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屬下定不會負主子所托。”殘劍恭敬回了句後便領命而去。
他的心中有些不以爲然。
季尤伽不過是聖宗的實力,比他可是差了整整三個等階,即便是距離季尤伽十丈距離,隻怕他都不會發現被他跟蹤。
主子也太過小心了!
……
季尤伽神情悲恸的抱着裝有頭顱的精緻盒子,先回了一趟祭司殿,沒一會便又出來,上了馬車,由季桐駕着車朝着金鳴山的方向而去。
到了金鳴山,季尤伽便撇下季桐,自己抱着盒子到了金鳴山的山頂。
他将盒子擱放在一邊,然後神情虔誠的摸出蔔算的算子,選了個極好的位置,又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一把镢頭,在選好的地方挖了個不大的坑。
待做好這一切,他便将盒子埋了起來,墳頭正好朝着北方,也就是龍氏一族現在所在的方向。
半跪在墳前,季尤伽撫着墓碑,嘴裏喃喃,“阿離,你身懷暗系元素,你我本應勢同水火,然你百年前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死了卻落得丢入亂葬崗的下場?
隻是如今龍氏一脈與拓跋皇族各自爲政,有着鼎立之勢,而季氏一族從來都忠于皇室,咱們也算是站在對立面,作爲曾經的兄弟,我能爲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雖然我不能送你回北地,但你放心,這裏乃是帝都最高的地方,也是曾經你我喜歡逗留的地方,我将你葬在這裏,又面朝北方,若你泉下有知,定然會明白我的用意。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再多說,如今我承繼了祭司殿,總有做不完的事,改日得閑,我帶你最愛的酒來看你。”
起身撣了撣袍子上的泥塵,季尤伽便到了山腳下,進了馬車,便傳音問季桐,“人走了?”
“回公子,走了。”
“嗯。”
季尤伽輕輕應了聲,撩起簾子看了眼帝都的方向,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戲谑的弧度。
……
皇宮,禦書房。
拓拔康望着單膝跪在殿中央的殘劍,問道:“如何?”
“屬下跟着他回了祭司殿,沒一會他便去了金鳴山……”
殘劍将一路跟蹤季尤伽之後所見所聞,以及他說過的話,事無巨細的道了一遍。
拓拔康微微點點頭,“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殘劍離去,拓拔康放下手中的玉筆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怎麽都遏制不住。
呵,老祖宗說龍君離是專門克他的,這下他都死了,還拿什麽來克他?
現在,他總算是去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皇上,皇上!”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太監服的老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的手上還拿着一卷白色的宣紙。
拓拔康不悅的蹙着眉頭,“福安,你也是跟了朕萬年的老人了,着急忙慌的做什麽?這麽多年的規矩都學到哪裏了?”
“皇上恕罪,隻是事急從權,老奴也顧不上這許多了。”
許是事情太過緊急,福安也顧不得拓拔康生氣,幾步跨到他的跟前,将手中的紙張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