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秋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捂嘴道:“沁丫頭,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父親的血脈,那扁塌的鼻梁和眼睛,倒有些像拓拔康呢。”
“龍浩的确是在你父親和沈月茹同房之後才有的,而且我見過元帕上的落紅,所以就不曾懷疑過。呃……”
徐靜秋忽然想到什麽,驚呼了一聲道:“沈月茹壞了龍浩八個月的時候摔了一跤,翌日淩晨龍浩便出生。我當時因爲千離和君離的事,無心他事,又身體帶疾,便不曾去見過那孩子。
不過現在想來,如果是早産的孩兒,定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那孩子一直都順風順水,盡管在這寒冷的北地,連風寒都很少。”
“沈月茹的元帕可還保留着?”
“大家族裏,對于血脈和女子的貞潔極爲看重,所以元帕都會收起來,供奉在祠堂,必然是在的。”
聞言,雲沁起身道:“母親,帶我去瞧瞧。”
“丫頭,你在傳送陣裏颠簸了一個白日,想來也累了,不如先好生泡個澡,用了晚膳睡一覺,明兒再去。”
“母親,我不累,我想在父親和夫君他們回來前,弄明白這件事。”
“既如此,母親親自帶你去,娴兒你們在家給小湯圓洗個澡,陪她用晚膳。”
“母親,你身體還不曾痊愈,不如我帶弟妹去吧。”龍婧娴道。
“我沒事,再說有你弟妹這個大神級煉藥師在,我能有什麽?你帶好我寶貝孫女就是了。”
龍婧娴拗不過她,隻得作了罷。
雲沁跟着徐靜秋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到了一處威嚴肅穆的建築前。
就在徐靜秋準備上前推門而入的時候,一道灰影攔住去路,“祠堂重地,誰敢闖入?”
“是我!”徐靜秋沉聲道:“我帶兒媳婦進去拜拜祖先,還請蕭長老讓路。”
“原來是城主夫人!”黑影道了聲,“請了。”
雲沁心裏暗自咋舌,真不愧是大家族,連祠堂都有長老專門看守。
“丫頭,我們進去吧。”
雲沁這才得以跟徐靜秋進去。
入門是一間約莫四五十坪的大廳,面門的牆壁擺了幾長排鎏金牌位,兩邊燃着幾排嬰兒臂粗的蠟燭。
雲沁跟在徐靜秋身後,走到排位前念念有詞的拜了拜,她才又帶着她進了左側的一道小門。
這間屋子比外面就小了一半不止,由夜明珠照明,可見三面牆都是一個一個深紅色的小抽屜組成,就像藥櫥似的,在小抽屜上,有的寫有名字,有的則什麽都沒有。
徐靜秋徑直走到寫有“沈月茹”的小抽屜跟前,取了一方白色的帕子出來。
雲沁上前接過帕子展開來,在見到帕子上的血迹,神情格外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