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現出的慈愛,幾乎和從前一般無二,可是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眼神中的冷意。而且他居然拒不承認當日和他說過的話,這分明是不打算保他啊!
心下立即便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爲,讓他傷心了。
可是,他有說過,那樣隻是權宜之計,這老東西似乎不相信他的話了……
若然拓拔康不管他,他便隻能借助他活命,眼下看來,有些麻煩!
“師傅……”
“哼!”
九方滿眸悲怆的望着阮副會長還要說什麽,長孫會長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轉向拓拔康道:“陛下,或許你不知道阮副會長對這個徒弟有多溺愛,但是整個帝都的人,卻是沒有幾個不知曉的!
如今連他都指出九方在撒謊,你卻是因爲他的片面之詞便随他胡鬧,要本會長說你什麽好呢?”
如此赤果果才嘲諷,讓拓拔康心裏戾氣暴漲,恨不能撕碎了長孫會長。
但眼下這麽多人在這裏,他如若對他動手,勢必會引起公憤!
“陛下,或許你還不知道你被九方利用了吧?”
長孫會長繼續道:“前些日子你來工會尋人尋藥的事,被他知道了,于是,他設計洩了我們幾個老不朽的靈氣,搶了我等的儲物戒指,逼老夫寫下手書後,将我等喂下嗜睡丹關在他的宿舍裏……”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長孫會長,他這樣做是出于什麽目的?”人群中有人問道。
“呵。”
張雲岐望向那人笑道:“這位仁兄,應該是來自宗門吧?”
“沒錯,在下秦豐,來自南面的青雲宗,鮮少來到帝都,所以對帝都的事并不了解。”
“這就難怪了。”
張雲岐爲其解惑道:“秦兄弟有所不知,能者居之的定律,自煉藥師工會初始便有了,隻要你在煉藥實力上打敗會長,你也可以做煉藥師工會的會長!
如此一來,隻要那小子将煉藥實力比他高的人除去,他便有機會坐上會長的位置。”
“原來如此,多謝仁兄告知。”那人對張雲岐道謝後,鄙夷的睇着九方道:“此等心懷不軌之徒,若是做了煉藥師工會的會長,工會必定亡矣!
最讓人可氣的是,他居然連師傅都害,簡直畜生不如!”
“誰說不是啊。”張雲岐說着對拓拔康抱拳道:“皇上,煉藥師工會雖然不隸屬于皇室,但是大夥兒都知道煉藥師工會對于修煉者和人族的重要性。
就拿萬餘年前與魔族那一戰來說,當時若然沒有煉藥師工會在後方協助,人族就算沒有滅亡,也将淪爲魔族的奴隸,哪裏又有皇上你的今日?”
這話聽起來,太奇怪了!
雲沁隻覺得這張雲岐平日闆着個臉格外嚴肅,似乎永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沒想到每次到關鍵的時候,他都能跳出來……
當真是有趣極了。
他難道就不怕拓拔康的報複嗎?
拓拔康自然也感覺的他的話有些不中聽,面色瞬間難看到極點,但是這話明面上讓人找不到錯處,他也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