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高月黑的,又是兩個小姑娘,隻要讓他宿上一夜,那死也甘心呀!
更何況兩個女孩兒怎麽奈何得了他呢?
他邪肆的眸光開始往車廂裏探去,尤其是落到洛婉卿的身上,隻看到一眼他就醉了,喉結迅速的翻滾着,手裏的馬缰繩緊了又緊,心裏那個邪勁兒上來了。
“這兩位小姐,今天我們走不了了,将就着在這裏睡一宿吧!”他說着慢慢地向這裏磨蹭着,那匹駕着轅的馬一陣的亂動,車廂便不停地晃悠,車廂裏的人更是颠地受不了,這車老闆頓時覺得有機可乘。
心裏的邪火騰騰的冒了出來,一雙眼睛冒出了賊光,看到洛婉卿的第一眼,他的賊膽便瞬間大了起來。
眼看着他就靠近了,半個身子都探了進來。
喜兒被着一陣的颠慌就有點暈了,眼見着車老闆一下靠的這麽近,頓時心裏有點慌,恐懼感莫名的蒸騰起來。
可是她畢竟是個小姑娘,周圍有那麽陰森可怕,吓得她頓時腿軟了,一吃愣的功夫那車老闆就進來了。
黑暗中看不清樣貌,隻閃動着淫。邪,火光簇簇的盯着她們,如此兇悍的一個男人,如猛獸般緩緩的湊了過來,蟄伏待撲一般,如此黑暗恐怖的環境下,怎麽能不害怕?!
可是她們越害怕,他的膽子越大,她們越躲閃,他越是湊過來。
“小姐你看是不是颠地太厲害了?是不是有點暈?依我看就在這裏歇了吧?”這話聽着沒什麽,但是話裏話外透着一股子邪氣。
那邪惡的眼神兒透出貪婪,想要将她們一口吞了似的,慢慢地就想把魔抓伸過來。
這樣的月黑風高,四外一片的漆黑,一陣的寒風吹過,枝葉亂擺,如同蟄伏着猛獸一般,這樣很恐怖的地方,又是兩個嬌小的女孩兒,這樣的場景怎麽能不讓人心驚。
那個車老闆簡直得意壞了,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美人呀?别看他總是油走在花街柳巷,但是像這樣水靈的,真就是想都不敢想,今天讓他嘗個鮮,他想着一下整個身子就進來了,直面洛婉卿。
這下他可得意了,美人就在眼前,他一定要徹底的歡喜歡喜,嘗嘗這美人兒到底啥味兒。
身子猛然間一探,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道寒光直奔面門而來,嗖的一下,一陣刺骨的寒涼之後一個冷飕飕的痛,一種銳利的痛過後,他臉上的皮肉被劃割開來,溫熱的液。體,一下從臉上湧了出來。
“啊!……”車老闆一聲慘叫,一下将臉捂住,那血液變順着指縫淌了出來,怎麽止都止不住。
“你!……”這車老闆雙手捧着臉,剛才的賊心全都沒有了,一下就差一點疼死過去,他就想讨點便宜,一眨眼的功夫就這樣了,都沒來得急看清,根本沒想到這女人出手這樣的狠,哎呀疼死他了!
洛婉卿早就準備好了,先下手爲強!他探進頭來的一刹那,她對着他的臉就是一刀子,硬生生的把他一半的臉,劃割開了,皮肉都翻了出來,她用盡了全部的力量,一刀就讓他這輩子都記得這個教訓。
如果不是她手抖了一下,連她的鼻子都能割掉了。
“啊!……好疼!好疼呀!”車老闆疼得直打滾,堂堂的七尺壯漢,疼成了一頓爛泥。
旁邊的喜兒都驚呆了,俨然不認識洛婉卿了,自家的小姐連殺雞都不敢,哪能出手這樣狠?!
“小!……小姐!你怎麽這麽厲害?”喜兒驚詫過後就是滿眼的不可置信,崇拜的眸光看着她,簡直額滴神神呀!她剛剛以爲她們兩個都要完蛋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反敗爲勝了。
話說洛婉卿的眼神兒可真兇呀!比對面的歹徒還兇,誰敢碰她,碰她的孩子就死的那種,可能是母姓的本能,活該這賊倒黴!
洛婉卿一皺眉,拿着小刀在那車老闆的衣服上蹭了蹭,洶洶的小眼神兒看着他,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她看他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怎麽了?這個大叔你沒事吧?”刀劍挑着他的下巴,洛婉卿弱弱的問道,楚楚可憐,一副不小心失手了的樣子。
問題是能沒事兒嗎?冰涼的刀刃兒放在下巴上,寒氣森森離着喉嚨就不遠了,這歹徒做的,連哭都不敢。
“來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看看!”洛婉卿往前湊了一下。
她手裏猛然間握住刀柄,以上勢下對着他的大腿,噗的一下刀子就下去了。
不得已再給他補一刀!這個人居心不良,她隻能以防萬一吧!她這個時候身子弱,萬一他緩過來,她就再沒機會了。
小刀不大,紮進肉裏,溫熱的血汩汩的淌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殺豬般的嚎叫,在靜谧的夜裏傳出多遠。
最後洛婉卿在他的身上把血擦幹淨了,這下放心了,他肯定能老實一會兒。
“别叫了!本來想把你褲裆裏的東西割掉的,可是現在你還要趕車,今天就算了!你若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保證你下次慘得多!”洛婉卿恨恨的說着,如果她今天不是趕路要緊,她就廢了這狗東西,看他這樣子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了,算了算了!算她手底下超生了。
“女俠饒命!女王饒命!再也不敢了。。”那車老闆拼命地喊饒命,剛才那點熊膽早就沒有了,連疼都不敢喊。
洛婉卿給喜兒使了眼色,趕緊用錦帕給他拔腿包紮上,然後用挽紗把臉纏上,隻把眼睛露出來,好用來趕車呀!他臉上的肉都劃開了,開放式的,隻能用這個辦法了,還能止血,洛婉卿一般看一邊皺眉,是不是她下手太重了?!
這車老闆簡直是龇牙咧嘴慘不忍睹,就連喜兒也像洛婉卿投來歎服的眸光,簡直是太好了!
如果這次成功逃生了,她一定好好的學一學,簡直是太崇拜了。
她們這裏剛剛忙和完,喜兒手上的血還沒有擦幹淨,就間天空中打了一道厲閃,濃重的雲層硬生生的被劃割開來,一種撕心裂肺般低低的龍吟聲,像是從天際的裂縫中破空而來一般。
那麽靜的夜,剛剛聽完殺豬聲,這驚恐的聲音便穿透耳膜般直逼心髒,洛婉卿的心頓時揪了起來,那種飽脹的感覺瞬間就讓人透不過氣來。
“小姐!”喜兒瞬間過來将洛婉卿抱住,龍熠寒追來了怎麽辦?!
“沒事!離着還有些遠!”洛婉卿的心頓時撕裂般的一痛,他不是在大婚嗎?側立太子妃?怎麽還想得起來找她?此時不會覺得晚了嗎?一切都來不及了嗎?她已經心死了!
“還不快走!想活命的還不去趕車!快走!”洛婉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裏的小刀在他面前一比量猶如打過一道厲閃。
那車老闆幾乎都傻了一般,頓時就不覺得疼了,不是因爲洛婉卿,是因爲那個聲音,那恐怖的聲音吓的他魂魄都出竅了。
立刻爬到前面,一甩馬缰,兩匹駿馬奔跑了起來。
車廂裏喜兒和洛婉卿緊緊地抱到一塊兒,她們都已經出來了,也已經撕破了臉,死都沒有回去的理由,她不能回頭了!
一輛馬車,兩匹駿馬,瘋了一般在盤旋着的官道上,跌跌撞撞,搖搖晃晃的向前飛奔着。
“你快點!再不快我就廢了你!”急速的颠簸,洛婉卿已經撐不住了,還隻是咬着牙那樣說。
“小姐你身子要不要緊呀?!”喜兒抱着她,生怕她碰到那裏,傷了身子。
“快點!”洛婉卿的臉色越來越淡,快要沒有了血色。
…………
“婉婉!”
厚重的雲層下金龍破空而出,一陣的盤旋過後,靈光一閃,萬千華彩過後,一個絕美的呻身影化出來,一雙赤紅的雙眸,散發出奪魄的寒光,那張妖孽絕美的臉頰上滿痛苦與急切。
他的身後跟着青龍白虎,還有衆多的暗影侍衛。
這些暗衛也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知道今天晚上非同小可,所以拼命的跟了上來。
龍熠寒那裏顧得了那麽多,洛婉卿一下不見了,他的世界頓時哄塌了一般。
他隻要見到婉婉,把話說清楚,既便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她不能這樣狠心!她可以說走就走,說斷情就斷情!可是他呢?他怎麽可能斷得了?
“婉婉你聽我說!婉婉當心着不要跑了!”
龍熠寒的心都要被撕碎了,她就隻知道逃跑,難道不會回頭看他一眼嗎?他就真的那樣不可饒恕?
他不過是走錯了一步,就不可挽回嗎?!
前面的馬車一陣的疾馳,然而依着疾風帶起一陣的狂吼,霎那間一道龍影金光燦燦,他已經追了上來。
“你快點呀!你飯桶呀!你再不快些,你信不信我把你割了!”洛婉卿吐得連肝都要出來了,依舊不依不饒的對着那車老闆一陣的亂吼。
那車老闆簡直要死的感覺,“姑奶奶你到底得罪誰了呀?!”
下一秒他就吓得哭了出來,褲子裏一熱,頓時心就涼了,溫熱的液。體順着褲子往外淌,剛剛在腿上補得那一刀,頓時疼得他眼前一黑幾乎疼死過去。
這是得罪誰了呀?好像追趕他們的不是人呀!一道金光在追趕他們,那麽黑的夜,那麽亮的光,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見。
“别哭了你個熊貨!”洛婉卿氣的罵了出來,長這樣大沒見過這樣慫包的男人,就這樣的,還色膽包天!
洛婉卿随即又把小刀拿出來,對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下子。
“啊!……”一聲慘叫,車老闆眼珠都要瞪出來了,魔怔了一般,催動着馬缰發了瘋的跑。
屁股後面帶着刀子,能不瘋嗎?就這一下刀子嵌入肉裏,拔都拔不出來了,洛婉卿已經沒有力氣了,肚子也已經嚴重的不舒服,像是要早産的樣子。
“婉婉不要再跑了!”
龍熠寒急的懇求出聲,就算她受得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受不了,那是他的骨血,龍熠寒此時肝腸寸斷的感覺。
“婉婉求你!”
洛婉卿聽到了他的聲音,越發的瘋狂,所有的憤怒全都湧上了心頭。
“快走!再快一些!要不然我就殺了你!”洛婉卿臉上大顆的淚水滾落了下來,他都成親了還來找自己做什麽?讓自己委曲求全?怎麽可能?!
想用各種手段逼迫自己屈從,連孩子也不肯放過,他好狠的心!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車老闆慘痛的不堪入目就收到最後的警告,最後雙眼一翻,咕咚一聲栽落下去了,兩匹馬沒有人駕馭,開始狂奔。
龍熠寒緊追在後,最後一蹙眉,一道金光直奔兩匹馬而去。
飛奔的駿馬受到了掌力,慢慢的慢了下去,最後一點一點的趴在了地上,整個車廂裏的人晃了一下,差一點跌落出來,幸好被喜兒護住了。
“小姐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借着微弱的光看不清楚,但是洛婉卿的臉已經慘白了。
“我們走!”洛婉卿強咬着牙起來了,肚子已經很不舒服了,但是她已經沒有後退的理由了。
喜兒和洛婉卿從車廂裏出來的時候就有點傻眼,這是哪裏?前面不遠就是斷崖,高聳的山坡斜壁,又深的也看不清,但是冷森森的猶如巨大的空洞一般,想要将人吸進去。
一塊石頭掉下去,就再也沒有聽見聲響。
“啊……”
“婉婉不要動!你不要亂來啦!”龍熠寒幾步到了近前,想要過來将她緊緊的攬在懷中。
“你别過來!”洛婉卿一雙水眸裏結滿了冰霜,狠狠地瞪着他。
“婉婉你聽我說!”龍熠寒激動地整顆心都要蹦出來,卻又緊緊地縮在嗓子口,婉婉這個樣子還在拼命的抵抗,想必是已經将他恨之入骨,這個時候即便自己千萬百次的想抱她,想吻她也不能夠做得到。
“我已經和你沒什麽好說的了?”洛婉卿氣息已經微弱,肚子已經難受的厲害,支持不住的樣子,她卻還在極力的隐忍着,如果不是因爲恨,她怎麽能夠堅持得住?!
“婉婉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龍熠寒急促的已經不知該如何?婉婉的脾氣他太清楚了。
“不能!龍熠寒你做了什麽你心裏面清楚,不是我一時沖動,是你太狠太絕,你害洛海明的時候,沒有想過我嗎?那你到底愛我有幾分?!你隻想到了孩子,和我在一起隻想到了孩子?!對呀,蘭蘭不能給你生,你隻是借用我的肚子而已?!”洛婉卿淡淡的笑着,臉上淚珠兒滾落,來不及滑落的,就被她硬生生的吞下了。
“婉婉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要害死洛海明,我不知道他爲什麽一定要死!我隻是想要一件東西,這個真的很重要,不隻是對我,是對整個異界,對整個四海八荒,你相信我!”龍熠寒說着身子向前邁了一步,他張開手臂就要走近她。
“你住口!你嘴裏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我手裏面也沒有你要找的東西,你可以任意的陷害洛家,任意的糟.蹋我,但是你不能奪走我的孩子。你和蘭蘭可以成親,可以白頭偕老,但是我不能陪着你們,我的孩子也不能陪着你們,所以以今日爲界你我兩絕,再也别說愛我,别來找我。”
洛婉卿決然地看着他,一個字也不想聽他的解釋。
她怕隻要一聽他的話,就會被他騙,她的心,她的感情早就被他騙光了,被揮霍的一點都不剩,現在還能相信什麽?
“婉婉你别這樣殘忍,對我不公平,我承認我算計過你,算計過洛家,那是逼不得已,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喜歡你,不知道感情會傷人這麽重!婉婉殺人不過頭點地呀!”
龍熠寒乞求的眸光看着她身子都在微微的抖動,這個人與自己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尊貴如他,驕傲如他,今天不得不抛下所有來求她,是他曾經做錯了,但是也不能這樣殘忍的将他全部抹殺。
“婉婉你有沒有愛過我?”他如冰雕玉刻般的臉上晶瑩的淚水滾落下來,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哭了。
“……”洛婉卿沒有說話,隻是靜立在那裏一陣冷更吹過,連同着血液都涼透了。
“婉婉你有沒有愛過我?!”龍熠寒不死心的又一遍的追問,她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呀?爲何這樣的殘忍,比他還狠還絕?!
如果她心裏面有他,那他還有什麽遺憾,他之所以今天側立蘭蘭爲正妃,就是怕蘭蘭用這些事情來刺激洛婉卿,一旦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她,他們之間便再沒有了可能,更何況蘭蘭那裏會有那麽簡單?現在不是動她的時候,如果是那樣,他早就将她滅口了,不過現在他不能。
千算萬算,千防萬防,沒想到洛婉卿居然什麽都知道了,對呀,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甯願自己親口告訴她真相,可不可以算作坦白呀?就給一次機會好不好?爲了他們沒有出事的孩子。
龍熠寒的心髒驟然間一痛,像是被硬生生的撕裂了,巨大的疼痛攥着他的每一根神經,下一秒被他硬生生的咽下。
讓她離開孩子,離開洛婉卿的身邊,他做不到!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婉婉!……你聽我解釋!”
“我不停!……放我離開!”洛婉卿決然地看着他,他從和别的女人成親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已經沒什麽了,再也不要談論愛情,那個已經太奢侈了。
“婉婉不要逼我!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龍熠寒一雙眸子燒的通紅,雙眸灼灼的将要噴的出火光,極度的痛苦,極度的焦灼已經要讓他崩潰了。
他承認蘭蘭抓住了他的軟肋,那個軟肋就是洛婉卿,他是不得不妥協,可是他沒有辦法告訴她,不過看她的樣子已經不想知道原因了,她已經徹底的将自己掃地出門了。
可是他還愛她,不可救藥了。
“不可理喻!我永遠不原諒你,你要麽放我走,要麽留下我的屍體,反正我也死過一次的,再死一次也不打緊。”洛婉卿說完就對着斷崖的邊跟進了一步,大小的石子噼裏啪啦的往下落。
“婉婉不要!”龍熠寒一下喊出聲,身子一道金光便掠了過去。
有他在,婉婉不會有事的!隻要有他在,他不可能讓她有事!
“婉婉你等我!”
然!不等他到近前,他的手臂還沒有觸碰到她的一瞬間,斷崖下面陡然間閃過一道寒光,洛婉卿連同着身邊的喜兒一同栽落了下去。
“啊!……”她們兩人一聲慘叫便不見了。
龍熠寒眸光驟然間一痛,像是有什麽東西瞬間在斷裂,眼看着她們消失,他一道金光化作金龍便追了下去。
巨大的靈力相互的碰撞,一道道金光璀璨,如利劍一般的鋒芒。
龍熠寒居然遇到了敵手,不知對手的身份和來曆,居然與他打了個棋逢對手。
巨大的黑影如若包裹着的一團黑霧,猶如一雙魔抓瞬間的将那兩個人吞入了腹中一般。
“婉婉!”
“又是你!”龍熠寒腥紅的眸子迸射出奪魄的寒光,居然又是他!炎魔神!
龍熠寒頓急切的不知所措,如果是他自己那有什麽好怕,關鍵是洛婉卿呀?!
他身子一震猶如開弓之劍一般,集結體内所有的靈力對着他巨大的黑影便是重重的一擊,不管他是何方神聖,有多大的法力,大羅金仙也難以抵禦。
那團黑影感知到哪巨大的力量,吞天滅地一般,一道金光直奔他而來,稍有不慎萬箭穿心。
黑暗中那雙幽藍色的冰焰的眸子陡然間一亮,一個翻轉,洛婉卿和喜兒就已經擋在了前面,那道光線幾乎就要穿身而過
“婉婉!”龍熠寒一下疾呼出聲,婉婉和喜兒已經露了出來。
“嗯!……”掌力急促的一收,那道金光即将要碰到她們的一霎那猛然間折了回去,龍熠寒瞬間遭到了反噬。
一道光芒穿身而過,龍熠寒身子猛然間一震,随即唇角淌出了鮮血,他連吭都沒吭。
“主子!”青龍白虎一下趕了過來,這些暗影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這樣巨大的靈力貫穿身體,他的真神受損,魂飛魄散了也不一定。
這些暗影急得不知所措,紛紛拉開架勢,誓死護衛主子。
“主子你沒事吧!”白虎懊惱的看着他,如果不是自己,哪裏會有今天的事情,如果主子有事,他就算是一死也不能謝罪了。
龍熠寒一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剛剛他用盡了全力,嘴角的鮮血被他拭掉,他一雙眸子越發的紅,嗜血一般。
他不能讓婉婉受傷,那樣一掌下去就會要了她和孩子的命,所以他甯可反噬自己。
龍熠寒手掌緊握成拳微微的顫動着,積攢着所有的靈力,連同着元神一起一道光芒,身子化身之後便沖了下去,雷霆之劍一般。
盡管那劍身都很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那耀眼奪魄的金龍已然金身受損,依然沖破了所有的結界,沖破伏魔圈就這樣沖了下去。
他的婉婉還在下面,他怎麽可能獨自離開?!對于炎魔神尊他是知道的,殘冷無情,手段淩厲狠毒,縱橫三界讓人聞風喪膽,婉婉一旦落如他們手中,萬一他們知道了其中秘密,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會讓她有事!他也要把她帶回來,所以龍熠寒幾乎就是不顧一切,凝聚所有的力量直奔炎魔而去。
“婉婉!”
一道光芒直奔那黑影,那團黑色的煙霧瞬間被他狠狠的撕開。
那猝不及防的緻命一擊,對方好像也沒有想到,龍熠寒依然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有如此的靈力。
悶悶的哼聲對方也受到了重創。
巨大的黑霧中也漸漸冒起了紅光。
随即黑霧中的魔鬼再度出手,兩人終于又鬥在一處,光滑缭繞瑞彩千條,龍熠寒傾盡了所有,也不肯放手,他的女人和孩子沒有帶出來,怎麽能罷手?!
龍熠寒眸光赤紅,一柄利劍劃破長空,排山倒海之勢的駭人光芒,瞬間驚起了驚濤駭浪。
“啊!……”女聲的尖叫聲,也分不清是洛婉卿的還是喜兒的。
“……”
龍熠寒臉色頓時僵凝冷若萬年寒冰,手中利劍,劍走飛龍,動作狂逸,以龍庭一怒雷霆萬鈞的霸道氣勢,想要吞滅天地一般,可是身體依然支持不住。
黑暗中那漩渦越來越大,凝聚的力量也越來越多,像是一個永遠不見底的虛洞,他們隻是在半空中拼殺,洛婉卿早已不見了蹤影,大約已經是沉底了。
“龍神你已經受了重傷,堅持不了許久!哈哈哈哈!”炎魔一身黑袍,狂肆的聲音隔空而來一般,讪笑聲在空谷裏回蕩着,氣浪都在翻滾,不由的讓人産生幻覺,腦漿共鳴。
事實上龍熠寒真的堅持不了許久,真氣一點一點的被耗盡,他的身子已經被穿透,隻剩下了一股欲念在支撐着他,最後以堪堪不及。
炎魔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元神生生被他撕開了一道傷口,龍熠寒受了那麽重的傷依舊能給他重創,這讓他眸中頓時蒸騰起一股殺意。
憤怒的氣息交彙,兩個人再次在空中交手,火光四射,巨雷翻滾,一瞬間就要乾坤到轉,龍熠寒與炎魔攢足平生的力道同時發力,砰地一聲巨響,世界頓時亮如白晝,大片的火光頓時閃瞎了人的眼。
“主上!”手下的暗衛一聲的低呼。
“尊主!”手下的幽靈立刻亂作一團。
一道暗光反射回來,世界頓時陷入一片的黑暗。
……
幽暗的隧道一眼望不到底,她摸着黑在裏面前行,好遠好遠一眼無盡頭,最後随着那一點點的亮光走了過去。
一扇窗子裏面閃動着燭火,很平常的一戶人家。
透過打開的窗子望進去,床榻上面一個小小的女孩兒小小的一團蜷縮在那裏。
蓬松的頭發,皮包着骨頭,慘白的小臉一點血色也沒有,她眼睛緊閉着,氣若遊絲一般,連擡一下眼睛的力氣也都沒有。
“婉婉!婉婉?”旁邊有個女人掩面而泣,哭的很傷心的樣子。
“老爺你救救婉婉呀?咱們可就這一個女兒呀!”那個女人伏在孩子的身上,哭的泣不成聲。
旁邊有一個男人面色凝重,半天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任由女人在他的身上捶打。
“婦人之仁,你知道什麽呀!你看看她的脖勁下面有什麽?她是咱們洛家的冤孽呀!就讓她死了也好!”男人沉冷的出聲,聲音裏卻透出無比的沉重于痛心。
果然那小女孩脖勁下面鎖骨處有個似烈焰般形狀胎記,火紅的焰火格外的妖冶詭異。
“老爺這可是我們的心頭肉呀,你若是不救她,我們母女兩個就一起走,黃泉路上好有個伴呀?!嗚嗚嗚……”女人哭起來沒完,哭聲一次比一次急切,直哭的男人沒有辦法了。
“冤孽呀!這就是上輩子的冤孽,怎麽躲都躲不掉。”男人哀歎了一聲說道。
“婉婉?婉婉?”那個小女孩兒也叫婉婉嗎?胎記?!
洛婉卿這才恍然間想起來她的鎖骨下面就有一個紅色的胎記就是這個烈焰的形狀,她的心頭猛然間一顫,腦子也跟着混沌起來,這個小女孩兒是誰呀?就是她嗎?!
還沒等她想到什麽,就聽到那個女人苦求道,“老爺隻有你能救她,元牝珠呀,隻有元牝珠才可以救她!妾身求你了!今生今世,來生來世都願爲您做牛做馬”
男人的身子一震,那樣無奈的眼神看着她,“鳳瑩呀,不是爲夫心狠,隻是那元牝珠萬萬用不得,你可知這元牝珠用到她的身上會有什麽後果?你可知她身上的胎記意味着什麽?”男人顫抖的聲音說道,幾乎是要瀕臨崩潰一般。
“我管不了那麽多,我不能看着她死!”那女人瘋了一般,抱着那個孩子。
那孩子軟軟的身子慢慢的松弛下來,越來越軟,越來越軟,氣息也越來越弱漸漸地就要沒有了。
她鎖骨上的紅色焰火也越來越淡,眼看就要沒有了。
“老爺!求你!求求你!這是你的骨血呀!”女人尖利的聲音撕心裂肺般的劃過夜空。
這是他的骨血!這是洛家的骨血,也是洛家的罪孽,注定洛家所有的人都要爲了要守護她而活,她是他們的主宰,是他們逃不脫的宿命。
“這是命!”
男人長歎一聲,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盒,輕輕的打開蓋子,頓時散發出奪魄的華彩。
一個小小的無色透明的珠子就這樣放到了她的口中。
灼熱!無比的灼熱,哪裏然起了洶洶的大火?
“娘呀!着火了!爹爹着火了!好熱呀!燒死了!着火了呀!”
洛婉卿渾身大汗,伸着兩隻手臂胡亂的揮舞着,不隻是夢裏還是清醒着。
“元牝珠!隻有元牝珠能救她!她是我們逃不開的命!這是上輩子的冤孽!”洛婉卿使勁的搖晃着腦袋,翩翩的碎片在她的眼前劃過鋒利似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