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走?去哪裏?
不會因爲她是他家弟弟的妻子,想要殺人滅口吧?
呸呸,什麽亂七八糟的,腦瓜裏想些什麽呢?
這裏是他的地盤,他要想殺了她,這會兒動手就好,即便被人看見,誰敢多說什麽?哪裏還需要跟他走?
果真是人一急就容易犯二。
“哦。”
雲沁輕輕應了一聲便爬起來,跟着龍千離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山丘。
龍千離在地上坐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大、大哥,我站着就好,站着就好。”雲沁腆着張小臉結巴道,嘴角的笑意看起來别提多别扭。
龍千離也沒有強求,從儲物戒指裏摸出一隻銅制的酒壺,扒開瓶塞仰脖灌了一大口。
無盡深淵深達地底萬丈,原本是沒有星光日月的,所以它幾乎長不出綠色植物,有的隻是象征着死亡的彼岸花。
在這裏,很多東西都是根據外面的自然現象營造出來的假象,不過卻和真的一般無二。
就好比此時,一輪圓月高高的挂在天上,銀色的輝芒灑下,落在他的身上,和真的月亮沒什麽不同。
夜色下,他臉上還沒能完全清楚的煞毒不是那麽明顯,讓人看到的就是他刀削斧劈似的輪廓和英武的身形。
在他的身邊,有一簇彼岸花開得正豔,在月色映照下與他的人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龍千離餘光瞥見她正打量着自己,看向她,脫口問道:“烏蒙釀制的離人醉,要來一壺嗎?”
酒香宜人,濃郁芬芳,讓人垂涎欲滴。
雲沁有好些年沒喝過酒了,貌似是從她家男人離開後。
聽到龍千離的話,她乖順的點點頭,“如果有多的,我可以的。”
龍千離又摸了一瓶出來遞給她,張嘴要說什麽,倏然眼中閃過一道促狹的光芒。然後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雲沁扒開瓶塞學着他之前的樣子猛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
下一刻,雲沁猛咳起來,烈酒嗆喉,眼淚都給嗆了出來。
她哪裏想到,龍千離喝起來面不改色恣意潇灑的酒,竟然如此之烈,比她前世喝過的酒精濃度達69%的格林納達朗姆酒似乎還要烈些。
不過也是因爲有酒香誤導在前,龍千離面不改色在後,先入爲主的認爲這酒不烈。
“哈哈哈……”
龍千離看着她那狼狽樣兒,笑得格外的張揚,格外的欠揍。
可雲沁不能揍他啊,再說實力相差那麽多,也揍不過他,所以隻能嘿嘿嘿的陪着傻笑。
他笑了可是好事,說明他心裏應該是放開了。
停下笑,龍千離瞥她一眼,嫌棄的道:“你沒長腦子嗎?不能喝就别喝,竟還學别人大口大口的喝。”
“……”雲沁暗裏磨牙,這人還能愉快的喝酒不?
想和從前一樣在心裏罵他“你才沒腦子,你全家都沒腦子”!
可是立馬就覺得不對味,她是龍家的媳婦兒,她的小湯圓是龍家的子孫,那樣罵豈不是把自己和孩子以及自家男人也罵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