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笑,在溪邊一塊光秃的大石上坐了下來,這才不舍的放開了手。
“溪水、星子、和風、可以舍命相護的摯友……我已經沒有遺憾。”望着雲沁,火凰感慨的開口,“不過這個時候要是有酒就好了。”
季尤伽爲她準備的東西裏面,别的東西應有盡有,就是沒有酒。
前世她和喬完成任務後,總會喝酒慶祝一番,慶祝她們依舊還活着。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不定什麽時候就去了。
不過現在想來,這異世勾心鬥角,陰謀算計太多,還不如把腦袋别褲腰帶上的殺手生活來得痛快!
“深表贊同!”
雲沁說着神秘一笑,手一晃,一隻精緻的白玉酒壺赫然出現在火凰眼前,“自釀的離人醉,醇香甘甜,後勁綿長,可别喝醉了哦。”
火凰才不會和她客氣,接過酒壺,拔開瓶塞,聞着濃郁的酒香,陶醉的道:“好酒!”
話落,仰脖就灌了一大口。
不過因爲許久沒有喝酒,竟是嗆得她劇烈的咳了起來。
“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慢些。”雲沁嘴上嗔怨着,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到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我這還有很多,管你喝個夠,不着急。”
“不礙事。”
火凰被嗆了,心情卻是好極,順了順自己的心口道:“自從來到這裏後,我還從來不曾喝過酒。來,咱們今兒喝個痛快!”
“來,喝個痛快!”雲沁忙取了一壺酒,二人舉壺碰了下,便各自抿了一口。
“喬,你怎麽會在這裏?”
“無邪,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二人異口同聲,默契開口,繼而放聲笑了起來。笑夠了,雲沁才道:“我的說起來有些長,無邪,你先說。”
“好,我還是從我來到這裏說起吧。”
火凰的神情倏然有些怔忡,回憶起十年前的經曆,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雲沁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因爲這也是她的經曆!
她握起她放在大石上的手,并沒有催促火凰。
隔了好久,火凰仰脖灌了一口酒,才細細的爲雲沁講起來到這異世的事情,包括小糖豆的存在和季尤伽的事情。
雲沁聽到自己的姐妹這些年受了這麽多苦,眼睛不由得濕潤了,心裏更是一揪一揪的疼。
曾經她憤恨這個世界的不公,但是與無邪相比起來,她簡直太幸運了!
握着火凰的手緊了緊,聲音哽咽道:“無邪……”
“沒事了。”火凰有些不以爲然,抹去雲沁的淚水道:“喬,不哭,都過來了。”
“那個害你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若是知道,她定會讓他感到連死都是種奢侈!還有那個火令餘,簡直是死有餘辜!
“沒有,我并無原身的記憶,再加上我身體恢複後,大多痕迹已經被抹去,根本無從查起。”
“出去後,我們去火氏一族查去,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迹來。”
“火氏一族戒備森嚴,我根本進不去,想要打探消息,實在有些難。”
“沒關系,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