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沁登時吓得不輕,感到整個人都非常不好,試探的問道:“你不是認真的吧?”
尼瑪,要是他真的生了這個心思,那麽她一輩子和孤魂野鬼有什麽區别?
再說,如果是她一個人,怎麽樣都無所謂,可她家男人還需要她去救,要怎麽辦?随身空間裏那些從下界帶來的朋友和親人,又該怎麽辦?
還有,這貨就算沒有死,也應該是幾十萬歲的老不朽老怪物,她跟着他算怎麽回事嘛?
“看你這樣子,是不願意了?”即墨如塵的臉立即就沉了下來。
“沒有,隻是有許許多多的事等着我去做……”
雲沁看着他黑沉着一張臉,心裏簡直苦不堪言,這尊大佛她得罪不起啊!
且不說她要離開這裏得靠着他,要是他将無盡深淵的禁制給改了,或者随便對無盡深淵的人做點什麽,她真是哭也沒地哭去。
想了想,她欣然道:“不如,咱們約個時間,等我将手上的事都做完了,再來陪你到處走走?”
即墨如塵蹙眉道:“你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事?”
“救人!”雲沁也不打算瞞他,神色認真的道:“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你的愛人?”
“是我的夫君,他被人下了毒……”
雲沁大緻将龍君離所中的毒以及他現在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對他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
即墨如塵臉色稍霁,稍作思忖後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即墨淵罵罵咧咧的聲音再次傳來,“即墨如塵你個畜生,你回答我,你将老祖宗怎麽樣了?”
“聒噪!”
即墨如塵徐徐回轉身望向即墨淵等人,眼中殺意凜凜,“我将他如何,結果你們不是已經想到了嗎?再問這許多又有什麽意思?從今往後,我便是即墨家的護身符,而你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便安心的去吧!”
話落,他的手上凝起一簇紫色的火焰,輕輕一彈,彈向雲沁設下的禁制。
禁制居然也能燃燒?
在雲沁震驚的目光中,霎時間,紫色的火光将禁制的表面覆蓋,沒多時便傳出一道道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畜生!即墨如塵你這個畜生……你殺父弑母,殘害手足,你會遭到報應的……啊……我咒你不得好死……”
即墨淵不甘的聲音帶着詛咒,響切在帝都的上空。
“我沒有兄弟姐妹,我的母親早在百餘年前就撞死在了即墨家門口,我的父親早在将我推出去替人抵命的時候,就死在我心裏……又何來殺父弑母殘害手足一說?”
即墨如塵無動于衷,眼睜睜的看着房舍垮塌,裏面的人被燒成灰燼……
報應?
如果說真有報應,那些個殘害他、污蔑他、踐踏他的人,又怎麽會安逸那麽久?
若說真有報應,那一定是他賦予别人的!
“是不是覺得我很冷漠無情?”即墨如塵問道。
“如果你殺的是善人,我會覺得你殘忍,但是他們都是該死之人,我并不覺得你無情,否則我也不會‘助纣爲虐’。”
佛說,種什麽因得什麽果,雲沁覺得極有道理。
這話聽不出半點讨好恭維之意,即墨如塵心情大好,提溜着雲沁的胳臂,将他帶到了就近的屋頂上,“知道你爲什麽會來到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