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卿手足無措,即便真的讓她一針一線在哪裏縫制,她做出來的東西,鳳宣也看不上眼,所以不論如何結果隻有一個隻有她丢人現眼。
鳳宣隻不過逼迫她認清事實罷了,讓她看清自己的位置,則現在隻有仗着龍熠寒的寵愛她才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不然以她無才無德怎麽可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不用做了!快來人丢掉吧!”
旁邊的大宮女桂娥,拿過她繡的衣物順手就丢在了門外的淨桶裏,被人收走了。
價值萬金的東西,被她沾染了一下,太後娘娘一生氣就不要了。
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成心的,女紅她也會的,隻不過達不到鳳宣的标準。
“那母後,臣妾就先告退了。”
洛婉卿恭敬地說道,那既然鳳宣不想看見她,那就放她回自己的昭陽宮好了,既然兩看相厭,那就将她放生好了。
“你找什麽急呀?在哀家這裏委屈你了嗎?”
“不委屈!不委屈!”洛婉卿趕緊的搖頭。
“不委屈就過來給哀家捶腿吧。”
從此之後洛婉卿就過上了這樣的日子,捶背捏肩外加捶腿。
……
“瑞雪,皇後的病你看得怎麽樣了?”龍祈佑焦躁的看着她,這些日子皇宮裏傳來瘋言瘋語,将他也打算的措手不及。
朝堂上下,皇宮内外忽然冒出一句話,說皇後魅惑君主,穢亂後宮,禍亂朝綱,論罪當誅。
龍祈佑聽到這話,無異于大晴天被雷擊中了,真驚得不知所措。
這事情可大可小,又不能馬上鎮壓,這樣以訛傳訛下去,早晚釀成大大禍患。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婉婉的病醫好了!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訛傳?!
龍祈佑冷眸微沉,滿臉的凝重。
“皇後娘娘的病不太好醫治,我想這一點皇上已經知道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想那些流言蜚語之所以橫行,無非是逼着皇上廢後,另立後宮。”
歐陽瑞雪臉色沉靜淡然,居然一語說透。
龍祈佑訝異的看着她,眸光裏閃過一絲的驚豔,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沉冷,洞悉透徹,居然連朝政都能參透。
不過她如此的冷淡,對自己的毫不在意的樣子,讓龍祈佑心裏莫名的煩躁,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說不出哪裏的煩躁,難受得不得了。
“你有沒有好辦法?你不是答應過你可以醫治的嗎?”
龍祈佑說完這句話,馬上覺得後悔了,這件事成了他心裏的一個毒刺,怎麽拔都拔不去。
“我答應過,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你也答應過我,到時候你也讓我走,從此之後一刀兩斷各不相欠,再不相見,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龍祈佑頓時覺的透不過氣,胸口的地方押上了塊大石頭,直到讓他無法呼吸。
“好!隻要你能将她醫好了。”
他廣袖裏一雙大手慢慢地松開了,既然到了這一步也管不了許多,總不能見死不救,他龍祈佑做不出來。
心口綿延的痛無休止,一直延伸到了血脈,龍祈佑的手臂又狠狠的握了起來。
“我等你的好消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龍祈佑長袖一揮邁步走了出去。
歐陽瑞雪心口鈍痛越來越痛,纖長的指甲嵌入皮肉裏,也不覺得痛。
再怎麽說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竟然爲了别的女人,歐陽瑞雪的心裏抑制不住的難受,不知道是爲了什麽。
反正都要一拍兩散了,他心裏想着誰也無所謂了。
想到這裏她歎了一口氣,還是幹點正事兒要緊,她師父臨死的時候,将一本醫書也帶上了,埋進了棺木裏,這書上好像有過記載,隻要把這書拿過來好好看看興許還有得救。
這本書名曰《天頂真文》書上記載所有三界内的疑難怪症,還有驅魔法器,三界内各種的聖物,各種驅毒的良藥,隻要找到這本書,應該是還有希望的。
想到這裏她把管家常德叫過來了。
“常德你告訴你家王爺,我出門幾天,過幾天就回來,另外你去挑選幾個侍衛,要得力的,我要進趟山。”
常德詫異了一下,随後領命下去了。
歐陽瑞雪翻找衣服開始準備出門,出門換男裝比較方便。
她一眼就看見壁櫥裏挂的那件雪白色的長袍,飄飄欲仙似的。
歐陽瑞雪伸手就摘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一個俏美的翩翩公子就出現在了靈境中。
龍祈佑穿着這件衣服出塵寡淡飄飄欲仙,九天的谪仙也不及他的風流倜傥,歐陽瑞雪則将這雪白色的衣衫穿出了靈動清透的味道,一種清零水澈的俏美感覺,讓人心神微漾。
歐陽瑞雪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小包就出發了,這一次她必定是要成功的,一定要成功。
……
鳳儀殿的日子,洛婉卿過的慘透了。
一向和藹可親的鳳宣,也對她從未有過的嚴苛各種的責難,讓她身心俱疲。
她不得不堅持着,自己的兒子在這裏,自己最愛的人也在這裏,鳳宣是想着讓她妥協,讓她廣納六宮,這話必須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龍熠寒才有可能聽。
所以鳳宣就逼迫她。
洛婉卿叫苦不疊,這個話她打死都不會說出口。
她怎麽會讓自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呢?這話還是從她的嘴裏提出來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太後娘娘身子不舒服了,請皇後娘娘過去一趟。”
小宮女毫不客氣的過來傳話,洛婉卿是皇後娘娘,她也不想想誰給她那麽大的膽子。
“……”
洛婉卿趕緊收拾好了過來了,她現在傳的極其簡單,連鳳冠頭面什麽的,全都不用了,穿的跟個宮女沒什麽兩樣。
爲了伺候鳳宣,她豁出去了,什麽活都要幹,兩輩子沒用出來的能耐,這一次全用出來了。
“臣妾參見母後!”
洛婉卿福身于地,恭敬地不能再恭敬,争取一個态度好。
“平身吧!哀家的腿十分酸痛,還是你的按摩手法好。”鳳宣歪在貴妃榻上,手裏拿着一疊畫像,正在那裏認真地看着,和洛婉卿說話連眼皮兒都沒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