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解開對她的桎梏,一把将她摟進懷裏,“好女孩,對不起,是我不好……”
“嗚嗚嗚……”
季尤伽的道歉,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火凰極力壓制的淚水,終于不可抑止的流了出來。
人往往就是這樣,沒有在意你的時候,哪怕是再苦再難,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一旦有人傾聽了你的苦你的難,所有的委屈便一發不可收拾,全都湧了出來。
火凰此時便是如此。
季尤伽任由胸膛被淚水鼻水濕濡了一大片,也沒有去阻止,放在她後背的手輕輕的有節奏的拍着,無聲的安撫着她的情緒。
長這麽大,他雖然沒有哄過女孩子,但是很清楚她這個時候需要一副堅實的胸膛依靠着,将所有的委屈都傾瀉幹淨……
呃,這個時候他的胸膛似乎并不那麽堅實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火凰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觸到身下被她弄濕的綿軟胸膛,她不好意思的退出季尤伽的懷抱,往後倒退了兩步,抹去臉上的淚水道:“對不起,我……”
從記事開始,她還是第一次這般哭泣。
哪怕從前非人的訓練,也沒能榨取她一滴眼淚,也是她壓抑得太久了,才有些不受控制。
“是我惹你哭了,該道歉的是我。”季尤伽柔聲細語的道。
“……”他這般好聲好氣的,倒令火凰有些不自在了。
說起來季尤伽還是她的救命恩人,若非是因爲和他的那層關系,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忘恩負義的事情。
不過如果他能夠與她化幹戈爲玉帛,她自然不想多一個敵人,何況還是她孩子的親爹。
季尤伽看着她終于有了一些小女兒的姿态,心情登時好了許多,無聲的勾了勾嘴角。
視線再次觸及到她頸間的傷口,原本幹涸的血迹因爲他剛才的用力,鮮血再次溢了出來。
混蛋!
他滿心的自責,在心裏将自己罵了一遍,連忙從儲物戒指裏摸出一隻白玉瓶。
打開瓶塞,狹小的空間内,登時芳香怡人,沁人心脾,一聞就是不可多得的好藥。
火凰神情微哂,這種藥不是她買得起的,所以每次受傷,她都是随便上點便宜藥膏,或者是等它自愈。
“我自己來就好。”
她伸手想要接過季尤伽手中的藥瓶,後者長臂一伸,就着她的手臂往身邊拽去。
火凰有些不習慣和人靠得如此近,下意識的要躲開,男人溫柔卻不容置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乖,别動。”
如有魔力般,火凰乖巧的沒有再動,任憑他将藥膏抹在她頸間的傷處。
他抹得實在是小心翼翼,以至于火凰隻能感覺到輕微的疼,隻是因爲他靠得太近,鼻息噴吐在她的皮膚上,有些癢酥酥的難受。
“别動,再動又該疼了。”
火凰想要退開,季尤伽連忙喝止住,緊接着他的一句話簡直讓她心驚膽顫——
“小丫頭,今後讓我幫你照顧躍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