奮,笑意嫣然,心裏積壓了那麽久的氣終于順暢了。
“可不是嗎?多虧了姐姐的母家辦事得力,不然皇上還要被那狐狸精勾引,咱們姐妹就沒有出頭隻日了。”
淑妃也歡喜雀躍,這事情一下朝,她們就糾紛紛受到了來自家裏的信息,大體的意思都差不多,就是洛婉卿倒台了。
熹妃坐在那裏冷靜入神,這件事情早在她的預料之中,自然沒有太過驚喜。
依着她的脾氣,洛婉卿和跟本就不能留,免得斬草不除根,成了後患。
“熹妃姐姐這次可多虧你了,要不然咱們這裏可就成了冷宮了,皇上的心被那狐媚子勾走了,怕是一輩子也想不起咱們來,就憑姐姐的美貌,隻要皇上來過一次,日後便再也離不開了。”
淑妃乖巧可人的說着,極盡讨好之能。
熹妃聽得很是高興,到底是自己父親的功勞,這個毋庸置疑,但是洛婉卿到現在還活着,讓她心裏不安穩。
“你們誰家天牢裏有人?”
“姐姐你什麽意思呀?”這兩個女人警覺的看着她,别看她們現在在一個戰壕裏,可是彼此都有戒心,都知道熹妃的心很,所以她們心裏很是忌憚。
“你們怕什麽?膽小不得将軍做,皇後進了天牢就不會出來了嗎?你們保證皇上以後就不會寵幸她?皇上就能到咱們宮裏來?”
“姐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給她一包藥,讓她在天牢裏永遠出不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