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再次舉着酒壺往嘴裏罐。
龍千離長臂一伸，将酒壺給奪了過去，兩口倒進嘴裏，然後把空壺扔回了空間戒指，在雲沁懵逼的目光中，别開臉望向遠處，語氣略略有些蒼涼和落寞，“酒不是好東西，女人還是别喝的好……”
他如何能忘記，子君當年因爲喝醉酒被人算計的事？
原本因爲這一茬，他是不喝酒的。
隻是當初被煞氣侵襲，又沒有發現明月石的存在，每日必須硬生生的扛過幾個時辰的痛苦。
烏蒙便爲他釀制了這離人醉，好讓他在煞毒發作的時候沒那麽痛苦。
隻不過初時還好，時間一久，任憑他醉得不醒人事，那痛也是生生存在的。
好在後面他無意中發現了明月石，隻要每日晨起去哪裏打坐半個時辰，煞毒便十二個時辰不會發作。
自那之後，有十餘年他就沒喝過這酒了。
剛剛也是突然想起……
“……”雲沁也是想起這一茬，想要頂他的話到了喉嚨口便被她咽了回去。
和子君在一起的時間，除了他們成親那日，她幾乎不曾見過他喝酒。
“他還好嗎？”龍千離淡淡的開口，“他怎麽會去了下界？”
想來他被帶走後，子君完全可以借助他的身份安然的活下去，可是爲何會去了下界，還認識了人便這個女人？
那樣，他所受的苦難，豈不是不值？
“呃？”雲沁頓了一秒才知道他問的是自家男人。
可是他的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讓人無法辨出他問這話是單純的想知道她家男人的消息，還是有别的意思。
她該如實回答還是撒些無傷大雅的小慌？
見雲沁久久不回話，龍千離收回視線移向雲沁，“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是，我……”
雲沁決定如實回答，心想就算不能激起他的同情而放下對自家男人的仇恨，大約也可以看在他如今的情況下，心裏能平衡些，“他不好，非常不好。”
龍千離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雲沁的話。
“當初你被送走不久，你替代他的事便洩露了出去，拓拔康得到消息後，立即便派人前去追殺他……”
聞言，龍千離眼睛微微眯起，放在一側的手也緊緊的握成拳。
隻是雲沁沉浸在故事的叙述中，并沒有發現。
“情急之下，龍老爺子與幾位長老便撕裂空間，将他送了進去。然而拓拔康并沒有因此死心，立即就緊追而去。他實力不如拓拔康的人，但好在有顆聰明的頭腦。隻是好不容易借助空間亂流将拓拔康的人殺死，卻發現自己中了毒……”
接着，雲沁将下界發生的一些事，撿重點說予了龍千離聽，包括龍君離建立九黎殿，他們如何認識，又如何分開兩地……
起先，龍千離都在細細的聆聽着，但是在聽到龍君離如今的生命可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的薄唇緊抿着，周身的氣息不知不覺變得冷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低了幾度，雲沁如何感知不到？隻是她不知道什麽原因讓他有這樣大的反應。
“你很恨他吧？恨他讓你受到那麽多磨難。”她弱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