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譏諷的笑了笑,“在我找上百盛天澤前輩之前,舒襄的确是受我所托幫忙将我煉制的一枚超神級丹藥送上來,許是因爲之前我對他有恩,他不好推拒,也就不曾和我說起工會的制度。
但就算他擅自到六樓該受懲罰,也有會長和副會長處置,你憑何對他動手?”
說着,他又轉向阮副會長,“而這個時候,阮副會長你看着他滿面鮮血,卻不問緣由不爲他瞧傷,反而立即下達那樣的命令……煉藥師雖然算不上救死扶傷的醫者,但到底也沾了些邊,阮副院長這樣做真是讓人寒心!”
長孫會長蹙着眉頭瞪向阮副會長,“老阮,雖說你是按工會制度辦事,但也要做到一碗水端平才能服衆不是?從前你也是挺好的,爲何遇到你這徒弟,連原則都放棄了呢?”
說着,苦口婆心的勸慰道:“一味的寵着他,可未必是好事啊!”
“會長大人說的極是。”阮副會長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應了句後,轉問少年道:“君公子,這事……”
舒襄看看長孫會長,又看看阮副會長,對少年道:“師傅,要不咱們算了吧,徒兒用了你給的藥膏,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衆人轉向舒襄,發現他已經默默的擦去血迹,剛剛還腫得高高的鼻梁和臉頰,已然隻剩下些餘淺淺的紅腫,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真不愧是超神級的藥膏,這麽一會兒便消腫祛瘀了!
“沒出息的東家夥!”
少年沒好氣的瞪向舒襄,“被人傷成那樣,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呢?傳出去人家還說我君三心是個連徒弟被欺負都護不住的人呢!所以啊,這事不能算!”說着,傲然的揚着下巴,“小子,你可給師傅記住了,你師傅護起短來可是不輸阮副會長哦!”
阮副會長心中那個氣啊!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就跟那水蛭似的,一旦被他吸住,根本甩也甩不掉的!
好想揍他啊!
但他武力值差了一大截,根本打不過他!而且他深知,一旦這小子乃是超神級煉藥師的事暴露出去,收獲的大批追随者不是他能比的,他能拿他怎麽樣呢?
少年勾唇一笑,“所以啊,這事不能算!”
“君公子,你要怎麽樣才罷休呢?”阮副會長壓着心裏的怨氣問道。
“你那徒弟剛剛是怎麽對我徒弟的,我便怎麽對他了。”少年說着再次将骨節捏得咔嚓作響。
阮副會長睃了眼地上還沒來不及打掃的碎石,直感到太陽穴直突突,“你們适才也隻是口頭說說,還算不得是師徒關系,小家夥們的事,不如讓他們自己解決。”
他那拳頭,連玄機石都能碎成這樣,若是打到九方徒兒臉上,他還能有命在嗎?
“呃,阮副會長,你前一句說得倒也是事實。”少年朝舒襄勾了勾指頭,“徒兒,知道怎麽做了吧?”
“徒兒懂得。”
舒襄連忙跪在少年面前,“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話落,咚咚咚對他叩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