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雲沁和火凰都安頓好後,冥羽還讓宮人給她們打了熱水讓她們沐浴,然後又送來飲食……
這待遇哪裏像是要受折磨的人?分明就是貴賓啊!
雲沁和火凰雖然心中疑惑,但她們從來都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态,所以便坦然受之,完了還爲自己滿是水泡的腳敷了個藥。
不過直到臨睡,那男人都沒有召見她們,也不曾過來見她們,甚至隔壁一片漆黑,倒是讓雲沁有些意外。
那人不找她們麻煩,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她們自然是樂見其成。
隻是走了一天的路,又被封靈力,她們沒一會便感到有些乏,于是早早就歇下了。
無盡深淵的夜色,透着一種詭谲的紅色,映在窗棂上,格外的妖娆。
雲沁躺在床榻上不過須臾便睡着了,睡得極香極沉,但是半夜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時傳進耳中,終是将她給吵醒。
睜開眼,眼前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怔忡,盯着天花闆想了半天才記起這裏是什麽地方,而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便是隔壁傳來的說話聲。
隻是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仿佛是那個男人出了什麽事。
隔壁屋内床榻上,男人身着黑色中衣,閉着眼睛盤膝而坐,一張布滿暗黑色“蚯蚓紋路”的臉因爲痛苦而扭曲着,格外的猙獰可怖,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
在床榻邊,弓身立着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袍男人,冥羽和冥優神色焦慮的站在一側。
“冥王大人,原本明月石乃是壓制煞氣最好的東西,可是你說明月石居然全部被人割跑了……哎!”中年男人惋惜極了,說着還哀哀的歎了口氣。
“沒了明月石,這煞氣每日子時便會洶湧來襲,辰時才散去,難道讓冥王大人每天生生熬過去嗎?”冥羽望着男人憂心忡忡。
“明月石被割的幹淨,非短時間能長出。煞氣發作,疼痛異常,一日兩日裏靠靈氣壓制還行,時間久了可如何是好?”冥優亦道。
“烏蒙先生,求求你你想想辦法吧!”冥羽看向烏蒙哀求道。
“冥王大人的身上煞氣極其嚴重,埋于身浮于面,老夫不過是個大宗師級的煉藥師,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啊!”烏蒙無奈的道:“要是有神級以上的煉藥師就好了,可以讓其煉制幾枚神級減痛丹,冥王大人也不會那麽辛苦了。”
“煉藥師何其珍貴,即便是犯了錯,也極少有人會受到懲罰被丢進無盡深淵,又要到哪裏去找神級煉藥……”
“退下。”
因爲施展靈氣壓制煞氣,男人身上汗水淋漓,冥羽話還沒說完,便氣虛的打斷她的話。
“冥王大人,奴婢與冥優留下……”
“退下,别再讓我說第三遍!”
男人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格外虛弱,但卻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儀。
“……”冥羽張張嘴還想說什麽,冥優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對她搖了搖頭。
幾人無奈,隻得往大門走去。
“叩叩叩!”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