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丢人,但是險些丢了命!”
季尤伽放在她傷處的手狠狠用力壓了下,疼得火凰痛呼出聲,漂亮的眼中立即蒙上一層水霧。
“季尤伽,你别太過分!”
這一疼,使得十年來遭遇一幕幕的浮現在她的腦海,頓覺委屈極了,聲音微微帶了些鼻音。
來到這異世之前的最後一幕,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因爲想到有好姐妹在一起,所以即便是在這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也并不曾後悔過……
畢竟若非如此,她和喬可能早就死了。
她不是矯情的人,也不習慣和陌生人吐口水,但是這十年的異世生活,當真是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她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可是被這個男人一鬧,所有的委屈如決堤的湖水般傾瀉而出。
“我本是火氏一族命定的聖女,将來的前途無量,因爲被人陷害,未婚懷孕,族人不管我有孕在身,也不顧爹娘的哀求,對我授以家法。是爹爹自願卸去族長的一職,才保下我一條命!”
雖然這些是前身受的,但是她想起來還是覺得心疼。
可恨的是,她到現在都查不出當時是誰害的她,否則,她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也嘗嘗被人陷害的滋味!
“……!”
季尤伽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當時他就奇怪她的臉色爲何紅得那般不正常,原來她竟是被人陷害才與他……
怎麽想起來,心裏那麽不是滋味呢?
還有,那如被針紮般的刺痛感,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
許是壓抑得太久,火凰有着不吐不快的感覺,“之後火家繼任家主,也就是我那二叔火令餘,将我趕出家族,并下令任何人不得接濟我,否則将會被家族除名!
家族乃是爹爹的根,爹娘和弟弟待我極好,我怎麽能害他們?爲了不讓他們擔心,我接受了娘親派給我的楊嬷嬷和幾個丫頭,被她們擡着離開了家族。
值得慶幸的是,小糖豆的命極大,陪着我受了五十杖刑,依舊好好的。
隻是生他的時候去了我半條命,是楊嬷嬷用她的積蓄把我救了回來,之後吃了大半年的補藥,身體才完全好,也因此花光了楊嬷嬷半生的積蓄。楊嬷嬷和幾個丫頭要出門做臨工,可是我如何忍得下心去?”
說着,火凰幽幽的望向季尤伽的眼睛,“季尤伽,你說說,我既要養好幾口人,又要支付昂貴的學費,我不去獵捕魔獸,我拿什麽生存?出賣自己嗎?我火凰有自己的驕傲,我做不出來啊!”
前世,她是無往不利的殺手,接個任務殺個人,便有大把的鈔票進賬,從來不會爲生活擔憂。
來到這裏,個個修習靈力,便是幾歲的孩子都能打得她爬不起來,做殺手這一條路根本行不通!
她曾經也想過靠着自己神偷的本事,讓小糖豆和楊嬷嬷他們過上好的日子,也曾實施過……
但是楊嬷嬷說,不管她是不是被火家除名,她都是火家最尊貴的小姐,斷不能做那些雞鳴狗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