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我們這裏有的是蛇,這就端上來。”小官連滾帶爬的下去了,這裏氣場太大,他連走路都不會了。
“吃蛇呀?二哥這麽有興緻?也對!龍肉沒本事吃到,吃蛇也是一樣的!心理安慰嘛,可以理解!哈哈…………”他長袖一拂悠然的握起了酒杯,一手執壺行雲流水一般,那邪肆不羁肆意風流的樣子,渾身上下透出飒飒的威風,決勝千裏的狂狷霸氣。
“…………”
龍炎天劍眉深挑,眉宇間萦繞着一團藍霧,深藍色的眸子寒光如刃,騰騰的迸發出冰焰。頓時整個氣氛劍拔弩張,整個小小的雅間裏,空氣幾乎能燒起來。
旁邊龍景毓如坐針氈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雅間就能爆裂開來,随之這個望月樓夷爲平地,他就在一片廢墟中了。可歎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聽天由命了,不知道他今天冒冒失失的跟着來了,能不能活着離開。
龍熠寒邪肆張狂,手裏捏着酒杯肆意一笑,“二哥喜歡蛇,那我不喜歡吃,那就來個龜吧!來人!把着望月樓所有的龜都給我殺了,今天我要喝湯!”淡然的聲音,慢悠悠的說出來,然讓人聽了脊背發寒。
望月樓的小倌還沒走出多遠,這一聲吓的他連滾帶爬的又回來了,吓死他他也不敢小瞧了這位如神袛一般風流狂狷的上官。
“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要喝湯!所有的龜,本大爺全要了!”
“呃!…………這就來!這就來!”那小官兒幾乎被弄傻了,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就出來了,所有的龜?那得喝多少湯呀?!這話他不敢問,這兩人氣場都太過強大,隻能答應着趕緊下去了。
“你要龜?也對!龍祈佑現在,在弟妹哪裏說不定已經睡了,是應該喝點龜湯!”龍炎天笑的輕佻張狂,不急不緩的飲着酒,那凜冽的氣場下,俨然不顧及龍熠寒的臉色已經變得烏黑。
龍熠寒眸色驟然一沉,眸底裏翻湧起難懂的複雜,然些許煩煩=亂一縱而逝,輕笑道,“二哥顧好自己就好!我可不知道你弟妹是誰?吃蛇吃不出什麽,多補補才好,不然的話找了女人也用不了?!哈哈哈”
龍熠寒話裏話外帶着嗤笑,龍炎天已經二十六歲了,至今孑然一身,這些話說不得,果然龍炎天那張美如冠玉的臉頰瞬間爆紅。
“咳咳咳…………”龍景毓一口茶噴了出來,什麽不好說,他們兩個說什麽,這是要自殘的程度呀?!
“二哥三哥都消消氣兒,自己兄弟!”龍景毓額頭都冒汗了,不過龍熠寒說得風生水起的,什麽難聽說什麽?丫的!他們也都不顧及自己親王的身份?!真的對得起天下第一毒嘴男的稱呼!龍景毓心裏一陣的暗罵。
樓梯一響,飯菜上來了,龍景毓寬了一下心,這下可好了,吃着飯,占着嘴,就不會胡說八道了,不然這兩個人越說越沖一會兒就收拾不了了,龍熠寒和龍炎天的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想想就不由得肝疼。
飯菜不上來的時候一個個劍拔弩張,一個個吃火藥似的,這下好了!龍祈佑肚子餓得厲害先拿起了筷子。
“吃!…………吃吃!”筷子舉到半空中落不下去僵在那裏了。
看着桌子上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飯菜,龍景毓徹底沒話說了,一個吃蛇,一個吃龜,他全不想吃,丫的!就不能吃點正常的東西嗎?!他肚子餓的咕咕叫問題是他能吃得下去嗎?!
其實這都是正常的反應,吃點這個都是正常的,可是龍景毓覺的後背冷飕飕的,有什麽不詳的預感,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到底爲什麽突然就搞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最苦的人還是他。
龍熠寒和龍炎天悠然而坐,相談甚歡的樣子,吃的甚好!
旁邊的龍景毓有點傻眼,看着他們笑意晏晏,那一陣的脊背發寒,連寒毛都豎起來了,看着桌子上奇形怪狀的東西,忽然覺得惡心,沒見過那麽bt的。
“你打算對蘭蘭怎樣?龍熠寒你若是負了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龍炎天幽藍色的眸子放出兩道銳利的寒芒。
“怎麽二哥有意見嗎?我自然是會娶她的!我龍熠寒的女人自然不會無名無份,也無需讓二哥操心。”龍熠寒大手捏緊了酒杯一揚手一飲而盡,閑适悠然,欠扁的要死的樣子,他就是有這個本事即便你不生氣,他也能把你活活的氣死。
龍炎天幽深的眸光看不出任何情緒,然,捏着酒杯的大手不斷的收緊。
“二哥承讓!我知道你和五弟也喜歡她,但是感情的事請沒辦法,所以三弟就謝過你們了。”
這一句話說完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了,連龍景毓也安靜下來,曾經他們說過這事,如果蘭蘭一旦選擇了,他們便不再說什麽,不論選擇誰,其餘的人都會退出。
“二哥不會有意見,但是你不能負她,既然你決定娶她,爲什麽今天出現在洛家?”龍炎天一張俊臉上烏雲密布,俊眉深挑,渾身上下都透着殺氣讓人不寒而栗,龍炎天何等的精明,怎麽會看不透龍熠寒的心思,這場宴席,分明就是警告他,敲打一下而已。
“那二哥爲什麽過來?我與二哥的心思都是一樣的。”龍熠寒沉聲道,啪的一聲酒杯蹲在桌子上,他是嫡子自然身份更高一籌,平時相敬也就算了,但到底嫡庶尊卑有别,話裏話外都帶着震懾。
“希望如此!”龍炎天沉冷的眸光看着他。
“彼此彼此。”龍熠寒薄唇輕啓悠然一笑。
“哎呀你們做什麽,喝酒呀?!”龍景毓冒了汗,别看這氣氛已經緊張成了這樣,真要是龍熠寒出手一分鍾都不到,這裏就會化爲烏有,這兩個祖宗,真是沒辦法!
正在緊張的時候,突然樓梯下面傳來劇烈的聲響。
“你們王爺是在上面嗎?”一個柔婉的女聲問道。
“回公主!應該在上面了。”
樓梯聲響越來越急促,雅間的門一開,一個嬌美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寒哥哥你真的在這裏呀?…………二哥哥,五哥也在!”蘭蘭公主嬌羞的說着走到龍熠寒的身邊。
房間裏的空氣頓時凝住了,死一般的靜。
龍炎天冷似幽冥的臉上無一絲的波動,沉靜半晌。
龍炎天陰鸷幽藍的眸子平淡無波,即便是坐在那裏渾身都帶着陰寒之氣,他是冥界的帝君居然動了凡心,雖然人魔不能交泰,但是他占着龍炎天的身子,亦是紅鸾心動,這個他自己也弄不清,隻是面對上這個女人他便沒話說了。
房間裏流動着詭異的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沉冷了半天才有人說話。
“二哥哥!景毓哥哥,你們過來喝酒也不叫上我?”蘭蘭嬌嗔道,一雙美眸不停地從他們臉上掃過,最後落到龍熠寒的臉上,楚楚動人的眸光看着他,嬌俏可人,妩媚中透着難懂的you惑,“寒哥哥天都那麽晚了,你就不知道人家擔心嗎?”
嬌羞的話語讓房間裏的氣氛再次冷凝到冰點以下,就連龍景毓都輕咳了一聲,尴尬的一張俊臉都紅了,胸口憋悶的厲害,連呼吸都覺的突兀。這個女人龍景毓也喜歡,怎奈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呀,他們那一點比不得龍熠寒,爲什麽就是看不上呢?!
龍熠寒卻不緊不慢的起來,“擔心了嗎?那今天就喝到這裏,改天我請大家,這頓就讓二皇兄清了!”他動作從容優雅邪肆風流渾身都帶着那種欠扁的悶騷勁兒,任誰都看不下去想跟他動手,連龍景毓都想這麽做。
“走!”龍熠寒放下酒杯,悠悠地站起來。
蘭蘭公主緊跟在他的身後,“二哥哥,景毓哥哥我們先走了!”她說着便跟随着下了樓。
龍炎天坐在那裏渾身撒發出嗜血的狠戾,一張俊臉冷的猶如萬年冰川,龍景毓頓覺不知哪裏呼呼的冒着冷氣,“我靠!這是幹嘛!”龍景毓豁然的站起,警覺地看着旁邊這座大神,他的身子躲出了好遠。
他平時隻覺得龍炎天,冷言冷語,手段狠一些,也從來不與弟兄們相處,但是像今天這樣也隻是第一次,他幽藍色爲的眸光裏散發出奪魄的冰焰,讓人毛骨悚然。
忽然之間龍炎天猛地一瞬間暴起,雙臂一揮聚斂乾坤,一個藍色的火球破空而出,砰地一聲巨響整個雅間頓時爆裂開來,一股濃煙驟起,濃霧中如噴開血口的猛獸瞬間将一切吞噬。
肆虐的煙塵如海水倒灌一般,呼呼的帶着來自地獄的冷風,他長發在冰寒中亂舞,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在一瞬間土崩瓦解。
整個望月樓瞬間爆裂開來,牆倒屋塌,一個個雅間如同連根拔起一般,裏面吃飯的人哭喊聲一片,整個二樓一瞬間坍塌了下去,所有的掌櫃和夥計們還有在這裏吃飯的客官連哭帶喊的埋沒在這一大片瓦礫中,這好好的吃着飯,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白白的就這樣遭了難。
龍景毓飛身一縱,一道幽藍色的身影掠出了滾滾的濃煙。
“我靠!龍炎天你搞什麽?!你想害死人呀!小爺再也不跟你一起喝酒了!”龍景毓轉身就走,幸虧他事先早有準備,要不然也遭難了,不過是喝個酒,就搞成這樣!
龍炎天長發披散狂邪如魔,長袖一揮,巨大的煙塵飛縱而去,魔鬼般的眸光盯了一眼,背後的殘垣斷壁,哀嚎的人們還沒清醒過是怎麽回事,又被他長袖揮起,一道藍光沖過去,砰地一聲巨響之後,就再也聽不到裏面的叫喊聲了。
“啊!…………”一聲魔鬼般的叫喊,他痛苦,所有的人就要跟着他一起痛,他長袖揮起催動内力就想要讓眼前一片灰飛煙滅。
“尊主不要!尊主息怒!”四位幽冥舵主趕緊将他攔住,“尊主不可!知道主子難過,但是此事萬萬不可,大事要緊!”
………………
巨大的行宮寝殿裏,幔紗垂落,銀色的月光輕輕地流瀉進來照在四壁的花池裏,裏面閃動着巨大的夜明珠,将整個寝殿裝點得如夢似幻宛若仙境。
龍熠寒外面的罩衫脫去隻穿着月牙白的錦袍,烏黑的長發散落着,妖冶俊美的容顔冷眸淡漠如冰,高蜓俊美的鼻梁,菲薄的唇角緊抿,“寒哥哥!”蘭蘭緊走幾步從身後牢牢地環住了他的腰身。
“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龍熠寒淡淡的回眸看着她。
“寒哥哥我要你陪我。”蘭蘭使勁扭動着身子,粘到他的身上。她知道龍熠寒今天幹什麽去了,也知道都做了什麽,她隻是什麽都不問,也不敢問,隻是她要他就好。
“蘭蘭乖,我還有事情。”他淡然的說着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讓她讓開。
“寒哥哥!”蘭蘭牢牢地換着他的身子,一張殷洪的唇拼命的吻了上來,輾轉反側的親吻着,兩隻小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遊離,細軟的粗喘氣息如同鬼魅般勾魂攝魄,柔軟的身子像是要花在他的身上,逍魂成了一汪清水。
她了解男人的弱點,親吻哪些地方更讓他們意亂情迷,怎樣才能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想要,她急促的吻恍若渴求水的魚兒一般,急促的喘息,早已不滿足于淺嘗辄止,她的眸光漸漸變得迷離。
“寒哥哥………嗯…………”
纖弱的小手環上了他精瘦的腰肢,急切地想要拂去他的衣服。
龍熠寒的身子一僵,眸中焰火洶湧,氣息爲重,可是她的手指剝落他衣衫的一瞬間,被他的大手握住了,“我今天很累了,你自己休息吧。”龍熠寒說完眸光開始清冷起來,妖娆的臉頰上也清冷一片,不像是爲之動情。
蘭蘭的小手一縮慢慢的從他的大手中收回來,吃愣的看着他,吻還沒有結束,她香豔的唇還在他的唇邊,那種陰冷的氣息,就讓她再不能靠近一步。
她一雙媚眼醉欲迷離,紅撲撲的小臉上燃着一抹醉人的殷紅,渴望的看着他,氤氲起的水霧簇簇的滑落下來,蘭蘭不甘心!死都不甘心!她從來沒有被那個男人拒絕過,從來都是衆人寵愛的至寶,哪裏會有人這樣對待她!
“寒哥哥,我要你陪我。”她賭氣的轉過身子,撒嬌的說着,她每一次撒嬌都能夠成功虜獲男人的心,她希望這次也不例外,隻要龍熠寒能要了她,她肯定會還上他的孩子。
“蘭蘭聽話!不許胡鬧,再有,我告訴你一聲,我會納你爲側妃的,正妃之位也隻能等以後你誕下皇兒再說,這是父皇的意思。”龍熠寒淡漠的背轉身子,雙手負後站在窗前,腦子裏胡亂的想着,骨子裏那種清冷傲氣,再不準人靠近一步。
他這一路上滿腦子都是龍炎天的那句話,龍祈佑說不定和洛婉卿已經睡了?!到現在滿腦子還是這句話,哪裏還有什麽别的心情?!
他想到這裏大拳緊握,手指握的咔咔響,極力的隐忍着心頭的怒火,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自從今天龍祈佑回去,他就心裏一直焦灼不安了,一隻煎熬到了現在,那個女人的爹死了,現在正是難過的時候,龍祈佑會不會乘虛而入,那麽他…………。
他在等!
午夜的窗前閃動着一抹剪影,有撒灑脫的身姿,潇灑俊逸中還透着邪魅,一道黑影在夜色中猝然而至。
“主子!”
柳含煙一身黑色勁裝,黑紗遮面,此時他将面紗撤掉,單膝膝跪地。
“他們做了什麽?”龍熠寒雙手負後,背影中閃過一絲的淩厲的冷光,開口便問這句話,讓身爲下屬的柳含煙不知所措。
柳含煙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他原本來想着,龍熠寒能問些什麽,如果他不問,那麽這件事就算了,他就不打算回禀了,沒想到他家主子比他還着急,開口就是這話。
“呃!…………咳咳!”柳含煙有些臉紅,他今年二十幾歲了,連女人也沒碰一個,這個實在不好說?
“說!”
那窗上的剪影變的愈發的淩厲,陰曆的嗓音沉聲道。
“回主子!沒什麽,隻不過是四王爺回來問了她些話而已,至于元牝珠至今還暫無頭緒,屬下已經派人布置下去了,她目前不會有什麽危險。”柳含煙故意說得輕描淡寫的,遮掩過去也就算了,然!什麽事情也逃不脫他的眼睛。
“他染指她了嗎?”
“呃!…………沒有!”柳含煙苦逼道,這種陰曆的肅殺氣息讓人窒息,倒像是在審問是不是他染指的,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好不好!“真的沒有!隻是親了而已。”柳含煙都慌了,再不說實話龍熠寒連他都要處置了。
就算說了實話,那種陰郁暴戾的氣息也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重。
“主子!還有何示下!”柳含煙趕緊提出告退,别看平時有兄弟的情分但是龍熠寒氣場太過強大,讓柳含煙吃不消,他明顯感覺,龍熠寒吃醋了。
“下去吧!注意安全!”
“屬下遵命!”柳含煙長出一口氣,這男人氣場太大也不是好事,冰山一般,無論是被人喜歡,還是喜歡上别人,都是一場劫難。
…………
金碧輝煌的鳳儀殿内,皇後娘娘束發高挽,雍容華貴的發飾,襯得她愈發的美豔動人鳳儀萬千。
小宮女們進進出出的侍奉着。
“參見寒王殿下!”小宮女們見龍熠寒從外面進來踏着細碎的晨光,落上上滿身的光華,盈盈璀璨,美得讓人目眩,所以一個個激動不已趕緊萬福行禮。
“平身!母後起身了嗎?”龍熠寒低沉醇美的聲音問道。
“回寒王殿下,娘娘起身了,容奴婢禀報一聲。”這些小宮女一個個心花怒放,早就已經迷戀他很久了,一個個看過來眼神都不一樣,說句話臉紅的都厲害。
“本王等着!”龍熠寒玉樹臨風的站在那裏,眸光偏向大殿旁邊的那個偏殿,那間房門前冷冷清清的,連個走動的人都沒有,她到底在不在裏面?!龍熠寒想着眸光不由得暗了下來。
“寒王殿下,娘娘有請!”小宮女臉紅着施了一禮。
龍熠寒一甩錦袍闊步走了進來。
鳳儀殿皇後的住處,六宮之主,華貴大氣自不必說,就這鳳儀天下的氣勢更是無人能比。
“寒兒參見母後!母後萬安!”龍熠寒來至皇後娘娘,雙膝跪倒。
“寒兒平身!”皇後娘娘趕緊讓他起來。“你今天怎麽有時間進宮看母後了?”皇後娘娘酸酸的聲音問道,其實她心裏明鏡似的,這都快一個月的時間他都沒來看過她,洛婉卿昨天剛回宮裏來,今天她兒子下了朝就過來看她了,能有這麽好的事兒?
“今天散朝早,就到母後這裏用個早膳,母後可用過了!”龍熠寒眸光梭巡的看了看,最後無遮攔的看回來,淡然一笑。
“正好母後也沒用呢?來人傳膳!”
小宮女們匆匆下去準備了。
“寒兒,母後聽說你立了蘭蘭爲側妃?”皇後娘娘平淡的看着他,似是在簡單的陳述一件事情,其實雖然她是皇後娘娘,是龍熠寒的母後,但是像立側妃這種小事,她是可以不必過問的,隻不過被側立的人是公主,這才不得不多說一聲。
“是母後!這件事兒子自己做主了!”
“嗯!這是對母後來說沒什麽,你自己喜歡就好,可是正妃就不能如此的大意,一定要上呈你父皇才可以,雖然你是嫡子,但是儲位高懸,你們兄弟幾人,人人都有機會,母後老了無所謂了,你自己看着辦。”
“母後兒臣知道了!”
鳳儀宮的小宮女不大一會兒,就把禦膳擺上了,熱氣騰騰菜芳香四溢,各種吃食精美别緻。
“寒兒肚子餓了趕緊吃吧?!你以後将常陪母後用膳才好。”
“是!兒臣會經常過來的!”龍熠寒淡淡的吃着,心不在焉,已經一個月的時間,沒見過她了,該死的柳含煙說她進宮來了,可是人來了,可以不吃飯的嗎?!
皇後娘娘淡然一笑,“阿離去叫一下婉婉公主,讓她出來吃早膳。”
龍熠寒眸光一擡,随即落下,冷漠的冰顔沒有任何變化,但在皇後娘娘眼裏已是老懷安慰了。
時間不大一陣腳步聲響,洛婉卿随着小丫頭們進來了。
“參見母後!見過殿下!”
“平身坐吧!多吃點,今天禦膳房特地做了你愛吃的菜。”皇後娘娘慈愛的看着她,對這個孩子她是說不出的喜歡,若是真的做了她的兒媳婦,那倒是一件好事,隻不過…………。
“謝娘娘!”洛婉卿轉身坐到了皇後娘娘的另一側,對面就是龍熠寒。
龍熠寒吃着東西一張俊臉一貫的冷漠平淡也并沒有多看她幾眼,隻是眸光不經意的掃過她那張未施脂粉素淡的小臉時停留那麽幾秒然後不着痕迹的離開。
洛婉卿垂落眸子低頭吃着自己的東西,隻聽得皇後娘娘對龍熠寒說道,“寒兒你和蘭蘭的事也要盡快的跟你父皇說,立側妃也不能太過簡單。”
“是母後!”
龍熠寒淡漠的說道,淡漠的眸子不由得寒氣又深了一分。
洛婉卿放下筷子微微一福,“恭喜寒王殿下!”
“嗯!”龍熠寒眸色微沉冷哼了一聲,便沒再說什麽,隻是餐桌上的氣氛越來越沉郁,吃到嘴裏都不是味兒。
“本宮吃飽了,你們慢用!”皇後娘娘終于沉不出氣了。
龍熠寒看了看對面的的洛婉卿,随後負氣的放下筷子,“本王還要陪父王下棋,就告退了。”
龍熠寒說完起身,長袖一揮也走了。
洛婉卿本來也不想吃,這早膳就這樣過去了。
這人真是的生什麽氣呀?!她又沒說錯什麽,話又說回來他和蘭蘭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也就沒她什麽事了,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他說讓自己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以後她看見他也裝看不見。
現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把抓她爹的人陷害她們的人都找出來,她不能過街老鼠一般的活着,有皇後娘娘和皇上撐腰,她一定要讨一個公道。
………………
“祈佑!你說你找到沒有?到底是誰在找元牝珠,到底是誰在害我們?一個人怎麽能夠說有罪,就定罪!說沒罪就沒罪!”洛婉卿焦急的看着龍祈佑,這事情不是太奇怪了嗎?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誰有那麽大的權力?!
禦花園裏一角,洛婉卿咄咄的逼問他,她總能感覺龍祈佑知道什麽隻是不肯告訴她。
“婉卿不要在追查這些好不好?你是個凡人呀,你根本就鬥不過他們,洛大人臨死的時候不也讓你不要追查的嗎?現在即便是你不找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放過你!相信我好嗎?我會保護你!”
龍祈佑灼灼地看着她,他早就想跟她說這些,隻是她太倔強,若是是他跟她全部都說了那是一個什麽後果?!
“你保護我?如果他們還在找元牝珠,我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連死在誰的手裏都不知道。”洛婉卿激動的看着他,那天的場景她都看在眼裏,那種天崩地裂的場景讓她永生難忘。
“婉卿你不相信我?我可以保你平安無事!”龍熠寒淡泊的眸子裏滿是急切,他就是去懇求龍熠寒,也會讓他看在兄弟之情放他們一馬,更何況他知道龍熠寒已經和蘭蘭在一起了,已經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洛海明和已經死了,他更沒有理由抓着他們不放。
“婉卿我們現在就去找父皇,請父皇成全!”
龍祈佑抓着她的手就走。
“不要!”洛婉卿趕緊把手拽回來,她的心裏亂了,隻是覺得配不上龍祈佑,那麽好的一個男人,就哪怕她對他有什麽想法,她都覺得亵渎了他,那個男人聖潔的猶如高山雪蓮。
“祈佑你不要太沖動,我們兩個不合适。”洛婉卿臉頰通紅的躲開他炙熱的眸光,她的身子已經被龍熠寒強要了,名符其實的有了夫妻之實,她怎麽還能?!
“啊!”龍熠寒一下将她擁入懷中洛婉卿驚吓的喊出聲,“婉卿我不在乎的!你想說什麽我都知道,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什麽都交給我?!”
龍祈佑緊緊的抱着她,不顧她的掙紮反抗,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想念一個女人,不顧一切,不惜一切代價。
“婉卿我們走,去找父皇,要不然現在我就要了你。”
龍祈佑看着她滾燙的大手挽過她的秀發,滾燙的氣息落到她的臉上,伸手拽過她的小手就走,她是他的,再也不松開。
“龍祈佑你要幹什麽?”
洛婉卿急促的呼喊他卻無動于衷,“閉嘴!你再喊,我現在就要了你!”
他連拖帶拽的拉着她直奔禦書房。
威嚴肅穆的禦書房裏,長桌前對立端坐兩人,兩個人正在對弈。
身着明黃色龍袍的龍明昭,手裏拿着白子,胡子撅起了老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棋局,愁眉不展。
對面端坐一人一身紫衣,淡然飄逸,邪肆的笑容冷睨着他,“看好了在落子,舉棋不悔知道嗎?君無戲言!”
龍明昭氣的臉色僵黃,這棋舉在手裏,怎麽都落不下,走到哪裏都是個死!
“你這個混蛋!這麽絕,連條路都不給你爹留!”
“父皇珍重龍體哈,要不然落下就算了,死了就死了呗!”
“滾蛋!朕要好好看看!”
正在這當口,龍祈佑拉着洛婉卿到了。
“父皇!”龍祈佑剛想開口,就被龍明昭伸手給擋住了,他滿心的心思都在棋局裏,根本抽不出精神說話。
龍熠寒深邃的寒眸猝然間盯住了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臂上,霎時間火光簇簇,渾身散發出陰森的寒栗氣息,氣氛驟然間降至冰點以下。
洛婉卿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慌亂的收回眸子,沒想到龍熠寒也在,她的心頓時慌了。
“父皇我有話要說!”龍祈佑急切地看着龍明昭,他的姓格脾姓一向淡漠寡情,從來沒有對任何事情上心過,也從來沒有如此的急切。
“慢着!什麽事情也得等父皇下完了其在說!”
龍明昭看了一眼他,轉回身又看棋局去了,擺明了今天就是跟他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