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沁心道,勉強算你答對了,不過也沒有獎勵。
她本意是不想太招搖的,但是月曜國這群人真是讓她反感和厭惡。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子君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離開,以後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剛剛她露了白,未免有人再步白敬衢的後塵,同時也避免爲自己招徕不必要的麻煩,索性暴露也就暴露了。
“嗚嗚,我好嫉妒小師妹啊!”
康十六誇張的道:“四系靈師倒也罷了,偏偏她煉藥天賦好到沒話說;煉藥天賦好也就罷了,她居然還煉器天賦奇高;煉器天賦奇高也就罷了,偏偏她的實力還如此逆天……我不活了,你們不要拉我!”
“黃泉路上你走好,我們就不送了。”元櫻和柏衍同時翻了個白眼,又異口同聲道。
康十六不幹了,“有你們這樣做師兄師姐的嗎?一點也沒有愛幼之心。”
“小師弟,正因爲我們愛幼,才縱容你,不加以幹涉啊。”柏衍終于恢複神智,笑嘻嘻的道:“看我們對你多好。”
“……”康十六一臉吃癟的表情。
“……”雲沁也是無語,這兩個絕對是對兒活寶!
不過這麽久沒見他們耍寶,還真是有些懷念呢。
月曜國的使臣從康十六的話中得知雲沁集四系元素師、煉藥師、煉器師于一身,終于清楚的知道昊天學院的院長和副院長們看見雲沁時爲何那麽激動了!
他們月曜國要是有這樣一個天才,也會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的,好伐?!
這個孩子如此逆天了,那麽她身後那個男人呢?
豈不是……
他們不敢去想象,但是明顯規矩了許多,剛剛還歪七扭八坐着,這會兒身子擺正。
月玲珑的母妃被雲沁的威壓所傷,拭去唇角血迹,又服下一粒内傷丹後,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蒼白。
見自家臣子态度都不一樣了,心裏知道自己今兒個踢到了鐵闆,也就不敢再耀武揚威,甚至連受了傷都不敢找雲沁理論。
大廳内倏然靜了下來,雲沁還感到有些不适應呢,不過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她冷冷的睇向月玲珑的母妃,淡淡的開口,“我之前就說過,月玲珑有這樣的結局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我原本并不是那麽肯定是你造成的,不過在見了你的‘風姿’後,我深深知道,你的确就是造成她悲劇的主要原因!”
忽而她哂然一笑,“這位娘娘,一句‘踐人’你都受不住,你知道你女兒曾經對我做過些什麽嗎?換你處在我的位置,隻怕早就将月玲珑給大卸八塊了!”
月玲珑的母妃神色不虞,小聲嘟囔道:“你這麽厲害,我家珑兒不過才七階的實力,她能對你做什麽?”
“我現在實力是有所提升,但是這也是最近才提升的呢。”
雲沁徐徐轉身看向一衆副院長,“一年多前,我和大哥、雲寒三人去萬獸森林曆練,當時的我不過才六七階的實力,月玲珑帶着她的護衛康金年和慕容家的慕容景,曾經試圖搶我大哥的儲物戒指……”
說着,她将當時的情景大緻講了一遍,不過并未道出用光靈術傷了康金年以及以禦天王座逃離的事,隻說當時無意中剁了康金年的手,并借助魔獸潮逃離。
“月玲珑竟然這樣不要臉啊,真是活該死得早!”
“月玲珑貴爲一國公主居然縱容護衛搶别人東西,這樣的人活該被人搶!”
“也活該死于非命!”
“……”
院裏,許多學生轉了風向,無視月玲珑母妃那陰沉可怕的眼神,将月玲珑給貶低并惡毒的狠咒了一番。
“你胡說,你是覺得我珑兒死了,死無對證是吧?”
月玲珑的母妃怎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但就算心裏覺得這極有可能是自家女兒能做出的事,她也可不能承認,更不能坐視不理!
“人說死者爲大,你連死者都不放過,小小年紀,好惡毒的心思!”月玲珑的母妃譴責道。
“呵呵,這位娘娘,那個斷了手臂的康金年還活着吧?”
雲沁笑了,隻是笑不達眼底,“我的話是真是假,你回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萬獸森林沒能搶到東西,他們還懷恨在心,在某次我去傭兵城的時候,碰見月玲珑,回程時她在城外布下埋伏!
幸而當時龍大人派了守衛跟着我,否則我現在也不能站在這裏說話了!不過這都不算什麽,因爲她從來沒有在我身上讨得好。但這次莫忘谷曆練才是她最惡毒的地方!”
“沁丫頭,莫忘谷裏她又生幺蛾子了?”諸葛千重憤憤的問道。
“可不是麽?”
雲沁回了一句後,将月玲珑找上白敬衢,“誣賴”她有絕世神器的事說了出來,“所以,白敬衢這次擅進莫忘谷,就是找我奪取絕世神器的!我險些殒命明月渠,全都是拜她和柳若韻所賜!”
“這和柳若韻又有什麽關系?”院子裏有學生不解的問道。
雲沁看了問話那人一眼,收回視線又落在正繞着自己的頭發傻笑着在玩的柳若韻身上,“因爲前去莫忘谷的除了白敬衢,還有妖月宮的花梨月!而花梨月是柳若韻寫信叫來的。”
“柳若韻居然能将妖月宮二宮主叫來,不得不說她也有本事啊。”韓寶兒陰陽怪氣的道。
“呵,并非是柳若韻的本事啊。”雲沁笑着看向韓寶兒問,“韓學姐,你想知道是爲什麽嗎?”
“哼!”
韓寶兒哼聲扭開頭,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樣子,其實心裏也是很想知道。
女人嫉妒起人來,力量還是很大的,雲沁覺得自己的時間太寶貴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修煉,她要早日晉升人皇,争取将與自家男人分别的時間縮到最短,可不想浪費時間去應付一些不是麻煩的麻煩!
是以,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借助這次機會,對那些觊觎自家男人從而嫉恨自己的女人敲敲警鍾。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韓寶兒道:“因爲花梨月喜歡我的男人,而我的男人對我情有獨鍾,你說她得到消息會怎麽辦?呵呵,自然是想着除去我了。”
一句“我的男人”,令龍君離心裏軟得如泡了醋的雞蛋殼,望着雲沁的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韓寶兒見他對旁人都冷冰冰如修羅般,對雲沁卻是溫情脈脈,心裏很不是滋味,輕聲嘀咕道:“真不要臉,還沒成親就‘我的男人我的男人’的稱呼,虧你也說得出口!”
韓寶兒的跟屁蟲甘婷婷立即也小聲附和道:“是啊,還情有獨鍾呢,未免太有自信了、了、了……”
她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聲,直至無聲,一雙眼睛被迫與大廳門口的男人那雙氲着森寒氣息的鳳眸對視着,滿眸驚恐,渾身止不住的的顫栗。
雙腿就跟剛入鍋的面條似的,軟乎乎的兩條,抖如篩糠。但是不知爲何,她想要借機坐到地上都不能如願。
她更想抽離開自己的視線,卻發現一個扭頭就能完事的動作,做起來好艱難。
直到有噓噓噓的水流聲傳出,男人才嫌惡的從她的身上抽離視線,從而落在韓寶兒的臉上。
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韓寶兒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強大了!
而且他對雲沁維護的心思何其明顯,自己的腦子是被門夾了,才敢去挑釁她!
韓寶兒被迫與他對視着,想要告饒,但發不出聲。
所以,殿主大人出手,韓寶兒的下場又豈會好?
隻聽見又一道噓噓噓的水流聲響起,空氣中那股子尿臊味越發的明顯起來。
雲沁惡寒不已。
她家殿主大人簡直太惡趣味了,對付那個月曜國的使臣這樣也就罷了,這人家是女孩子呀,好歹給人留幾分面子啊啊啊!
再說也該考慮下她的感受啊,他離開後,她還想在昊天學院呆下去呢,把人得罪光了,她怎麽混嘛?
雲沁腹诽着偷偷瞅了皇甫無悔一眼,見他抿着嘴看着龍君離,不知道在想什麽。
完了,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偏偏康十六和柏衍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他們故作不經意的掃向甘婷婷和韓寶兒腳下,繼而齊齊驚歎着咋呼道:“哎呀呀,韓學姐,甘學姐,你們腳下怎麽這麽多水?”
“哈哈哈,現在什麽高傲矜貴都沒了,要她裝,要她嫉妒,要她口沒遮攔,真是活該啊!”
“誰說不是啊,我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這麽丢臉過呢!”
“呵呵,我要是她呀,都很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
一些看不慣韓寶兒的别院學生也都紛紛踩上一腳。