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都看得出來龍君離不是好相與的人,但是沒想到一個不過百餘歲的少年,竟然能有這樣懾人的氣勢!
特别是南宮焱,他可是大真神的強者,居然因爲一個少年的眼神感到發怵,心裏的震驚不可謂不大。
他敢斷言,這小子将來的前途,必定是不可估量的!
南宮焱很快收回心神,似乎爲了找回場子和自己的威儀,他微微釋放出一些威壓來,“小子,你這般看着本宗主做什麽?難道本宗主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南宮宗主,在下感念你救命之恩,原本不想說什麽傷情面的話,可是如果你們想要随意栽贓于在下,在下卻是不答應的!”龍君離對他的威壓無感一般,聲音比起他的眼神更冷。
“小子,你什麽意思?”
南宮焱徹底被他的态度激怒了,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你的意思是本宗主拿自己女兒的名義來栽贓你?本宗主這樣做有什麽好處?”
“難道不是嗎?”龍君離沉聲道。
“你、你簡直氣死本宗主了!”南宮焱的手指就差指到龍君離的鼻尖了,“本宗主無論如何也是一宗之主,是要臉要皮的,怎麽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南宮宗主你爲何要這樣做,就要問你自己了。”
龍君離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戲谑的味道,氣得南宮焱臉色鐵青,不過卻是沒有理會,徑自道:“南宮宗主難道以爲在下是個傻的、好蒙混的,看不出來你們将在下請回逍遙宗,有着别的心思?”
南宮焱老臉一紅。
一開始他真是因爲看着他的天賦和他這個人,再加上難得動情的女兒動了心,才對他起了那種心思……
所以這話他還真是沒法反駁。
“呵!”
他正欲張口說什麽,龍君離冷笑一聲又道:“在下既然看得出來你們别有用心,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去做那種自毀身份的事情?還是說在下在南宮宗主的眼裏看着就像那種精蟲上腦的無恥之徒?”
南宮焱神情一怔,他也覺得這事蹊跷,可是菲兒認定了是他,他又能如何?
南宮焱的心思,龍君離沒有去猜,繼續道:“再說了,在下昨晚可都在這裏一步也不曾踏離院門,怎麽會做下那樣龌龊的事來?這種黑鍋,在下可不背!”
“本宗主又不曾派人監視着你,你有沒有出去本宗主可不知道,而且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下某些事。”南宮焱冷冷的道。
“呵,到底有沒有人監視着,在下初來乍到就不知道了。”
龍君離也不管南宮焱黑的如墨的臉,接着道:“在下深愛着家中妻子,出門的時候就曾立下誓言,絕不在外拈花惹草。男子漢一言九鼎,又怎可背着妻子胡作非爲?
最主要的是,昨晚在下便已經表了态,甚至拿出那許多神級丹藥來表誠意,南宮宗主,如果在下有那樣的心,又何必多此一舉?直接順從了你們的心思不是更好?
反正美人自動投懷送抱嘛,在下又不吃虧,你說是不是?不過呢,這隻是一說……”
他說着,話音一轉,俊臉上竟是揚起一抹不達眼底的輕蔑的笑。
“南宮宗主有所不知,在下對于男女之間之事,有着十分嚴重的潔癖,南宮宗主的女兒縱然天賦不錯,容貌也算美,可比起在下的妻子還是差了不知凡幾,在下可不想爲了一顆狗尾巴草,而壞了我們夫妻間的感情。”
“雲兄弟,你過分了!”南宮琦聽到龍君離這般說自己的妹妹,臉上鋪上了一層薄怒。
南宮焱與黃豔娘相視一眼,神情也是極爲不滿。
“事實如此,又有什麽好過分的?”
龍君離淡漠的道:“南宮公子,昨晚可是你從在下的手中接過去的四瓶神級丹藥,莫非在下的态度,你沒轉告南宮宗主?”
“自然是轉告了。”南宮琦語氣不怎麽好的道:“可是菲兒她明明就說,是你把她給……”
龍君離心頭一震,神情也不由凝重了兩分。
南宮琦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南宮菲兒真的被人給毀了?
而可笑的是,南宮菲兒卻是以爲是自己……
似乎看出龍君離的想法,南宮焱目眦欲裂的道:“小子,看你的神情,你莫非以爲本宗主剛剛說的是假話?”
“嗚嗚嗚。”黃豔娘聞言大聲恸哭起來,“我可憐的菲兒,怎麽就看上這樣一個無心無情的男子?”
“南宮夫人,在下有情無情,不是你能評判的,在下的妻子認爲在下有情有心即可!”
龍君離很快回神過來,怼了黃豔娘一句,才又轉向南宮琦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在下說清楚。在下可不想引起夫妻間的矛盾。”
南宮琦看了南宮焱和黃豔娘一眼,見他們微微點頭,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龍君離。
原來,昨晚他得了自己娘親的示意,便去了南宮菲兒的院子。
當時她的确是在自己的院子裏,他還進屋去勸解了她一番,隻是沒過多久,他便人事不省,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微亮,而他則躺在屋檐下。
他以爲是南宮菲兒對她動了手腳,登時氣怒不已,便叫了侍候她的婢女,結果沒有人應,他便沖進了她的房間去,想要問個究竟。
卻看見床上一片淩亂,南宮菲兒不着寸縷的躺在床上,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草莓印,一看便是……
事關她的名譽,他不敢聲張,連忙退出去叫了黃豔娘和南宮焱。
叫醒南宮菲兒一問,結果她一口咬定,是龍君離昨晚與她有了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