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他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身上的傷經過千靈水的擦洗,再加上他自我修複能力強,也已經好了大半。
但是人皇雷劫……
對目前這副身體來說,還是有些強悍了。
不過現在可是來了兩個給他抵禦雷劫的高手,不是嗎?
轉身,他面向那靈氣洶湧的地方盤膝坐了下去,一雙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繼而緩緩的合上。
沒過多久,便從那個地方走出兩個身着黑袍的老男人來。
他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長着一張相似的奇醜的臉,很明顯是一對兄弟。
“桀桀桀桀……”
那瘦高的老男人像是一個晾衣杆,一踏出雲層便看見目标,誇張的大笑起來,全然沒有死了同伴的自覺。
笑夠了,他才又繼續道:“龍二少,沒想到你居然将福祿壽喜金五人給全數斬殺,倒是有幾分本事。”
“昨兒個福祿壽喜金幾人也是這樣說,然後他們便都去見了閻王,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們了……”龍君離連眼睛都沒有掙開,聲音清冷的回着,末了從口中吐出兩個名字來,“龍空,龍殺!”
他心裏長長舒了口氣,來人是這兩個傻子,似乎就好辦多了!
“時隔百年,你小子還能記得老子兄弟二人的名字,看來老子兄弟二人對你小子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嘛!哈哈哈哈……”
那矮胖子又矮又胖,就像個大肚泡菜壇子,隻到瘦高個肚臍上面一點,聲音卻是比瘦高個更加洪亮,自以爲說了什麽了不起的笑話般,笑得格外的張揚。
“錯了,龍空,本少能記住你們,完全是因爲你們長得太讓人印象深刻!”
龍君離輕飄飄的還口,說出的話卻是諷刺意味深濃,“本少原本并非是多注重外貌的人,可時間荏苒,百年過去也不能令本少把你們忘記了,你們說說,你們長得是有多磕碜?想必挂在門上都能做門神禦鬼了。”
矮個龍空立即就怒了,“臭小子,你在這卑賤的下界什麽沒學會,倒是學會了牙尖嘴利!”
“錯了,本少從來就口齒伶俐,隻是不屑于說話罷了。”
“啧啧啧,大哥,這小子真不愧是咱們帝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一張臉倒是越發俊逸了!隻是弟弟我看着就想毀了,你說如何是好?”
“老子也覺得那張臉看着刺眼得很,如此便毀了吧。”
高個龍殺一雙眼睛如跗骨之蛆般粘附在龍君離的臉上,口中說着殘忍的話,臉上的神情也越發的興奮,“嗯,咱們先毀了他的臉,然後割了他的頭,接着……”
“大哥,不對不對,毀了他的臉,陛下如何能認出是他來?”
“那有何難?他可是神龍的契約者,将龍吟燈放在他的頭前,亮了便是他,不亮便不是了。”
“原來可以這樣啊?那咱們就把他的臉劃得個稀巴爛,然後再剝了他的皮拿來做燈籠,啧啧啧,這白希無暇的皮,想必做成人皮燈籠定然是個精緻的。”
“哥哥我覺得最好還是将他的身體肢解了,然後……”
兩兄弟站在高空,俯瞰着龍君離,似乎也不着急對他動手,表情誇張的商量起如何讓他死最痛快。
龍君離閉着眼睛一臉的淡定,嘴角挂着一抹微不可見的輕蔑笑意。
雲沁因爲實在不放心自家男人一個人面對,跑了一段路便停了下來,然後屏住氣息往回走,将衣服幻化成爲白色融入進雪地中,在離龍君離數裏外的一座雪山上住了腳。
之所以選擇停在這裏,是因爲這點距離跑過去,大約一分鍾就能趕到。
到時候她家男人要是有什麽意外,她也好更快的趕過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隻是那叫做龍空和龍殺的二人,夾雜着靈力的聲音毫不避諱的帶着攻擊性,傳得極遠,所以這兩兄弟的對話,她一字不落的聽了個清清楚楚。
頓時感到怒不可遏,狗東西,居然商量怎麽弄死她家男人?
哼,到時候死的不一定是誰呢!
心裏将這兩個bt的畜生給狠狠的詛咒了一遍,才覺得解氣了些。
隻不過沒一會兒,她便感到他們的聲音的穿透力讓她承受不了。耳膜猶如被針刺了般,刺痛刺痛的,似乎還有溫熱的液體從耳中流出。
她伸手一摸,可不就是耳朵被刺得流血了嗎?
足可見,即便實力壓制後的他們修爲瞧着差不多,但眼下這兩個人的真正實力,的确比起昨天的幾個要厲害了太多。
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視,她閃身進了空間,直接跳進了湖水裏,耳朵的刺痛才松了許多。
空間裏,除了夜白依舊坐在搖椅上曬太陽外,她其他的小靈小獸都在湖水中泡着。
千靈水既然對他們有好處,雲沁自然不會阻止他們。
隻是靈澤小獸獸最是霸道,一個人交叉着兩條筆直修長的大長腿,手枕在腦後漂浮在湖面上,占據了大半個湖面。
當然不是說湖小,實際上這個湖随着她空間的升級,擴展了許多倍,如今俨然有一畝地那麽大。
自然也不是靈澤小獸獸身體大得能占那麽多位置。
小澤澤的本體是什麽,無人知道,可他的人形态與她家男人一般無二,容貌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并不輸她家男人多少。
隻不過這家夥的身體恢複到成人狀态後,不喜歡被人親近,也不喜歡親近别人,甚至連話都很少和人說。
再加上其他小獸似乎都對他多多少少懷有幾分敬畏,沒錯,就是敬畏,即便是暗夜那個自稱雀中之王的家夥,也不敢近他的身,更别說其他小獸了。
甚至連嚷嚷着要嫁給小澤澤的小妖妖,也都不敢和他親近了,成日裏與其他的小夥伴們擠在一起。
“主人。”
“主人主人。”
衆人見到雲沁,紛紛和她打招呼,小妖妖則是高興的向她遊過來。
湖中的水,由于雲沁的加入,沒一會兒就黑得猶如墨汁。
衆人早就司空見慣,也不在意,反正一會兒它自己就清亮了。
雲沁看見她那萌萌的笑臉,心情似乎一下就好了許多,抱起她親了一口,“妖妖乖,自個兒玩去,我有些事要找小澤澤。”
原本小妖妖還有些不樂意放開她,但聽到她要找小澤澤,怯怯的望了那邊的小澤澤一眼,哧溜的滑出雲沁的懷裏,撲通撲通的遊得飛快。
雲沁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一個個怕小澤澤怕成這副樣子,他是有多不受人待見?
不過别人怕他,雲沁卻不怕他,向他遊了過去,扯住他的袍袖晃蕩了兩下,“小澤澤。”
“……”小澤澤一動也不動,好似睡得極沉。
雲沁知道他聽見了,徑自問道:“小澤澤,以你如今的能力,可能對付外面那兩個讨厭的老家夥?”
小澤澤睜開眼來瞄了她一眼便又很快閉上,依舊沒有理她。
雲沁可不死心,搖着他的手臂道:“小澤澤,求求你,幫幫他吧。”
小澤澤似乎被她搖得不耐煩了,從她手裏将自己的手臂解救出來,嫌棄的開口,“臭女人,你是不是傻?”
“什麽?”
雲沁頓時炸毛,撲騰起一捧水就澆到他臉上,然後指着自己的鼻尖反問,“臭家夥,你居然說我傻?我、我哪裏傻了?”
小澤澤混不在意臉上的水,那水珠在陽光下晶瑩璀璨,劃過他白瓷般的肌膚,落入到脖頸裏,别樣的性感。
他懶懶的動了動身子,側身轉向雲沁,然後單手支着頭,竟如在實體地上一般,一雙狹長的鳳眸慵懶的望着她,細看,裏頭竟帶着一抹戲谑,菲薄的唇輕輕的噏合,“說你傻你就傻,别不承認。”
雲沁不依了,“臭東西,你說明白,我哪裏傻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想我幫他,是因爲你舍不得他這麽快就離開。”
雲沁:“……”
她的确是有這樣的心思,所以無話可說。
“臭女人,你不回答,也就是說我猜對了。”
小澤澤繼續道:“可是你想過沒有,昨兒那邊才派了人來,結果他們一死,那邊立即就派了更厲害的人來。如果今兒這兩個一死,那麽明兒那邊又會派出什麽樣的人來?”
“……”雲沁沉默了。
“隻怕到時候再派來的人,人皇的雷劫都不能傷其分毫,那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小澤澤爲她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