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被家族趕出去的火令餘來說,隻有拓跋康能讓他再入帝都,他又如何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你那堂姐即便道出你和阿離的關系,也夠火令餘欣喜的!
再說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子,又怎是火令餘這個幾萬歲的老江湖的對手?再發生點什麽事,定然是和盤托出了。
所幸的是,她一來蒼原大陸,便直接被帶入慕雲宗,再加上阿離在建立慕雲宗的時候早有防範,拓跋康想要找出慕雲宗的位置,也要費些功夫,這點你大可放心。”
“我沒有太擔心,隻是發生這樣的事,我很抱歉,若非我的心軟,你也不至于這麽快暴露。”縱然如此,雲沁還是有些自責。
有些事情,原本她可以做得更好的,但到底還是因爲雲芙沒有對她做過過分的事,心軟了。
眼下看來,她完全将她的好心當做了驢肝肺,也就别怪她不再講姐妹情面了!
“這事不能怪你,隻能說有些人不識好歹。再說這一天遲早都會來臨,隻是時間稍稍提前了些罷了。”
“嗯,你萬事小心,别忘了無邪母子還在等着你。”
想到妻兒,季尤伽一臉柔光,“我會的!”
……
拓跋康獨自到了城外某處山洞前,在洞口駐足許久,才以靈力拂去洞口的蜘蛛網,走了進去。
洞子不大,裏面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顯然許久不曾有人來過。
拓跋康掃了一周,滿心厭惡,倏然周身靈力湧動,以自身爲圓心,蓬勃出一道強大的靈力,向四周擴散。
霎時,周圍煥然一新,拓跋康這才感到滿意了。
在旁邊一塊凸起的石頭剛坐定,忽然感到一陣靈力波動,他便又站了起來,望向入口處。
逆光中,一道曼妙的身影翩然踏入洞内,熟悉的氣息令他繃起的神經驟然放松,嘴角不由得挂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多年不見,你依舊風采不減啊!隻是爲何要帶上帷帽,兀自将自己的美貌掩蓋起來?難道你怕朕觊觎你的美貌不成?呵呵呵,朕要是觊觎你的美貌,早就對你下手了,何至于等到現在?”
女子在拓跋康兩米外停下腳步,語帶揶揄的道:“陛下心中之人絕色傾城,天下無雙,又豈是我這蒲柳之姿及得上的?自然就入不了陛下的法眼了。”
“朕作爲一個失敗者,你此番再提她,豈不是笑、話、朕……啊……”
拓跋康漫不經心的說着,話未落,出其不意的移到來人的身邊,手快的取了她的帷帽,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你你你、你怎麽變成這副鬼樣子?”拓跋康指着女人的臉,話語都不順了。
說是鬼樣子,一點也不爲過,那一臉凹凸不平的暗紅色瘢痕,甚至比鬼更吓人,更可怖,更惡心,他真是無比後悔揭開她的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