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沁佯作生氣的道:“當初我因爲懷了孩子,我想着到底是一條生命,便沒有打掉,是以才借助我母親鬼王宗的白夫人,到龍氏一族求龍老爺子,最終我以自殺逼着龍域卿娶了我。
不過洞房那日,我因爲怕傷到孩子,用藥迷暈了他,然後弄了假的落紅瞞天過海,可那晚之後,龍域卿便不曾到我屋裏,之後我将有了浩兒的事報出來,他就更不願來我的院子了。
是以,我和龍域卿到現在都不曾同過房!你就是我唯一的男人!”
“可你昨兒那些話……”
“昨兒那話不過是氣你這麽多年不和我聯系。”
“你等着,朕将手上的事安排好,過幾人便來接你們母子!”
“皇上,你說的是真的?”雲沁欣喜的眨巴着眼睛,聲音卻讓人聽着像是因爲激動而有些哽咽。
衆人聽着她肖似沈月茹的聲音,瞅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簡直讓龍老爺子等人歎爲觀止——
她一個女孩子,怎麽能有這樣多的主意呢?太古靈精怪了!
隻是眼下看來,沈月茹和拓拔康這事,當是事實了!
“自然是真的,朕怎麽能讓龍氏一族爲朕養兒子呢?”拓拔康嫌棄的道:“再說了,朕與龍氏一族這一戰遲早會打起來,若然他們知道浩兒是朕的兒子,以他來威逼朕怎麽辦?”
蠢貨啊,這小賤人挖坑給你跳呢!
沈月茹忍不住在心裏罵道。
橫豎他死不死和她沒有關系,再說她也自顧不暇,哪裏又顧得了他呢?
和拓拔康約定了地點和時間,雲沁便得意的先行掐斷了聯系,将天音石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内,慢慢轉向沈月茹,隔空爲她解穴後問道:“茹……呃,喊你茹夫人對父親就是種侮辱,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沈月茹,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沈月茹深深瞅向龍域卿,裏面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緒——有愛、有恨;有怨、有癡;有眷戀、有不滿;還有濃濃的不舍……
隻不過龍域卿神情淡漠的将頭扭向一邊,并沒有理會她,她才收回視線,無力的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來時,那些情緒已經不在,剩下的隻是一湖靜如秋水的眼波。
她已然無力争辯,望着雲沁顫聲問道:“你還知道多少?”
“我還知道,在我婆母懷着我夫君和大哥的時候,你對她下了毒,那毒便是季清泠煉制,你撒謊跟她騙了過來。我們這次回來,便是爲了解決這事的!”雲沁背負着手,邁着小步道:“我猜,你其實早前便認識季清泠,知道她擅毒,才會編了一套故事從她手上将那毒藥騙了過來。”
“縱然你讓我恨得咬牙切齒,但我還是想說,你真的很聰明!不過有一點,我并非全然的編故事,至少,對龍域卿的愛不會比徐靜秋對他少!然而活了數千歲,我現在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我想罪孽深重的我活不成了,小丫頭,你能不能爲我解個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