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茹料定他們根本沒有證據,這樣說分明就是詐她,她才不會傻傻的将事情和盤托出。
“子君,你去坐下。”雲沁讓龍君離去一旁坐下後,走向沈月茹道:“你不說,我來爲你說!”
“你不過是二少的新婦,又是第一次來離城,你能知道什麽?”
想到徐靜秋和龍千離得到她的醫治,沈月茹對雲沁的恨意,并不輸給對徐靜秋和龍君離兄弟幾人。隻是在事情沒有結果前,她掩飾得極好。
雲沁笑道:“茹夫人,我雖是第一次來離城,但是沒人比我更清楚你對我婆母曾經做下了什麽歹毒的事。”
沈月茹心下大驚,面上卻不顯分毫,“天地良心,妾身與徐姐姐早便熟識,雖不說親如姐妹,倒也對她格外尊重,甚至她懷大少二少的時候,還親自照顧,妾身想不出曾對她做過什麽!
人說家和萬事興,你一個小丫頭,不好好侍奉公婆相夫教子,才回到離城便想着這些招子來對付妾身,其居心簡直昭然若揭!
你們想要趕妾身離開城主府,倒不如讓老爺尋個由頭,一封休書休了妾身,又何必如此麻煩?”
“好個茹夫人,夫君說你伶牙利嘴,并不曾說錯呢!”雲沁也不和她廢話,直言道:“你可認識季清泠?”
聽到“季清泠”幾個字,沈月茹心裏掀起驚濤駭浪,險些沒能穩住自己的身子。
她怎麽會提及季清泠?難道是查到她當初對徐靜秋那個賤女人下毒的事?
不過,季清泠早便銷聲匿迹,就算查到下毒的事,又能奈她何?
“可是季氏一族的季清泠?”沈月茹正色問道。
“是。”
“她的天賦雖然不及帝鸢神女,但好歹在帝都也有些名氣,妾身自是聽過她的名号,卻不曾見過她的人。不過聽聞她早在萬年前那場戰争後便消失了,想來早便和帝鸢神女一樣,不是死了,便是消失在宇宙洪荒中。”
“不曾見過嗎?”雲沁勾唇笑道:“可爲何我聽說你百餘年前見過她呢?也就是在婆母懷上大哥和我家夫君之前。”
“一派胡言,妾身并不曾見過這樣一個人。”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呢,如此,我便讓你心服口服!”
雲沁說着,在沈月茹錯愕的目光中消失在原地,很快便又出來。她的手中,多了個髒兮兮的白衣女人。
不過她的臉上身上一片深紅色,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
沈月茹暗裏舒了口氣,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你不會随便弄了個人來陷害妾身吧?”
“茹夫人,你好好瞅瞅她是誰。”
“這副醜模樣,誰認識她?”
“呵呵。”
雲沁幸災樂禍的笑着,握住她手臂的手暗暗松開道:“季清泠,她說你醜,她還說不認識你呢。”
“你、你說什麽?她是季清泠?她不是死……”
“賤人,你說誰醜?你咒誰死了?”沈月茹的話還沒說完,季清泠便氣勢洶洶的飛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