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在帝都斷然不會以自己的面目示人,這是其一。
她有那樣神奇的易容丹,易容成什麽樣子都有可能,這是其二。
他若是能知道她會以什麽面目出現,還用百忙之中親自到煉藥師工會來問他們嗎?
“既然沒有便沒有吧,不過如果有人來問起這些藥材,務必告訴朕,朕這便告辭了。”
拓拔康說着,緩緩站了起來,從長孫會長那裏接過攜有藥名的紙箋,正欲離開,倏然想起什麽,意味深長的望向長孫會長,“對了,長孫會長,朕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長孫會長在煉藥師工會的會長一職上多年,雖然高高在上,但好歹也是一個活了幾萬歲的老人精,瞥見拓拔康那眼神,大約便猜到他要說什麽。
是以,他聰明的并未去接他的話,還做出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看其他兩人,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拓拔康感到無趣極了,自行問道:“當日在帝國學院那位百盛天澤先生,到底是什麽人?”
“他啊……”
長孫會長突然來了興緻,“原本我們是不認得他的,也就是一年前,他突然來到煉藥師工會,說要挑戰咱們。人家找上門來要挑戰,咱們自然不好拒絕了。于是咱們四人便一起煉制了一份丹藥,殊不知一番比試下來,他竟是大神級煉藥師!”
說着,他竟是格外激動起來,“皇上你應該知道,自從帝鸢神女失蹤之後,帝國已經一萬多年不曾出過大神級煉藥師,咱們自然就對他多了份尊敬。之後老夫曾經有心将會長之位交給他,然他并沒有接受!”
“煉藥師工會會長啊……”
風副會長接口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職位,百盛天澤先生居然一點不動心,這無疑讓咱們對他的崇敬之情更深了……”
“你們知道他住在什麽地方嗎?”
他來并非是爲了聽他們對百盛天澤的贊美,好伐?!拓拔康略有些不耐的的打斷他們的話道:“當時他又爲何會讓你們代爲收那些毒草?他拿那些毒草去又是爲了做什麽?”
長孫會長戲谑的望着拓拔康,“原來這才是皇上的目的吧?老夫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向老夫等問起的那個人,隻是借口罷了?”
“……”拓拔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們,他在找的那個丫頭,是前朝公主帝鸢的女兒,比這個百盛天澤對他來說,重要得多。
“皇上,這樣說吧。”
長孫會長稍作思忖道:“如果你遇到一個令你格外崇敬的人,你會對他問東問西嗎?”
“呵。”
拓拔康冷笑道:“可長孫容卿你不會什麽都不問,便答應以煉藥師工會的名義,爲他收集毒草吧?”
“那又不是多難的事。”
長孫會長絲毫不懼拓拔康道:“再說了,是他自己出錢,工會不需要出半文,最重要的是,他毫無保留的将自己的煉藥心得傳授給咱們,老夫爲什麽要拒絕呢?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是他自己出錢嗎?難道不是龍君離龍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